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惊愕,她找了五年都没有知道,怎么会在战稷手里?
转念一想,肯定是那个时候被沈芷柔捡到了,交给了他。
找回了信物,再说她已经被砸死了,更有说服力。
她干干笑了一下,对战稷说:“战总,这是你的东西,还是自己收着吧。”
战稷剑眉微蹙,不悦,口吻强势:“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拿着!”
他气势强大,不怒自威。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吓得南婉肩膀抖了一下。
战稷都这么说了,她不敢再推辞,上前,将玉佩拿在手里。
仔细端详了一下,玉佩上面盘旋着一个龙的形象,龙雕刻得栩栩余生,眼神霸气,龙须飘然,仿佛是在腾云驾雾。
而这玉佩就是云朵的形状。
南婉明白了,这玉佩的形状和图案就是蛟龙腾云的寓意。
五年前,她被毁掉清白,正在气头上,胡乱的瞟了一眼这个玉佩,就把它给丢了。图案细节其实没有看得特别清楚。
就连后来,她给宋姣姣画玉佩,也只记得大概的形态,和上面雕刻的图案,至于图案是以什么姿态呈现,她一点都不记得。
忽然,她顿了一下,想到什么。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盘龙的细节,南韶美是怎么找人做出一枚假的来的?
那枚假的,跟这枚真的,相差无几。
她好奇的问战稷:“战总,我能问一下,这枚玉佩,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吗?”
“玉佩被南韶美捡了。”
原来如此,难怪南韶美能做出一枚一模一样的假的来,原来是照着真品做的。
这些年来,她要找的玉佩,一直在南韶美手中。
她非但不将玉佩还给她,还做一枚假的,假借别人之手给她,为的就是陷害她偷盗!
这女人,心底太恶毒了。
南婉越想越生气。
南韶美不知道跟她有什么仇,一次次的迫害她。
“你很不待见这枚玉佩?”战稷低磁幽冷的嗓音突然响起,深邃冷然的视线盯着她。
当初,他将这枚玉佩塞到她手上,让她握好。是担心她睡着了意识不清,玉佩从她手中滑落,她发现不了,他还特意将玉佩的红色绳子系在她手腕上。
无论怎么样,玉佩都不会自己从她身上掉落,她醒来就会发现玉佩的存在。
若是她好好保管的话,玉佩绝对不会不见。
可事实上,玉佩却掉进了废墟里,不见了五年。
玉佩会不见,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南婉自己取下来,丢掉的。
南婉听出战稷话里的责备,她收起对南韶美气恨的心情,抬眸,对上战稷那双漆黑冷沉的眸子,下意识吓得心脏一抖。
他气场太强大了,不怒自威。
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能应对自如的。
南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恐慌,说:“任谁被强取豪夺之后,都会生气的吧。”
她当时又气又委屈,若是玉佩没有不见,她就拿着玉佩找警察报案了。
战稷幽眸盯着她,她略有胆怯,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但战稷还是从她话里,听出了委屈。
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他夺去了初次,恼怒,委屈实属正常。
“今晚把时间空出来。”战稷突然说。
南婉云里雾里:“战总,今晚要加班吗?”
“见家长。”战稷言简意赅。
南婉惊得瞠目结舌:“见家长?”
战稷说:“我说过,会负责任,定然不会食言。”
南婉懂了,他这是在履行五年前的承诺。
南婉想了想,他未婚,她未嫁,两人还有过关系。如果能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或许,她能打动他,让他爱上她的四个孩子呢,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虎毒不食子,相处久了,就喜欢了。
为了孩子们能拥有父爱,她得努力一把。
南婉同意了:“好,我跟你见家长。”
战稷问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需要带一些什么礼物。”南婉拘谨,毕竟第一次见战稷的家长,肯定需要浓重一些的。
“你不用管,人到就行。”战稷说道。
“好,那我出去了。”南婉快步走出去。
一出门,身体靠在墙上,手用力的按住胡乱跳动的心。
妈呀,跟尊贵无比的总裁大人说话,真的是很考验勇气。
最关键的是,她跟总裁大人讨论的还是终身大事。
她做梦都没想到,天上会掉馅饼,砸到她头上。
可现实却就是如此,战稷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个馅饼。
刚才上官家秀还在问,这么帅的总裁,不知道以后会是谁的福气。
难道是她的福气?这太不真实了!
南婉以为自己在做梦,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痛……
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梦,很真实!
……
晚上,南婉在家里的柜子里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没有翻出一件像样的衣服来。
徐蔷薇见她将柜子翻得乱七八糟的,上前来,好奇的问她:“婉婉,你在干什么呀?”
“我想找一套好看一点的衣服穿,但是整个柜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南婉一边翻找着,一边对徐蔷薇说。
徐蔷薇见她着急得脸都红了,问她:“你找好看的衣服做什么呀?”
“我要去……”南婉正准备说她要跟战稷一起去见家长,话到嘴边,又突然想到,她和战稷还没去见家长呢,八字还没一撇,要是现在告诉徐蔷薇,岂不是让她白高兴一场?
还是等见完再回来跟母亲说吧。
南婉说:“姣姣约我出去玩,穿好看点。”
“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平时要注重收拾自己,别天天素颜朝天,看起来寒酸得很。”徐蔷薇走到柜子边,从里边拿出一套叠好的工作服。
花边领子的衬衣,加上包臀职业裙。
南婉诧异:“妈,你怎么会有职业装?”
她一直做着底层工作,都还没穿过职业装呢。
“我还不是想着,万一你哪天找到了白领的工作,可以方便穿嘛,哪晓得你总是不是服务员就是保洁工,穿不上,还是给你当平时休闲的穿吧。”徐蔷薇说。
“谢谢妈,还是妈最疼我。”南婉接过徐蔷薇手中的衣服,灿烂一笑,拿着衣服进了洗澡间。
洗了个澡才将衣服穿上。
她刚准备好,就收到战稷的电话。
南婉急忙说:“我打车去战氏集团。”
“我来接你。”
“不用,我很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