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润玮收到短信的时候刚和武宇文吃完宵夜爬墙回来,偷偷摸摸的去洗了个澡正躺在同学的床上玩手机呢,结果突然收到了王莎的短信。
“文哥,刚刚王莎告诉我,谭雅雯翻墙卡墙上了要她去救她,她一个人不敢去让我陪她一起。”
他强忍着笑意,可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嗤嗤的声音,一副快要笑出声的样子。
“怎么办?你去不?”
武宇文脸色铁青,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邹润玮感觉谭雅雯要是站在他面前,他可能会直接上去抽她一耳光。
“去!”
他咬牙切齿的说到。
于是两个人立刻换回了之前溜出去玩的时候穿的衣服,出门到下等王莎。
王莎很快就出现了,她头发还有些湿湿的,在黑暗中微微泛着濡湿的光泽。
她有些焦急的说到:“我们快走吧,雯雯她说她被卡在工地那边了!那边又暗又破她一个人吓坏了。”
“活该!”邹润玮无所谓的说道,“谁叫她大半夜的没事做,竟然学人做贼,还翻墙进学校!”
“走吧。”
武宇文倒是没想着损她两句,而是直接带路往学校里的工地走去。
寝室的大门有监控,他们一般从侧面翻墙出宿舍,然后外面就是食堂后边,再从食堂后面的小门翻出去就可以溜出学校。
这条路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逃课通道,要是谭雅雯也知道估计就不会那么惨的卡在工地了。不过怎么可能呢?他们这些好学生可从不关心这些。
因为王莎没有翻过墙,所以为了帮她邹润玮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期间她的手机一直不停地闪烁,估计都是谭雅雯发来催她的短信,就连武宇文和邹润玮也收到了几条。
恐怕真的是吓坏了吧?
一众人翻过墙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小跑进了工地,夜晚的学校十分安静,除了马路上偶尔有车飞过留下的声音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
可就是因为这种安静,他们才更加不敢破坏,因为一旦破坏了这种寂静的氛围恐怕会招来不幸吧?
“怎么没有找到她人啊?”
三个人沿着工地边上的围墙转了一转,却没有发现谭雅雯的人影。
其实说来也奇怪,学校周围的围墙上都安了碎玻璃,她怎么可能爬墙进来还卡在上面呢?
邹润玮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王莎好像快哭了,她怯怯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抽搐似的抖了一下。
她其实胆子挺小的,平时恐怖片都不敢看,更何况半夜进工地找人。
“先别进去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这个时候武宇文倒是比较冷静,但他仍然控制不住的瞟着前面的那块空地,这里面所有人只有他看过之前那个人的尸体,那恐怖的场景,只要他一看见那块地方就忍不住回想起来,止不住的觉得害怕。
“嗡嗡嗡……”
那是手机的动声。
武宇文还没打过去,对方就给他打了过来。
“快接!”王莎催促到。
于是在两人的瞩目下,武宇文接下了电话。
“喂……”
“谭雅雯?你在哪里?”他问道。
“我在……在工地……里面……面的墙中间……”
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是信号不好的样子,很空灵且有回音,像是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又像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别挂!我们马上就过来。”
邹润玮平时就胆大包天对于这种情况反而没有其他两个人慌乱,在其他人可能还在恐怖的妄想的时候,一句话就决定了事情的过程。
“快来……我好害怕……”
谭雅雯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恐怕真的是被吓坏了。
在这种情况下,三人最终还是进了工地。
他们翻开防尘的绿布,钻着满是铁锈的支架空隙进了工地内部,虽然这个工地就在学校里面,可他们谁都没有进去过,毕竟谁没事进这种满是沙尘的地方玩儿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三个人这还是第一次进来,没想到这工地里边别有洞天,进去后看到的除了黄土地基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建筑用料和垃圾,头顶是一层手脚架的底部还有一些竹板架,看起来又脏又破,和学校窗明几净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
但这些并不重要,他们手里的光源只有王莎一个平时熄灯后看书的小电筒和各自的手机手电筒罢了,所以都只晃了一圈后便开始一寸寸的照着墙找着谭雅雯,可还是没有看见。
“雯雯……你到底在哪里啊?”王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害怕发抖了。
“我在墙……”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中断了!众人只听见了她呜咽的半句话像回音一
样在工地里回荡。
“不行!打不通!”武宇文接过手机又打了几次,发现她的手机竟然打不通了。
“我的也打不通!说她关机了!”王莎急得都快哭了,一遍遍的拨着谭雅雯的手机号,可就是没人接。
“她不会出事了吧?”
一下子众人脑子里想到了那个很有名的鬼故事,死人被放在水泥墙里的那个故事。
“别急!也许是手机没电了也不一定。”邹润玮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拨了一遍,发现也是打不通后安慰着王莎,随后和武宇文交换了个眼神。
“我们去沿着墙边找找吧,这里手脚架那么多,看漏了也说不定。”
“行!王莎你要是实在害怕不如先回去吧。”武宇文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不敢一个人回去……”王莎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拿着手电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我听说这里闹鬼,寒假里死了好多工人现在才没人盖了,雯雯是不是也……”
“别瞎说!你都高中快毕业了还相信这些?肯定是别人故意说来吓你的!”邹润玮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半干不湿的头发手感有些微妙,像是一块打湿;了没拧干的布,潮湿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