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司以桓生病,南婉就看出南甜和凌总之间有猫腻。
那个时候,她还没多想,凌梵和司以桓是好朋友,关心司以桓是正常的,再说了,是她介绍凌梵去找南甜给司以桓看病的,凌梵和南甜都在司以桓家里,很正常。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凌梵和南甜两个人,在针灸室里,一个脱光了上衣任由南甜给他扎针,而南甜拿着银针,没有丝毫负担的给他扎针。
这两人的关系看着不一般啊。
南甜被南婉问得不好意思,面露尴尬,说:“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他身体不舒服,来找我看病来着。”
南婉看她脸上爬上了淡红,脸上的笑意味深长,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南甜不想说,是还没到说的时候吧,她也不逼她。
“你快跟我说说,你和战先生到底结了没有?”南甜关心。
“已经领证了,今天过来就是告诉我小姨这个好消息。”南婉坦然的道。
“真的,那太好了,恭喜你!”南甜是真心为她高兴。
刚说完,就看到她手指上戴着的钻戒,钻石又明亮又大,很是惹眼。
就算南婉不说,南甜也知道,这钻戒是战稷送的。
一向严肃正经的南甜,也难得打趣:“这钻石快要闪瞎我的眼了,战稷送的吧。”
说着,她颇有意味的碰了一下南婉的肩膀。
南婉被她这语气还有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明知故问嘛。”
她脸上是幸福得笑意。
这边,凌梵从床上下来,他现在还没办法穿衣服,后背全都是银针,就这样赤着上半身站在战稷面前,极为不好意思的对战稷说:“我生病了,来找医生看病的,谁知道是个庸医,瞧给我扎的……”
他和战稷几十年兄弟,在兄弟面前出了糗,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把锅甩到南甜身上。
本来正跟南婉聊得开心的南甜,耳尖的听到凌梵的话,她一刻都忍不了了,大步走进针灸室,对着凌梵道:“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庸医?”
凌梵回头,便看到南甜气势汹汹的样子,立马心虚的垂下头。
“你们聊吧,我们不打扰了。”战稷说道,转身离开,见南婉要进来,他牵住她的手就往外带:“回去吧。”
南婉在战稷的带领下,走出刁医生的医务所,见战稷拉开车门,她有点犹豫,她本意是为了带战稷过来复查一下,看看他的腿还有没有问题。
但刁医生不在,小姨也恰巧不在这里,他们留下只会成为南甜和凌梵的电灯泡。
思及此,南婉还是上了车。
凌梵独自一个人面对南甜的反问,一开始很怂,但想了想,他一个大男人,还真怕她一个女人不成?
于是强行直起腰板,昂首挺胸的
跟南甜对视:“我说你是庸医,怎么了,你本来就是庸医,还不让人说了?”
“你……”南甜气结,扬起拳头要打他。
凌梵下巴抬得更高了,丝毫不畏惧的样子:“你打啊,你打了我就告诉你们刁医生,说你有暴力倾向,让你们刁医生跟你解除师徒关系!”
南甜气呼了两下,愤愤的放下拳头:“既然我是庸医,那你就别来我这里看病啊!”
“我这身上的伤,都是你之前打的,别的医院根本看不了,我不找你看病找谁?”凌梵说着,试图扭头去看后背上的伤势,结果根本就看不到。
但他在家里照镜子,看得见自己后背又青又紫的痕迹。
这都是南甜的杰作啊。
“既然是找我看病的,那就老老实实的看病,嘴碎个什么劲?”南甜没好气的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男人。”
南甜转身往外走,刚才只顾着生气,忘记了南婉和战稷还在这里,这会儿她想起南婉和战稷,准备去招待他们。
她脚步走得很快,出来正巧赶上战稷和南婉的车子离开。
凌梵快步跟在她身后,还在跟她理论:“是我墨迹,还是你比男人还男人?我这些都是外伤,你给我扎这么多银针用什么用处?”
南甜猛的回头,气势汹汹。
凌梵刚才还理直气壮,一对上南甜的眼神,立马怂了。
南甜忍着怒气说:“我知道你是皮外伤,给你敷药,你说味道太大,你受不了,给你贴药膏,你说撕下来的时候,会把你的皮扯得很痛。既然外敷你不接受,我给你开药喝,你又嫌弃太苦,喝不下去!那行,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是扎银针,刺激你的身体机能,让伤势迅速恢复。你又受不了!自己太弱,还怪别人医术不行,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
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的伤的确是她造成的,南甜才懒得管他。
这人,看个病,怎么那么多要求呢?
“那我的确不喜欢敷药,不喜欢贴药膏,也不喜欢喝中药啊。”凌梵自知理亏,但还在狡辩。
“那就老老实实扎银针,是你自己选择的医治方式,有什么理由怪我?”
南甜无语,她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一个大男人理论这种小问题。
“我不是怪你,我是……”
“你是什么?”南甜逼问。
凌梵话语一哽,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突然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下班?”
“关你屁事!”南甜不想理他。
她又快步朝医疗室走。
凌梵跟在她身后:“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凶?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该不会就是因为受不了你,才跟你分手的吧!”
南甜扭头过来,眼神凶悍的盯着凌梵:“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凌梵怕了,赶紧抿着嘴巴。
南甜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语气冷淡的道:“你还不走,呆着做什么?”
凌梵这才无辜的开口:“你看看我的后背,扎了这么多针,活脱脱像个刺猬,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走吧。”
南甜这才意识到他后背的银针没取,她口气生硬的道:“去床上趴着!”
“好嘞!”凌梵这会儿又乖得像是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