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萧恒平息了一些呼吸,看向怒目而视的妇女,冷静之中带着一股坚决,对她说:“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手机是战氏集团生产的,明显是手机生产过程中,出现了质量问题,我正在跟战氏集团交涉,等有了结论,这十个亿,要么是战氏集团赔偿,要么是我们工作室赔偿,不会赖账。”
听到战萧恒丝毫没有还价,还说会赔偿他们十个亿。
两个闹事追责的妇女面面相觑一眼,他们两个是商量好了来了,说好要同心协力,将这事闹到底。
“我们说的,是每一家十个亿,不是十个亿平分!”另外一个妇女叉腰怒视。
“对,是每个家庭十亿!”其中一个妇女也附和。
工作室的同事正准备说话,十个亿也太多了,自古没有意外身亡赔偿十个亿的。
他正上前一步,准备开口,被战萧恒及时拦住了,他保证的道:“等我跟战氏集团交涉好,每家十个亿,一分不会少。”
两个妇女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产生了怀疑。
每家十个亿,就是二十亿,他竟然一点都不讨价还价,一口就答应了?
答应得太爽快,不免让人感觉不真实。
“我们要怎么相信你?”那个长得瘦瘦高高的妇女,一看平时就不是好说话的人,身上自带一股锋芒,气势尖锐的朝战萧恒看去。
战萧恒眉宇微蹙,眼底划过一抹沉思,他说:“给我两天时间,两天我会将这件事彻底解决。如果两天你们还没有收到答复,你们再来闹事,或者去法院起诉我也不迟。”
两天时间,这个工作室也搬不走。
两个妇女互相对视,彼此心中同意了战萧恒的这个提议,便带着亲戚好友的门走了。
刚才搀扶战萧恒的那名同事好奇的问他:“战总,两天的时间,真的搞得定吗?”
“没事,找人把现场清扫干净,工作室好不容易开起来的,不能这样狼藉不堪。”战萧恒表情平静,眼底很深,很沉,甚至透着一股绝望的忧伤。
那同事只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低沉的气息,让人不忍去打扰。
便带着同事们,开始清理现场被推倒的椅子,桌子,将地上的瓷杯碎片都打扫走。
战萧恒坐在角落的一处,静静的看着同事们忙前忙后的打扫工作室。
等到现场恢复干净,整洁,跟一开始相差不大之后,战萧恒看着整洁的工作室,发呆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离开了。
……
下午下班时间到了,南婉起身,正准备离开。
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提示是战稷,她神经下意识紧了一下,犹豫了两秒才将电话接起来:“喂。”
“下来。”他霸道的话语,只说了两个字。
却听得南婉心脏一颤。
下来?在凌氏门口吗?
刻意接她下班的?
南婉不敢耽误时间,赶紧乘坐电梯下楼,脚步匆忙的走出凌氏。
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阳光下折射着奢华的光芒,尊贵又深沉的气势,让人不容忽视。
南婉放慢脚步走过去。
车窗被打开,露出坐在副驾驶上,战稷深邃帅气的脸,眉宇浓郁如远山,邃眸如高远夜空,深不见底。
“上来。”他低沉的嗓音发出命令。
南婉没敢耽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以防他给她系安全带,她自己赶紧系上。
双手放在双腿上,有些拘谨。
战稷驱动车子,将车开走,他深邃如潭的视线,盯着前方的路况。
车子开到柏油马路上,涌入车流之中。
“没什么要说的?”威慑,低磁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响起,一出口,车厢温度瞬间骤降几度,令人发冷。
南婉脊背下意识一凉,心里开始发虚,她将后背往车后座靠了靠,别开头,看向窗外,说:“说什么,我今天一天的工作吗?凌总给我派的工作量有点多,忙不过来。”
说着,她放在双腿上的手,微微捏紧,紧张得后背冒出汗珠。
战稷应该不会察觉到她和战萧恒去了帝城大学吧?
不是她主动见他,而且,就算他们去了帝城大学,她也是想着跟过去的时光做个告别。
她借此时机跟战萧恒说得很清楚,她最宝贵的人是四个孩子。希望战萧恒朝前看,不要再留恋以前了。
她知道自己跟战萧恒没有可能,她也没想过跟他有可能。
只是就算分来,以后各有各的人生,她还是希望战萧恒过得幸福,拥有自己的家庭和未来。
毕竟相识一场。
但是战稷不会明白她的心情,要是他知道她和战萧恒见过,肯定会生气,会惩罚她,会迁怒战萧恒。
所以,她还是抱有侥幸,战稷是不知道她和战萧恒今天见过面的。
就算凌总看到战萧恒送她回公司了。
她想赌一次凌总的嘴巴没这么大,没这么狗,这么爱管闲事。
这点小事还跟战稷打小报告。
她话音刚落,车内的气压,越发低冷,令人不寒而栗。
“是么,心里在感谢凌梵让你出去巡查工厂吧。”战稷嗓音沉冽起来。
南婉心尖一抖,心思全乱了,正在照着措辞,战稷一只手腾出来,从她后腰穿过,握紧了她的腰肢。
南婉正襟危坐,浑身僵住,看着车子还在原速行驶,而战稷却单手握着方向盘。
他握在她腰肢上的手,更是攥紧,带着强势霸道,沉冽愤怒的力道。
内在被他手圈住的危险,腰肢颤/栗,外面,车子穿梭在众多车辆之中,战稷单手掌握着方向盘,注意力还在她身上,稍有不慎,车子就会与其他车辆相撞,撞到头破血流,内外的危险系数,全都让南婉心脏绷紧,浑身吓得汗毛竖起。
她连忙说:“战稷,你冷静点,这是在开车,万一发生危险……”
“我还没上车,哪里在开车,嗯?”战稷低磁的嗓音,粗沉,危险,压迫力十足。
南婉呼吸一窒,他说的开车,跟她说的开车,好像不是一码事。
生死关头,他还有心思想那种事。
南婉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战稷,有什么事把车子停在路边再说!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们就成孤儿了,太可怜了。”南婉眼看着车子乱动,没有刚才平稳,她吓得双手捏紧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