“那按你们意思,那个房间的门锁自己打开了不成?”梅姨怒斥着。
“本来就不是我们啊,我们今天早上七点多就到了,打扫卫生的时候就看到那扇门的锁没了……”佣人也觉得委屈:“万一是夫人打开的呢?”
听到这几个佣人提起打开得门锁。
盛千歌这才发现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在上面的锁被人打开了,门还开了一道缝。
她眉头蹙了一下。
这道门什么时候打开的?
梅姨见话题终于引到了盛千歌身上,不着痕迹的往二楼方向瞟了眼,眼底的怒气瞬间更旺了:“什么事都往夫人身上推,夫人知道那间房先生不让进,怎么会不经过先生同意就进?你们就算真的私自打开了,也不能把事往夫人身上引,万一先生听见了怎么办?”
梅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阵骂。
站成一排的佣人也不知道盛千歌已经从卧室出来了,忍不住反驳了一声:“您怎么知道不是夫人干的?万一夫人知道那间房间存放的是丘灵小姐的东西,她吃醋了呢……”
“你们胆子都大了是……”
“行了,我都听见了。”没等梅姨说完,盛千歌就率先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清冷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刚刚那个反驳的女佣瞬间恐慌起来,下意识就想解释:“夫人……我不是……”
这几个佣人都是谢家公馆的老员工。
她们都知晓那间房间不能打开,肯定不会冒险打开。
而且她们怀疑的有道理,如果昨晚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这间房间里真的存放了丘灵的东西,她的确是最有嫌疑地那个。
不过……
昨晚可不止她一个人在家。
盛千歌扫了眼梅姨。
梅姨注意到她的视线,冲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夫人,您别听她们瞎说,肯定是她们之间的谁打开的房间……”
“真的不是我们……”佣人开始解释。
而在此时。
谢寂靠在车上休息,紧接着就被一阵铃声吵了起来。
他从一旁摸到手机,来电显示是谢家公馆的座机,接起电话,他声音冷淡带着一丝疲惫,等听到电话那端说说什么之后,黑眸眯了眯。
“先生,那间上锁的门也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了,我们也不敢进去……您看您什么时候回来?”
谢寂揉了揉太阳穴:“谁做的?”
“不知道,佣人都说她们没做,有人怀疑是夫人做得……”梅姨欲言又止的说出来,说完忙道:“她们就是猜的,夫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知道了。”
等挂断电话,谢寂闭上眼睛,问:“还有多久?”
助理察觉到谢总脸色不太好看,看了眼导航:“还有四十分钟左右。”
谢寂从来不是那种为了私事放下公事的人。
但前晚的那通电话的确是让他有了这个心思,等确认了合同细节,他直接推掉了不必要的应酬场合。
原本需要一周才能完成的出差,硬生生压缩成了四天。
如果不是因为晚上没有飞机票,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回到家了,助理报完时间,机智的没有继续搭话,而是给司机去了个眼神,加快车速。
梅姨给谢寂打电话的时候,盛千歌就坐在客厅等着谢寂回来。
她有预感,那间房里没准真的是存放着丘灵东西。
看不出来啊,前两天还要跟她解释和丘灵谈恋爱的事,今天就被佣人爆出来那间房是存放前女友物品的地方。
还挺痴情。
前女友的东西还得用锁锁住。
谢寂回到谢家公馆,进门就看到客厅气氛特别压抑。
“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谢先生不是梅姨说的,而是盛千歌说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速度还挺快,看来那间房间里的东西真的蛮重要。”
谢寂跟盛千歌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种表情说话,他微微一怔,她怎么了?
生气了?
她为什么生气?
盛千歌见他不说话,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吐出一口浊气,用下颌示意楼上的位置:“房间锁不知道是被谁打开了,那间房里有监控吗?”
“没有监控。”
“那有监控能看到二楼监控的位置吗?”
谢寂见她说话都憋着火,忍不住眉头蹙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还问她怎么了?
盛千歌气的直接拉着他的手往二楼卧室走,等走进卧室反手把门关上,恶狠狠的磨着牙:“看不出来啊,谢九爷还是个痴情种,连前女友的东西都藏着?那个丘灵就这么好?”
“前女友的东西?”谢寂这会儿有些不明白,想到客厅发生的那一幕,又看着面前愤怒的女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迟疑道:“你以为那间房里锁着的是丘灵的东西?”
“你还明知故问?”
盛千歌仔细观察着谢寂的表情,见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迷茫,到现在的淡然,的确是不像是说谎。
“房间里放的不是丘灵的东西。”
谢寂知道她有可能不信,干脆拉着她往那间曾经是上锁的房间走,盛千歌就这样跟在他身后踏了进去。
这间房间采光度很好。
有点像书房,不顾处处充满温馨,无论是从摆件,还是装修都透着温暖的感觉,而在角落里则是有很多副罩着白色布料的画框。
“这里?”她忍不住问。
“我父母的书房。”谢寂走到一大幅相框前,拉开覆盖在上面的白布,照片上画着一家三口。
上面的女人笑的温柔,男人则是很沉稳,一只手还揉着男孩子的头,似乎是在安抚,被揉头的男孩子看起来六七岁大,摆着一张臭脸。
盛千歌眨了眨眼睛,声音不由自主柔和起来:“这是你小时候吗?真可爱。”
谢寂嗯了一声,他顿了顿又道:“丘灵从来都没住进来……”
不过盛千歌并没有注意听,她看着画像上的一男一女,轻声道:“你和妈妈长得真像,他们一定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