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
赶紧去报信。
乔大柱立时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跑。
“站住。”
“往哪跑?”
“呼啦”一下,数十人围上来,双方战在一起。
尽管乔大柱等人奋力拼争,怎奈七八人对二三十,除了个个身中数棍外,根本就冲不出去,只得背靠围墙采取守势。
围着的人倒也没有连着进攻,就那样瞅着圈里众人,一束束手电光照着,好似老鹰盯猎物般戏谑。
“困兽犹斗,枉自徒劳。”刀疤脸“哈哈”大笑,
“也不想想,就你们几头烂蒜,凭什么能闯到这里?”
“那是我们故意放行的。”
“目的就是把你们引来,个个击破。”
“识时务的马上放弃抵抗,否则轮椅就是你们的忠实伙伴,就等着躺过后半生吧。”
跟着乔大柱的人只是一些小渣渣,平时打个群架还行,这次也是贪图些小便宜,要是真落个大残疾就太不值得了,顿时都神色难看起来。
注意到人们的情绪变化,乔大柱低声道:“别听他放屁,量他也不敢。”
刀疤脸声音再次响起:
“不入流的小混混,欺软怕硬的货色而已,就凭你们也敢硬杠?”
“别人先不说,至少你们该听说过我‘刀疤狠’吧?”
身旁立即有人颤声道:“他,他是刀疤狠?拼着毁容卸人两条腿的主?”
乔大柱理解这些人心情,也不便过于苛责,只能尽量安抚:
“各位,咱们是保护弱小,是正义的,自古邪不压正。”
“一航对大家不薄,以后还会经常碰面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人。”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这些人不敢把一航怎样。”
“那几次你们也见了。六猴子、钱万富也算一号吧,到头来让一航治得怎么样?不照样连屁都不敢放?”
注意到这几人泄下的劲头又鼓起了一些,乔大柱赶忙趁热打铁,对着厂房里叫号:“刀疤狠,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把那俩孩子放了,用我换他们。”
“去你妈的吧,这有你放屁的份?在老子眼里你连个臭虫都不如。”刀疤脸直接开了骂,“识相的乖乖抱头蹲下,省得老子们费事。”
“刀疤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把老子逼急了。”乔大柱急道。
“再急也就是个兔子。”刀疤脸很是不屑,“再给五分钟时间,不投降的断胳膊断腿。”
“断胳膊断腿。”四周围跟着齐声喊喝。
倒计时开始,现场气氛瞬时紧张。
乔大柱能够感受到,身旁众人又没了精气神,时间长了恐怕要出问题。可也别无他法,只能咬牙硬撑着了。
“放他们走吧,跟他们无关。”丁姝萱忽然说了话。
“小丫头片子鬼心眼不少呀,对老子脾气。”刀疤脸狞笑着,把脸贴了过去,“好啊,所有人都放走,就你留下。”
留下意味着什么?丁姝萱立时不敢说话了。
“放开我姐。”丁一搏怒吼着,冲了上去。
“去你娘的小崽子。”根本无需刀疤脸动手,立即有人一脚踢去。
“嘭”,
丁一搏硬实实撞在地上,但他仍不服软,“呸”得吐掉口中血丝,“嗷嗷”吼着爬起,冲去:“王八蛋,王八蛋。”
“去你妈蛋。”
“嘭”,
这次丁一搏摔的更结实,起了两次竟然没站起来。
“弟弟。”
丁姝萱疯了般,趁着刀疤脸楞神之际,一口咬了下去。
“啊。臭表子。”
刀疤脸胳膊吃疼,蒲扇大手挂着风声抡出。
“嘤”,
丁姝萱登时倒飞出去。
幸好没有扇实,幸好摔在垃圾堆上,否则鼻骨非当场断裂不可。
厂房里声响清晰地传到外面,乔大柱急得目眦欲裂,喝骂激将不止,身旁几人则俱意更甚。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声声倒计时好似催命符般,阵阵敲打在人们心上,对本就脆弱的七颗心脏狠狠捶打着。
“臭表子,你特妈蛋找死。”
刀疤脸甩着吃疼的手臂,再次到了丁姝萱近前。
丁姝萱冷笑道:“哼,找死的是你们。等我哥一到,你们全得玩完。”
“他特妈蛋敢来?”刀疤脸很是不屑。
“放屁。”
看到弟弟又要起急,丁姝萱急忙伸手拦挡,然后对着刀疤脸道:“我哥肯定能找到这,肯定能把我们救出去。”
“老子咋不信呢?一个败家子而已。”刀疤脸故意贬低着。
丁姝萱大声道:“我哥是男子汉,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对,我哥是大英雄。不像你们这些狗杂碎,只知道耍阴招。”丁一搏跟着补充。
“你特妈蛋活腻歪了。”刀疤脸瞪着眼又要抬脚。
“十、九、八……”
外面再次响起倒计时。
刀疤脸难得地收住了脚,语气中满是戏谑:“有好戏看了。”
“五、四……”
随着倒计时临近结束,身旁几人全都汗珠滚滚、气喘不匀,乔大柱也是心口憋闷。
“二……”
四周棍棒齐齐举了起来。
“咯噔噔”,
一阵车轮滚动声忽然响起。
“他来了。”乔大柱既激动也担心。
“一。”
倒计时最后一刻,丁一航声音传来:“王八蛋们,老子来了。”
也真是奇怪,就这看似平淡的一声,立即在人们心中泛起涟漪,一众棍棒竟然没有落下。
“咯噔噔”,
“叮呤呤”,
“嘎吱”,
一连串熟练洒脱的操作后,丁一航跳下自行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奶奶的,调虎离山成功了。哈哈哈……”刀疤脸忽的张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帮凶们跟着加入笑团。
“应该是虎入羊群才对。”丁一航淡淡地说。
“哈……”刀疤脸猛的收住笑声,大声道,“乔大柱,最后一次机会,拿下丁一航,给你们重奖。”
这招可太诛心了,立即为丁一航引去十多道贪婪的目光。
“特妈蛋干什么?”乔大柱冲到丁一航前面,伸开双臂大吼道。
丁一航轻轻拍拍乔大柱肩头,根本不再搭理其他人,分人群大声道:“姝萱、一搏,大哥来了。”
“大哥。”
“大哥。”
姐弟俩立时哭了。
丁一航继续道:“他们打你们了吗?”
“打……”
丁一搏刚张口,便被丁姝萱插话打断:“大哥放心,我们没事,不要受他们威胁。”
“好妹妹,好弟弟。大哥在这放下话,他们施加给你们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讨回来。攒足力气,到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丁一航说的斩钉截铁、言词铿锵。
“好。”姐弟俩咬着牙齐声回应。
“还不动手?”忽然一声喊喝,人群立即分开,两个怪模怪样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长的太特殊了,一个大脑袋小脚,一个大脚小脑袋还梳个朝天辫。
“啊?是他俩?”
当先有人变毛变色,很快那七人全都抖嗦起来。
“动手呀,机会难得。”
二怪人越走越近,脸上笑意更浓,已经在期待着“狗咬狗”戏码了。
犹如刀割,这是那七人的切身感受,但还在咬牙坚持,坚持着。
“听说过颠三倒四吧?”
二怪人再次加了砝码。
我靠,果然是他俩。
几乎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那七人更是汗如雨珠般滚下。
颠三倒四可是赤云山市道上大佬,虽然好多人没见过,但却听过传闻,知道这俩人不是一般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