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战老爷子听了战稷一番言论,正准备说他的事业被一个女人左右。
又看到他坐在轮椅上,想到刁医生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战稷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当战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战稷的表情也瞬间凝固起来。
战老爷子知道战稷知道自己站不起来之后,心里难受。
战稷自己的私人财产,足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
若不是因为在乎的人,他现在这个状态,不会再投身商业。
而他现在不怕被人非议他半身不遂,还要毅然决然的重归商业行列,是为了完成另外一个人的梦想。
不管他的初衷为何,至少他对生活没有消极懈怠,还是在往前看,还是在为了生活而奋斗。
一时之间战老爷子感慨万千,叹了一口气,说:“行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
至少战稷的心是好的,他没有要毁掉战家,而是釜底抽薪,让战子龙振作起来,若是战子龙不振作,战氏集团迟早还是会完蛋。
战稷这样一闹,最起码能让战子龙醒悟,开始认真的经营公司。
而战老爷子,他虽然担心公司的事,可他毕竟年纪大了,想管也管不了,属于有心无力。
公司的事说开了,战老爷子也没再责怪战稷的意思,可战稷依旧坐在原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顿了顿,战老爷子似是看出战稷有事,抬眼问:“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犹犹豫豫不是你的风格。”
“这个周六,我和南婉要去学校看望孩子们。”战稷言简意赅,态度坚决。
战老爷子浑浊的眼看了战稷一会儿,见他黑眸沉浸悠然,是一定要做到的坚决。
战老爷子知道,自己也拦不住他。
当初他不让南婉见孩子们,是为了牵制南婉,而现在战稷醒过来,有自己的主意了,战老爷子也干涉不了。
“我会跟学校打招呼。”战老爷子说。
“嗯,那爷爷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战稷得到了战老爷子肯定的回答,他这才转动轮椅扶手,转身离开。
南婉坐在沙发上等战稷,大概是等的时间太长了,瞌睡都等来了,她手撑着脸,打起了盹。
就连战稷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她斜依在沙发上,胳膊肘撑在抱枕上,手掌撑着头,瞌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
战稷滑着轮椅来到了她身边,她都毫无所觉。
傅雷见战稷回来了,正准备叫醒南婉。
他刚要开口,战稷一个冷峻的眼神,迫使他收回了声音,知道战稷是不想吵醒南婉的意思,傅雷垂着头,轻手轻脚的退开了。
战稷回神,看向南婉,目光变得温柔,馨白的灯光洒在南婉的脸上,让她本就柔白的皮肤,看起来更加温馨可人。
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就像是停下休憩的两只蝴蝶。红唇微微嘟着,似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时不时的砸吧一下嘴巴。
这温馨美妙,岁月静好的样子,看得战稷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不管在外面多么冰冷,商业上的厮杀多么残酷,回到家,能有个温暖的人等你,能感受到满目的温馨,内心再多的烦躁,都能被平息,变得平和而温暖。
这一刻,战稷真正的体会到了爱情的意义。
爱情就是内心有一个支柱,有一个依靠,无论多少风雨,因为那个人,都可以平静的面对,淡定的解决。
就算世界满城风雨,因为有你,我始终都是幸福的。
战稷看着南婉,内心牵出阵阵柔 软,他拿起旁边的毛毯,轻轻的盖在南婉身上,怕她冻着。
可,当毛毯落到南婉身上,她陡然一惊,直起身体醒了过来。
醒来那一秒,满眼的慌乱和害怕:“我不是有意打瞌睡,我现在就去做事……”
她手忙脚乱的起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脚,回头,看到眼前的战稷,她这才回到现实,露出笑容,温暖的道:“战稷,你回来了。我刚才做梦了,还以为我在工厂做事,太累了,撑不住打盹,结果被老板抓了个正着,我害怕极了,赶紧站起来准备去工作。呵呵,我早就不在工厂做事了,竟然还会梦到在工厂做事的那段吃不饱,睡不好的日子。我是不是很傻?”
战稷漆黑的眼眸,认真深邃的看着她,看到她满脸不好意思的笑容,战稷却满眼的心疼。
战稷知道,南婉怀孕,生孩子,带孩子的那几年,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几年。
她没有学历,只能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来养家糊口。
四个孩子四张嘴,都靠南婉一个人养活,底层的生活并不好受,她需要有坚强的毅力,过人的忍耐力,才能度过难关。
那些年,即便她过得在艰难,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把最温柔的母爱全都给了四个孩子。
她过得再艰苦,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她宁愿自己吃苦,也要让孩子们感受到家的温暖。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港湾。
不像蓝桃雨,她只生了一个孩子,却把孩子丢在福利院,还利用孩子来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跟别人比起来,南婉真的是太好了,这样的女人百年难遇。
战稷抓住南婉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南婉本来还在不好意思的挠头,身体突然被拽得跌向了战稷胸膛,她惊讶的眨着眼睛。
下一秒,战稷双手抱住了她,将她拥在怀里,低磁的嗓音说:“辛苦了……”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她听得见。
雄浑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廓,痒痒的,暖暖的。
南婉惊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身体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唇边牵出笑容,说:“没事,不辛苦。”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开了个珠宝公司?”
“嗯,你怎么知道?”战稷道。
“今天苏美如找过我了,她来找我算账,说是我教唆你那么做,简直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南婉微微嘟着嘴抱怨。
战稷松开她,黑眸对视着她,说:“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