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以为战稷的车停在了停车场,但她去停车场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他的车。
应该是送去了修车厂。
她每次上班都会经过一个修车厂,那个修车厂距离战氏集团最近。
按照道理,车子应该会被送到那个修车厂去。
南婉很想看看,战稷车的轮胎,到底被扎成什么样子了,竟然换一个轮胎需要五万块!
反正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点。
南婉便去了修车厂。
修车店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劳斯莱斯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尊贵的光泽。
不用分辨,就知道这是战稷的车。
南婉靠近,一个店员看她过来,上前来,礼貌的说:“小姐,请问有事吗?”
南婉原本弓着身体在查看车轮胎哪里被扎破了,听到声音,她吓得立马直起身体,飞快的看了一眼服务人员,做贼心虚一般,干干的笑了一下,说:“呵呵,没事,就是没看过这么好的车,过来看看。”
“真不需要什么服务?”店员很礼貌,很官方。
南婉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去忙吧。”
店员微笑着点点头,便去忙自己的了。
南婉双手背在身后,左瞅瞅,右瞄瞄,发现没有人在注视她。
南婉围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发现了被扎破的那个轮胎。
轮胎瘪了下去,导致这边的车身都没有那边高。
她蹲下身,仔细的端详轮胎,在靠近地面的轮胎表面上,看到了一个银色的针。
就是这枚针,将轮胎扎破的。
她伸手,握着针尾巴,用力,试图将针取出来。
针扎得太紧了,她用了很大力气都拔不出来。
许是蹲着使不上力气,她腿站起来,弓着腰,手握着针尾,使出浑身解数。
一,二,三!
“biu!”
取出来了。
随着针脱离轮胎,她朝后用的力气太大,她的身体猛的朝后踉跄而去。
险些要跌倒,店员见此,急忙跑过来,准备接住她,但南婉自己稳住了身体。
那店员心有余悸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南婉呼了一口气,摆摆手:“没事。”
说着,她看了看手中那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打气针。
就是这跟小小的针不听话,害得她要赔偿五万块,心在滴血啊。
“小姐,你把针取出来了,修车的钱要翻倍的。”店员皱眉,愁苦。
南婉诧异:“什么?”
店员给她科普:“本来我们专业师傅来把针取出来,这轮胎只用补一补就够了,但是你贸然取出来,轮胎周围肯定裂了,需要换轮胎。费用至少翻倍。”
妈呀!她又做错事了!
南婉倒吸一口气,那岂不是原本只用赔偿五万块,现在需要赔偿十万?
南婉小心翼翼的问店员:“难现在需要多少钱?”
“18万。”店员说。
南婉:“……”她感觉她的呼吸要停止了,整个脚都朝前踉跄了一步。
她这是比宝贝们还会惹事啊。
本来还想着,来看看战稷车子的轮胎,把轮胎里面的针取出来,能少赔一点,没想到赔得更多了。
店员见南婉一脸苍白,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得跟战总汇报情况……”
“能不能不汇报?”南婉心跳在敲鼓。
店员摇头:“这个锅我们背不起。”
南婉只感觉眼前发黑,好吧,是她的错,她不能连累别人。
“南婉。”南婉生无可恋的报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店员就跟对方打电话了,南婉站在一边,等待凌迟一般的感觉。
战稷一定会追究她责任的。
总裁办公室。
严白匆匆进来,向战稷汇报:“战总,一个女人跑去修车店把你车子轮胎上的针拔了出来,导致修车费用要加倍。”
战稷邃眸幽深的抬起:“哪个女人?”
“4s店那边汇报,一个叫南婉的女人。”严白故意用陌生的语气汇报。
战稷眸色深了深,摆了摆手。严白会意,退出了办公室。
修车店这边,南婉还站在原地,双手简在身前,垂着头,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状态。
店员打完电话过来了,南婉呼吸收紧,心脏直跳,等待审判结果的紧张。
店员见她垂头丧脑,清澈的眼睛里怯怯的,很害怕的样子,她轻叹了一口气,对南婉说:“战总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可以走了。”
南婉一听,原本紧张的心,瞬间飞跃起来,心跳反而跳得更快了。
连忙点头:“谢谢谢谢……”
南婉正要走,店员的提醒响起:“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
南婉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朝店员干笑,说:“好的,我记住了。”
说完,赶紧脚底抹油,离开了是非之地。
生怕晚一秒,店员就又叫住她,说战总改变主意了。
本来都想好了去卖血还钱的,没想到战稷竟然不追究。
这一次,她还真得谢谢他!
南婉回到战氏集团,整理了一下心情,没有第一时间去最高层打扫,而是先去了保洁部报道。
她一来,上官家秀就迎上来,把她拉到厕所里去,好奇疑惑的问她:“南婉,你是不是跟战总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南婉一愣,问:“什么意思?”
“我昨天看到你上了战总的车,战总竟然带你走了耶。若不是有特殊关系,战总为什么带你,不带我?”上官家秀疑问。
南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上官家秀这样问。
要是被人知道她跟战稷睡过,公司还不知道该怎么传她呢。
肯定又是什么靠肉体上位,不要脸之类的言论。
她只想好好工作,赚点奶粉钱而已。
“战总昨天是让我去加班。”南婉脑筋急转,心虚的说出一个理由。
“加班?”上官家秀疑惑。
南婉干干笑了笑:“是啊,战氏集团分公司很多的,分公司那边没有招到保洁员,战总临时让我去分公司那边打扫。”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要是有加班的情况,你叫上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吃苦受累,我也得分担,你说是不是。”上官家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