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季向斯反问回去。
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问题，他都不想回答了。
除了担心她打电话过来，还能有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呀，你给我解释解释！”温词严肃道，唇角却是弯起了笑弧。
季向斯叹了口气，抓过毛巾放在头上搓着，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令她心动的回答：“因为等你打电话，所以带到身边来了。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温词嘿嘿笑了出声：“勉强满意吧，其实也不是特别满意。”
“那我下次努力，争取让你觉得很满意，如何？”
“我拭目以待吧。”温词的唇角已经快要翘上天来了。
“你洗头吧，我要去找充电宝了。”温词道。
季向斯：“让佣人进来帮你找，你躺在床上好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躺在床上的？”温词诧异。
季向斯笑：“傻老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温词抿了抿嘴，淡淡道：“那你忙去吧，我让人帮我。”
“嗯，我挂了。”季向斯挂了电话，洗头去了。
温词则叫佣人进来帮她拿充电宝，顺便问问大伯和杨小艺的情形。
“他们还在下面聊天吗？”
“是的，大小姐，我都不知道原来先生可以这么健谈。”
听到佣人的话，温词心中的某个雷达迅速响了，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细细的长眉还是些微挑起了一下。
“怎么说？”
“嗯，我来的时间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五年，这些年来，我还没见过先生这么侃侃而谈，笑得也很爽朗，果然，跟好朋友在一起聊天，先生就是放得开，现在客厅里时不时回响着笑声呢。”
“那还真是挺有趣的。”温词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微光。
一个在这里做了五年的佣人，肯定是比她还要了解大伯的生活习惯。
看来，大伯和杨小艺之间，也不是特别清白嘛。
难道真的像季向斯说的那样，那些悲观的预判全都是杨小艺自我的想法而已，大伯并没有特别榴莲过去，也并没有还没从过去挣扎出来？
“小红，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可曾见过其他女人过来，我大伯也是笑得这么开心？”温词的侦查欲望又蠢蠢欲动了。
佣人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五年前我不知道，但五年后的，我就知道杨小姐。其实先生的女性朋友很少过来家里的，我和其他同事都觉得，先生是洁身自好的人，不会随便把异性带回家里，如果带了，那肯定是很特别的人。”
这话温词爱听，大多数时候，人就是这样，如果不喜欢，是不会随便给予关注的。
“你说得很好，充电宝给我，你继续到楼下观察着，如果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发生，你上来告诉我，或者直接打电话。”
佣人胆怯：“大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先生貌似不喜欢别人偷偷监视他。”
佣人还是很敏感的，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监视主人这种事已经超越了职责所在，她不敢。万一被主人发现，后果很严重的。
轻则被赶出这里，重则她以后在整个服务行业都没办法立足。
温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怕什么？我大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而且我不是要你故意去监视你忙的时候顺便看几眼就行了，一定要自然不能表现得特别不对劲，否则他们会发现的。”
在温词的百般恳求下，佣人终究是答应了这件事。
温词高兴得双手合十对着她微微弯腰：“那就辛苦你啦。”
求人就要温柔一些，不然人家下次就不答应你了。
接下来，温词的乐趣就在于等佣人给她反馈。
但是结果有点失望，因为大伯和杨小艺，就一个劲儿在那讲有关于生意的事，佣人也没啥好挖掘的。
吃晚饭的时候，温词下楼，看到他们还在聊天。
就这个聊天强度，温词都害怕。
“大伯，阿姨，你们两个怎么有这么多话题要聊？我跟季向斯都没有这么多事情能聊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人齐刷刷看过来，温词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要表达，你们的共同话题多到令人叹为观止。”
杨小艺笑了笑，道：“小词，你要是做生意，估计比我还能聊，我这是在向你大伯讨教呢，他的一些想法真的很新颖很前卫。”
温词抿了抿嘴唇，反正她看不懂，朝着杨小艺笑了笑，就低头吃东西了。
蔡进敏看了她一眼，对杨小艺道：“她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不懂我们聊的这些。”
温词调皮地略了下舌头，道：“我没有这些脑细胞，但是我后天努力努力还是可以的。”
柳萋萋给她发了个压缩包，里面有很多关于商业的小技巧，她每天看个十条，还挺有趣的。
蔡进敏道：“做生意是需要天赋的，天赋决定你成功的速度，而后坚持决定你能走多远。”
温词：“您这是一杆子打翻全船的人了。”
蔡进敏：“我只是阐述了我所看见的一个事实。”
温词看向杨小艺：“阿姨，用您的经历打他脸。”
蔡进敏：“你杨阿姨在做生意方面本来就有天赋，在读书时候就有了，只是她没有发觉，一直不向商圈发展罢了。”
杨小艺微微一笑：“多谢蔡大哥这么夸我了。不过啊小词，你大伯说得对，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就开始创业，我在大学时期，就修过商业管理等专业了。”
温词叹为观止：“好吧，感情你们读大学，真的全都是去学习的。”
“不然呢，那时候能读大学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情，大家都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小时，全都用在学习上。”蔡进敏颇为傲娇的道。“以前校园里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诱惑，大家能沉得住气来培养自己，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的社会发展，也容不得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温词微微惊讶地看着蔡进敏：“大伯，您今天见解很多呀，平时咱们一起吃饭，您都没这么多话呢~”
面对温词故意的调侃，蔡进敏淡然处之，一点也不避讳地笑看着杨小艺：“那不是因为有同行在了么，和你们一起吃饭，有谁跟我是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