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过来把顾小佩接走了,我一刻都不想看见她。”提到顾小佩的名字,司以桓就来气,脸色难堪起来,回答南婉的话。
“担心顾小佩刚才大喊大叫影响了宋姣姣,所以回来看看。”转而,司以桓又解释道。
司以桓的话里,没有提及孩子们只字片语,南婉拧紧的心,狠狠的松懈下来,这么说,司以桓没认出呆呆和萌萌,刘阿姨也没说漏嘴。
也对,呆呆和萌萌的长相是宋姣姣和司以桓的结合体,萌萌的眼睛像司以桓,但鼻子和嘴巴像宋姣姣。
而呆呆眉眼鼻子,嘴巴像司以桓,可眼睛却像宋姣姣,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有标志性。
司以桓即使撞见了两个孩子,也不会让他联想到,孩子们是他的孩子。
“姣姣没什么事,需要安静的休养,你不用过于担心。”南婉让司以桓安心:“你回去吧,免得你未婚妻又吃醋,冲过来闹事。”
说完,南婉就要走。
司以桓拦住她,往日痞气,吊儿郎当的神情,此时严肃又带着一丝忧愁:“南婉,我当初和顾小佩订婚,是被迫的。”
他想向南婉解释,他根本一点都不喜欢顾小佩,不要再把他和顾小佩捆绑在一起说事。
仿佛跟南婉解释明白了,宋姣姣醒来后,也能知道他的心意一样。
因为南婉和宋姣姣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两个人无话不说。
等宋姣姣醒来,南婉肯定会将他的这句话传达给宋姣姣的。
“不管是不是被迫,你和顾小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是事实。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对顾小佩负责。”说完,南婉便提着热水瓶走了。
刚才还存着一丝希望的司以桓,在听到南婉的话后,心脏一刺,闷闷的疼。
宋姣姣当真是什么都跟南婉说,就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婉!
她跟南婉讲述,她从床上醒来,看到他和顾小佩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应该很气愤,很鄙视吧。
当时她看到他和顾小佩躺在一张床上,她当场就生气得离开了酒店。
那一次,是他伤害了宋姣姣,断了她对他仅有的一点喜欢。
司以桓呼吸有些沉重,回到病房,再次看了看宋姣姣,见不止有南婉,还有一个叫南甜的女人照顾宋姣姣。
司以桓便也放心下来,准备离开。
“您好,宋姣姣在哪个病房?”
司以桓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神情焦急的在问护士宋姣姣的病房。
司以桓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陆文霆!
看到陆文霆,司以桓难受的心瞬间就火冒三丈,气恼的上前,一把揪住陆文霆的衣领:“你跟我过来!”
陆文霆正欲反抗,看到是司以桓,他放下了抬起的手,跟着司以桓走。
走到走廊尽头,陆文霆道:“司先生,你可以松开我的衣领了吧。”
司以桓二话不说,一拳砸在陆文霆脸上,气得妖娆的丹凤眼,眼尾都在跳动。
压低声音怒道:“陆文霆,你怎么当别人老公的!她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你人才现身!她晚上没回去,你就不知道找她吗?”
陆文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脸上又肿又痛,他舌头抵着脸,将被打了的一侧脸抵出一个鼓包,舌头落下之后,鼓包消失,红肿却依旧。
陆文霆将被打得歪了的眼镜框扶正,回头看着气恼的司以桓,淡定的对他说:“司先生似乎很关心她……”
司以桓对上陆文霆冷静幽沉的视线,镜片后面的眼睛,斯文之中透着一股隐怒。
司以桓心头一跳,这才意识到,他在关心别人的老婆,陆文霆似乎是吃醋了,他隐忍着恼怒,没有发作出来而已。
最应该关心宋姣姣的应该是身为丈夫的陆文霆,而他司以桓,就连关心宋姣姣,都没资格。
他刚才太冲动,才打了陆文霆,此时理亏,底气不足,但过惯了优渥生活,习惯了被人奉承的司以桓,是不可能轻易说抱歉的话的。
他眼神看了看别处,说:“宋姣姣是我的老朋友,我关心一下很正常。”
“司先生也知道,自己只是姣姣的老朋友。只是这一层关系而已,若是没什么事,以后就不要来打扰姣姣的生活了。”
陆文霆话语看似冷静,淡然,听起来,却极其犀利。
说完,陆文霆转身走了。
剩下心脏被刺痛的司以桓看着陆文霆光明正大的朝宋姣姣的病房走去。
刚才司以桓有多关心宋姣姣,因为关心有多愤怒,恼火,此时心脏就被刺得有多痛。
是啊,他现在连关心宋姣姣的身份都没有。
陆文霆和宋姣姣才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才是连在一起的枝条,需要共同面对,互相扶持,照顾。
而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宋姣姣的事,去责备她的丈夫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她出车祸?
原来,他错过了她三年,就错过了她所有的生活细节。
以后,无论她发生什么事,参与的主要人物,都不会是他。
司以桓的心像是被海水浸泡着,又沉又涩。
第一次感受到了没有珍惜一个人的后悔和懊恼。
可是后悔和懊恼又有什么用?他无力改变现状。
他刚才竟然天真的以为,只要他和顾小佩撇清关系,他就可以给宋姣姣一个交代了。
一时冲动热了头脑,竟然忘了,宋姣姣已经结婚了,她的老公是陆文霆。
以后,无论他跟谁在一起,是不是单身,都跟宋姣姣没关系。
司以桓垂下头,浓重的失落,离开了医院。
南婉打完水回到病房,看到陆文霆担忧的坐在宋姣姣床边,南婉没有诧异,说:“是刘阿姨给你打的电话吧。”
“是啊,你说她干嘛要那么执拗,跟她父母和好,告诉她父母她生了两个孩子,她父母还是会替她带孩子,承担部分责任的。总比她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抗要强一些。”陆文霆没想到宋姣姣伤得那么重,忧心的道。
“你还不太了解姣姣。”南婉说,她将热水壶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