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的话,让安雅萱紧张得大小姐的端庄都顾不上,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出现裂痕。
焦急无措,又手忙脚乱,虽然南婉的前半部分的事不是真的,但却说中了她的目的。
她的确是想让战稷厌恶南婉,这样,她就有机会站在战稷身边了。
她和战稷还有一层爷爷指定结婚对象的关系,只要将战稷身边的女人清除,她就可以跟战稷在一起了!
她的想法,被人当众说出来,就好像是扯了遮羞布,让她不安和焦躁。
安雅萱呼吸沉浮了两下,指着南婉,气愤的说:“你胡说!我没有冤枉你!”
“够了!你走吧!”战稷眼神鹰锐,冷冽的好安雅萱看去。
安雅萱一愣,委屈至极,含着眼泪看了战稷一眼,跺着脚,转身走了。
她本以为对付南婉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会很容易。
哪想到,南婉竟然这么厉害。
她不是被她忽悠,就是败在她手上。
这一次是她太冲动,太大意,下一次,她一定会留下充足的证据,让南婉死得很难看。
安雅萱走了,南婉悬紧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后背全都汗湿了。
她朝还站在战稷面前的那五个人看去,眼神之中带着暗暗的感激,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你们去忙吧。”
刚才南婉敢强壮镇定,那么淡定的跟安雅萱对峙,同意让人来作证。
她就是在赌,赌这些人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敢站在安雅萱那边得罪战稷。
既然是来赛车场的人,肯定都是见过世面的,一定认识战稷。
情况很明显,战稷带她来这里看比赛,迎宾的工作人员虽然认出了她,但却一声都没吭。
定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她是战稷的女人,若是惹翻了她和战稷的关系,战稷会发怒,他们整个赛车场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他们要关系要决裂,也不应该是在这里,不能因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要不然,不仅工作人员要倒霉,就连餐厅也会倒闭。
战稷做事雷厉风行,说收购什么公司,就立马执行。
上次那家张氏集团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南婉刚才让这些人实话实说,战稷一定会公事公办,就是在言语之中敲打这些人。
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好在,这些认个个都是精明的人。
她也赌赢了。
那些人退下之后,南婉抬起炯亮的眼睛,看了看战稷,收起内心的兵荒马乱,笑了一下,说:“战总,我们去看比赛吧。”
战稷深邃,幽沉的视线盯着她,如寒光一般,盯得南婉脸上皮肤都一阵冰刺一般的疼。
南婉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起来,不知道战稷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战稷的视线移开了。
他率先朝休息区的椅子走去,冷琛也跟着过去,他说:“稷少,不好意思,这么晚叫你过来,还让你心烦意乱。”
其实,他也是在替安雅萱道歉。
安雅萱这女人的性子太急躁,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沉稳之气。
“该道歉的不是你。”战稷深沉的嗓音开口。
冷琛一顿,看着战稷幽深,犀利的侧眸,没有再说话。
“战总,我去趟洗手间。”南婉跟战稷打了声招呼,便步履加快的去了洗手间。
这一晚上,真是惊心动魄。
她到现在心脏还有些承受不住,她难受的喘着气,走到洗手池边洗脸。
南婉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战稷和冷琛都不在座位上,他们坐进了赛车里,正要赛车。
战稷的是一辆红色的拉风赛车,而冷琛坐着的是一辆蓝色的赛车。
他们目视前方,正在等待裁判一声枪响,蓄势待发。
南婉看得惊奇,她还从来没看战稷飙过车。
原来他是会赛车的!
就在南婉惊讶的时候,两辆赛车箭一般飞了出去。
战稷的那辆红色赛车,在赛道上犹如一团火在燃烧,而冷琛的那辆赛车,就像是一抔水,在疯狂的追击着烈火一般的壮观。
南婉看得惊奇不定。
没一会儿,战稷的车就回到了终点,遥遥领先冷琛的车。
战稷完胜!
他本来长得就帅,赛车的姿势,更加帅出天际!冷酷孤傲!
“难怪战萧恒输给你,你车技令我折服。”冷琛笑着对战稷说,输给战稷,不丢人。
战稷没说话,幽邃的目光,朝南婉看来。
南婉收到他那森寒的视线,心脏下意识一颤,他们赛车,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吧。
之后,战稷和冷琛就分开了,冷琛自己开车回家。
战稷拽着南婉上了他的车。
大手一把捏住她的脸,将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捏得变了形,将她的脸抬高,被迫面对他。
他黑眸冰寒,冷锐,嗓音低冷:“和战萧恒赌的什么?”
南婉心中大惊,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不是相信了她没跟战萧恒一起过来看比赛吗?
怎么转眼间,就找她算账了?
南婉还抱着侥幸心理:“我没有,我……”
“还不说实话,要我打断冷琛的腿吗?”战稷冰寒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南婉瞳孔撑大,心脏发怵。
他看出冷琛是在说谎了,也是,战稷是什么人,她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南婉惊恐得眼睛都惶然起来,她说:“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再跟战萧恒见面,但是他约我过来,我跟他见面,只是想更了解你。”
战稷邃眸微眯,透着浓重的危险。
南婉急忙说:“我想知道你的过往,你有几段恋爱历史,还有你父母的事情,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她的话半真半假。
她的确想了解战稷,这样她才能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了解了他,在发生事情之后,她才好用最正确的办法来应对他。
至于她跟战萧恒看赛事,打了赌,战萧恒将玉镯以赌注的方式给了她,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战稷知道。
以前她也听过很多传言,关于战稷的。
第一次见他,是在天下云霄。
司以桓他们说战稷一直在怀念死去的初恋,不近女色。
但后来的沈芷柔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以秘书的身份呆在战稷身边好几年,后来,沈芷柔沦陷了心,爱上了他 ,想要转正。
但战稷却腻了她,随便找一个借口,甚至拿还是清洁工的她当挡箭牌,跟沈芷柔撇清关系。
所以说,司以桓那帮不着调的男人说战稷不近女色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战稷眸光猛的冰冷,寒冷,愤怒的锁着她,手中的力道加重,捏得南婉下颚骨都快要断裂了。
疼得她皱眉。
战稷咬牙,鹰锐道:“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