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桓明确的看到宋姣姣眼里的担忧,他心里一喜,就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他想坐起身来,握住宋姣姣的手说话,刚要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病得很严重,现在起来的话,会不会让宋姣姣觉得,他是装的?
此刻的司以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姣姣的感受。
思及此,他又放弃了起来的念头,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虚弱的朝宋姣姣伸出手:“姣姣,你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姣姣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本能的握住司以桓伸出来的手,安抚的道:“有南甜在,你不会有事的,别怕。”
司以桓的手一片冰凉,而宋姣姣的手很温暖,被她握着,司以桓刚才被罗醉蝶和顾小佩搅合得冰凉一片的心,顿时就暖了起来。
稍稍握住她,就着力道,一下子坐起来,身体前倾,顺势将宋姣姣拥入了怀里,此刻的司以桓,情难自禁,声音透着孩童一般的撒娇,对宋姣姣说:“我好想你啊,我们不做普通朋友,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人在最虚弱的时候,但凡有人稍稍关心一下,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想要靠近最想亲近的人。
内心最真实的语言,也藏不住。
宋姣姣被司以桓抱着,他的侧脸贴着她的脸颊,她能感觉到他的脸一片炙热,不知道是因为他在发烧,还是因为他此时的感情似火。
灼得宋姣姣心脏一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头脑也跟着发热,很想答应他,就在一起吧……
话到了喉咙口,她又突然想到司以桓和顾小佩的那个孩子,想到他和顾小佩有着剪不断的渊源。
万一她跟他在一起的话,往后余生,她都要在不断的麻烦,和解决麻烦中度过,不仅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吵架,还要顾虑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
想到这里,宋姣姣发热的头脑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想要答应的话,也卡在了喉咙口,她瞳孔一缩,推开司以桓,对他怒道:“好你个司以桓,装病来博取我同情是吧!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司以桓被推得重新躺在床上,脖子上的银针不小心被触碰了一下,又扎深了一些,那针扎入血肉刺痛的感觉,立刻让司以桓痛得大叫:“哎哟,痛痛痛,好痛……”
他痛得腿都躬了起来。
南甜就在一边,她看到司以桓这个状况,心道不好,赶紧上前,将那个扎得深了一些的银针取出来,用手按了按针孔的位置,对司以桓说:“别喊痛了,已经取出来了。”
司以桓痛得弓起来的身体,这才松软下来。
宋姣姣吓到了,她眨了眨眼,问:“他真这么严重啊?”
南甜朝她看去,说:“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宋姣姣心虚的垂了垂头,说:“我还以为他是装的呢。”
“他就算是想装,也不可能装得这么真实。”南甜一边说着,一边将司以桓身上的银针全都取出来。
“那他这样,真的只扎个银针就好了吗?不用别的治疗?”宋姣姣又开始担心司以桓的情况。
“我让姓凌的那个人去抓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南甜说。
“姓凌的,谁呀?”宋姣姣好奇的问,她第一时间以为又是个什么女人。
南婉走了过来,回答道:“凌梵。就是他打电话告诉我,司以桓生病了。”
宋姣姣眼底的紧张,不可察觉的松了下来,她说了一句:“这凌梵不愧是司以桓的好兄弟,他落魄的时候,收留他去公司上班,生病了,这么尽职尽责的给他找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呢。”
南甜补充了一句:“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吗?”
“噗!”宋姣姣差点笑喷,南甜真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能让人笑死。
司以桓忙说:“没看到我刚才在跟宋姣姣表白啊,我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有什么。”
“你和他刚才说的话那么暧昧,我还以为你们真有什么。”南甜说。
“我们那是兄弟情深。”司以桓双手支撑在床上,重新坐起来,生怕宋姣姣误会什么。
刚才凌梵来他家的时候,他对他说话是深情了一点,平日里他们这么说话,也没觉得不对。
被南甜这么一说,司以桓瞬间也会意过来,她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正说着,门口有了动静,几个人静默了,都看着门口。
只见凌梵提着一袋子药走进来,他看到房间内的南婉和宋姣姣,惊喜得眼睛都亮了。
“南婉,宋姣姣,你们可算是来了!”
他给南婉打电话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南婉带宋姣姣来看望司以桓。
哪成想,南婉根本就没听懂。
看来不是没听懂,是迂回战术啊。
“凌总,你这眼睛……”南婉惊诧的道。
南甜手呈拳状,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不等凌梵说话,她率先道:“是我打的。”
“啊?”
南甜和宋姣姣同时惊愕。
凌梵委屈的说:“我一去,她就把我打了,还说我是流氓……”
“是吗?发生了什么?”南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既然被说是流氓,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
“就是我……”
“住嘴,你再多说半句,我把你牙齿都打掉!”凌梵刚开口,南甜凌厉的眼风便朝他扫去,威胁的说道。
凌梵一愣,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南婉见此,和宋姣姣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眼睛中都含着笑意。
用眼神传递着消息,这两人之间,有情况啊。
“把药拿过来,赶紧给他喝了。”南甜用命令的口吻对凌梵说。
凌梵马不停蹄的提着药来到司以桓床边,打开药袋子,朝司以桓嘴边送去:“来吧,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凌梵往司以桓嘴边凑,司以桓往后让,怎么都感觉现在这个状态太别扭了。
要是刚才南甜不说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司以桓还没发觉什么,现在心里有了阴影,凌梵一凑近,他就感觉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不要你喂,你给我,我自己来。”司以桓伸手,将凌梵手中的中药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