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英气挺拔,一身黑色手工制西装,矜贵深沉,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他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动荡。
战稷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南婉惊得心脏狂跳,大脑有一秒钟荡机,随后,惊麻的理智瞬间回归,拔腿就往回跑,跑进屋里,用力关门。
就在她往回跑的同时,两个保镖快速追上来,一个保镖抵住门,一个保镖脚伸进门缝,阻止了门关上。
南婉用尽全力去推门,想要将他们关在门外。
可她的力气,敌不过保镖的十分之一,不到半秒钟的功夫,门就被推开。
保镖破门而入。
南婉身体猛的朝后退了两步。
“婉婉!”战萧恒看南婉似要摔倒,快速上前,扶住她,她的后背,落进了他怀里。
南婉惊慌失措,还没从刚才紧急的状况中缓过神来。
颀长高大的男人,跨进屋内,长腿阔步,朝她走了过来。
周身凌冽,如寒霜一般冰冷。
他走过来,扬起空气形成凌冽的风,刮在南婉脸颊上,冰寒刺痛。
她心脏提紧,眼眸睁大,正欲拔腿就跑,他长臂一伸,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循着脖子的力道,被拽到了他身边。
力道过大,拉扯的力量,扯动这颈椎,让她有种错觉,自己的脖子和身体要分离一般的恐惧。
南婉的身体撞进了战稷坚实的胸膛,他大手一转,手臂拥住她的肩膀,大手筘住她圆润的肩头,似是一只魔抓,将她控制,丝毫不给她挣扎的空间。
南婉惊慌失措,心跳得像是弹簧一样,来回弹跳,无法停息。
肩头更是痛得像是钳子夹住,痛得她动都不敢动,她拧眉,发出的声音都带着痛意:“战稷,你放开我……”
战萧恒原本担心的拥着南婉的,手中突然一空,就像是他得知南婉和战稷在一起之后,突然空了的心一样。
顿时一种空虚和失去的挫败痛苦袭上心头,他抬眼,看到战稷霸道的拥着南婉,还弄痛了南婉,他紧张的道:“小叔,你这是干什么?”
他想上前去,将南婉从战稷怀里拉出来,可是战稷周身的气场太强大,太凌厉,他不敢,也没有这个立场去拉出南婉。
他虽然是南婉的前男友,可是他背叛在先,南婉从来都没有原谅过他。
他现在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拉她过来?
他只上前一步,便停住了脚。
战稷睨了战萧恒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扣着南婉,走到沙发边坐下,动作悠然,可周身却充斥着极尽危险的压迫气息。
低冷的嗓音道:“准备逃往哪?”
南婉背着包,不就是准备跟战萧恒一起私奔?却没算准时间,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的话听起来平静,随意。
可那嗓音里的冰冷,周身弥漫的威慑力,让人呼吸都压抑。
“你误会了……”南婉准备解释,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沙发缝隙里掉落了一个奶嘴。
那是奶瓶上的备用奶嘴,平日里欢欢喜欢喝奶,又喜欢咬奶嘴,总是咬坏。所以她买了很多奶嘴备用。
刚才匆忙之间,她将孩子们所有的玩具,日用品,全都收拾起来,装进了柜子里,却没想到,沙发缝隙之间,落下了一个奶嘴。
而那奶嘴,好巧不巧,正好在战稷屁股后面。
南婉解释到一半,突然看到他身后的那个奶嘴,她心脏猛然一惊,头皮都麻了。
心怦怦直跳,紧张得浑身绷紧。
“误会?”战稷邃眸冷冽的朝南婉挑来,黑眸如黑夜高远的天空,隐忍的愤怒隐隐触动。
包都背在后背了,还说误会?
一看战稷那冰冷,黑沉的脸色,南婉便明白,他要怒了。
他生气折磨她,她还有招架的余地,万一发现了奶嘴。
他那么精明,锐利,一定会顺着奶嘴去查。
到时候,她就真的一败涂地。
南婉心悬到了嗓子眼。
此时,战稷见她神色异常,视线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南婉心头一跳,几乎是在他转头的同一时间,一个翻身,坐到了战稷腿上,手轻抚着战稷的脸,掌握好力道,将他的脸捧着,掰过来,掩藏着内心的兵荒马乱,笑得柔美,又风情。
声音轻柔,哄着,讨好的说:“当然是我会,我正准备收拾好几件衣服,就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她坐在他腿上的姿态,已经够暧昧,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的手还轻抚着战稷俊逸,弹性十足的脸颊,像一个深爱自己男人的女人,不在乎世俗的目光,用自己独特的风情,哄着男人,讨好着男人,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感情。
娇柔魅惑,柔 软诱心。
战稷黑沉的脸色,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浮上一丝情念,黑眸审视的锁着她。
战萧恒看到这个画面,心脏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一股尖锐的刺痛陡然传来,刺痛过后,便是漫无边际,沉闷,厚重的痛。
他垂在双侧的手,用力握紧,极力咬着牙。
“是么,我该如何相信你?”战稷眸光冰冷,盯着南婉,话语深沉。
“我说的都是真的,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错过啊。”南婉说着,慢慢靠进他怀里,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的姿势。
双手伸出去,环住他的腰。
他的腰劲瘦有力,充满了男性雄浑的力量感,光摸一下,就让人脸红心跳。
但南婉现在顾不上去留意这些,她借着拥抱着战稷的局势,趁他看不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时候,她动作快速又小心,将那个露在沙发外面的奶嘴,用力塞到沙发缝隙里面去。
做完这一切,她悬紧的心才落下来,后背已经被汗湿一片,衣服贴着肉。
“是么,那就如你所愿,往后不准离开我半步!”战稷俊脸一寒,掐住她的腰,变被动为主动。
将她掐得站起来,他自己也起身,长臂握住她纤细的腰,让她站在他身边。
战稷黑眸压迫,如黑夜里,蛰伏的野兽,泛着幽光,凌厉的盯着战萧恒。
低沉的嗓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战萧恒,你看到了,你们的过去已经死了!认清现实,她是我的女人!往后,不要在跟她有半分瓜葛,否则,你会后悔的!”
话落,他带着南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