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来京的时候确实是何道让我过来找你的,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后来你开的那间酒店,很大程度都是他的资金。”怀桑觉得有点压抑,从桌子上抽出一根烟来自顾自点上。
秦岚难以置信地问:“可是那不是你帮我出的资金!为什么?”
“那个时候我的公司刚刚起步,何道帮了我很大的忙。”她长长的舒出一口烟,终于觉得心头特别敞亮。
她看着这个傻丫头惊慌的眼神,心里就不是一个滋味:“你知道吗,我卖了你得到了他的投资。觉得我这个人可恶吗?”
生活从来都不是干干净净的,尽管秦岚这三年一直把自己包装成已经看透社会的样子,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她的一切都是何道给的泡沫,她自己以为的强大都是建立在何道给的基础上的。
她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小丑,他赋予这个小丑能力,然后戏弄她,抛弃她,在这个小丑觉得自己已经自由的时候再次打击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秦岚的手在颤抖的,她觉得眼前这个抽着烟的女人似乎有点陌生。
甚至于这三年发生的事情都是一种幻境,她现在还没有被何道赶出来,她还是何道豢养的金丝雀。
怀桑抽着烟:“我跟他的交易仅限于好好照顾你,但是我并不是他监视你的监视器。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缠着你吗?
他是一个生意人,他付出了这么多但是你却没有给他回报,甚至你过得越来越幸福。
其实我觉得这确实是他背,那个时候他从军校救你出来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跟你坦白一切。”
那一次秦岚记得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何道,但是醒来后却发现是怀桑,明明是他救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开?
她现在的心建立起来对他的一切在渐渐的崩塌,本来何道在她的心里就是坏人,但是现在这种印象在渐渐的模糊,逐渐地是她迷茫。
不仅是何道,还有怀桑,她的朋友。
“现在觉得我是坏人吗?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不仗义的,毕竟姓何的给我注资我还给你介绍商权,他要是知道,我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看着烟慢慢地熄灭。
“姐们,最近我有点背,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你啊要是觉得不想听门在那边。不送。”
不用怀桑说秦岚也觉得她好像是哪里怪怪的。
秦岚就得这个姐们是她的命,即使现在知道她帮自己是有利益关系的也没关系,谁不希望过的好不是。
何道这件事她会解决的,但是错过的就是错过了,犯不着去钻牛角尖。
“你怎么了?”秦岚问:“是公司的事情吗?”
怀桑趴在桌子上看着秦岚笑了 一下:“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羞辱我一顿吗,是我害了你跟何道现在不能在一起了,我比钱薇更加坏。”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知道当初你就算是抱着把商权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的目的,但是你也希望我落到好。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这几个,我也希望你可以活的风光。
一开起跟何道分开不会是因为任何一个人,不是钱薇也不是你,我难受了很久不是何道娶钱薇,而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抛弃我。”秦岚知道何道一直在为挽留自己做努力,但是伤害一旦种下,那种痕迹一辈子也不会消失。
她听见怀桑埋在双手间一直在笑着,最后慢慢变成一种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她靠在她的肩膀上,心想原来她以为最坚强的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她说:“啊梅,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啦?”
怀桑淡淡的说:“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你不恨我吗?”她看着她。
秦岚拿着纸巾擦擦这只大花猫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赶紧趁组织对你还有信任的时候老实交代,不然我可是要上刑罚了。
以后吃饭要钱,茶水翻倍啊。”她不是一个表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大人,真没有了。”怀桑好不容易才笑了起来,这三年她有无数次都想对秦岚坦白,特别是这个傻姑娘一直把自己当成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她的心就觉得特别闹腾。
她从来都是一个势利眼的家伙,只是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好。
秦岚一直都在学习她的伪装,但是心思干净的人,再怎么装都没用。
现在秦岚知道了何道原来一直都在背地里支撑着她,怀桑知道秦岚至少对何道会渐渐放下心防,这不是一个好事情,起码何道现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想了一下对秦岚说:“我觉得找个时间你把钱薇约出来吧,她对付何道有戏。”
一想起那天在医院里钱薇那样还一脸淡定,秦岚摇摇头说:“我觉得她跟何道之间好像没有感情,再说了我这身份不合适。”
“那秦老板不就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喽,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要是钱薇也找你这个软柿子捏,怎么过了三年你还是这个驴模样。
现在是她老公骚扰你,你要做的是让她咬你一口的之前咬回去。”
怀桑想了一下说:“姐们,你不会是听我刚刚那一说,现在又对姓何的有好感吧,天啊!”
“不是啊,你瞎说啥!”秦岚皱着眉头说:“我都跟商权结婚了,我能折腾什么幺蛾子啊。
主要是,我在想着我要怎么跟她开口,再说了这何道最近也没有骚扰我啊。我这语气硬,不起来啊。”
其实秦岚确实不待见钱薇,她觉得这个女人特别会装,她这本事又没有人家功夫,这一见面还能说啥啊。
怀桑像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说:“姐们,别傻了,何道跟你家军长那是同一种款式的,心里指不定会折腾什么出来。
别把话题再绕回去了,何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钱薇是一个突破口,这把话能在姓何的后院锋火连三月,不然你就装傻把所有事情全都推给商权,对了,你回来商权知道不?”
“他不知道,他走了有个把月了。”秦岚说。
“哦!”怀桑问:“你这么快当寡了?”
什么跟什么啊,秦岚脑门一阵黑线:“瞎说什么啊,我说他是去出任务了,得过年才回来。”
怀桑笑着像是在看好戏一样调戏秦岚说:“你说这商军长的心怎么那么大啊,这娶回来的媳妇不稀罕着居然去出任务去了,我要是姓何的我也在这个时候找你。”
秦岚拍了怀桑一把,骂了一声不正经说:“那你有钱薇的号码吗?我想找她谈一下。”
也许就像是怀桑说的那样,钱薇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