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稷浑身散发出可怕的肃杀之气,那低怒的一声滚,仿佛地震了一般,山崩地裂。
苏美如吓得神情慌张,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也明白,战稷是叫她滚,拔腿就往办公室外跑。
南婉亦是被战稷愤怒,冰寒的样子吓到,以为战稷是在叫她滚,转身,逃也似的往外走。
刚走两步,后颈被掐住,剧烈的疼痛传来。
南婉脚步顿住,疼得龇牙咧嘴,呼吸都透着疼痛。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掐着后颈一把拽过去,她身体一个踉跄,跌到了男人精壮的胸膛之中。
那巨大的力量感,充满了危险。
南婉心脏狂跳:“战总,你冷静点……”
她的声音都透着恐慌。
战稷钳子一般的大手,移到她下颚,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挤压得她的嘴巴嘟起,脸颊变了形。
他阴鸷,阴沉的眼眸怒视她:“说,把战萧恒藏哪了?”
他冰冷的气息刺在她皮肤上,针刺一般疼痛,恐慌。
南婉双手抬起,握住战稷的手,想要让他松一点力道,不至于那么疼。
可她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南婉忍着疼痛,和剧烈的恐慌,惊慌失措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战萧恒在哪……”
“还不说实话!”战稷牙后槽咬紧,眼眸沉冽,手中的力道也加重。
南婉疼得呼吸凝滞,声音疼痛又求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那天在商场外面遇到他之后,我马上就走了,之后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也没联系过……”
“是么,难道不是他先去一个地方,在那里等你,你来一招金蝉脱壳,去跟他私奔?”战稷俊脸紧绷,眸光锐利,盯着她,似要将她洞穿。
连战萧恒送给她的,代表战家儿媳妇的传家宝,她都收了。
还敢说,不是私定终身?
南婉慌不择路,忍着疼痛摇头:“没有,不是。我不可能跟他私奔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不可能!”战稷冷哼,丢开她。
南婉身体失重,往后踉跄一步,伸手,摸了摸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呼吸急促,微微喘 息,可怕的看着他。
此时的战稷,周身弥漫着肃冷的寒气,威慑,高大,犹如一个主宰生灵的王者,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南婉心脏因为紧张而缩紧,身体每个细胞都充满恐慌。
“怎,怎么证明?”南婉惶恐的出声,不知道战稷是什么意思。
战稷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鹰隼的眸光盯着她,压迫力十足:“你说呢?”
南婉看着他,惶恐的捏了捏掌心,挪动脚步,缓缓朝他靠近,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身上巨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霸道的钻入她嗅觉。
原本紧张的心,“噗通噗通”乱跳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身体好像对这种强大的男性气息特别敏 感。
战稷站在原地,深眸鹰锐的盯着她靠近,没有动,气势却十足压迫,危险。
越是靠近他,南婉的心跳得越快,神经绷紧得快要断弦。
真想拔腿就跑,只要逃离属于他的范围,就脱离危险了。
可是她不敢。
逃,只会换来更加激烈的惩罚。
她掌心捏紧,出了很多汗,走到他身边。
他很高,快一米九。
她站在他身边,只齐他的肩膀。
她吞了吞喉,踮起脚尖,唇缓缓凑近他的唇,来取悦他。
他说要她证明,她没有跟战萧恒私奔的意愿,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她只想呆在他身边,只对他有感觉。
而证明只想呆在他身边的办法,就是取悦他,他高兴了,就不会怀疑她了。
南婉仰着脸,越是快要凑近他薄唇,心越是紧张得紧锣密鼓。
他深沉雄浑的呼吸喷洒在她鼻息之间,南婉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捏着掌心,吻上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细腻香甜的唇瓣,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印上他的唇,触动他浑身的血液,迅速热了起来。
战稷眸光一暗,瞳孔荡漾。
南婉呼吸急促,正准备将自己的决心更进一步表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吻加深。
“稷少!我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急切,带着要事的声音响起。
冷琛心急,都没顾上敲门,直接走进来。
南婉心脏一抖,惊如小鹿,连忙松开战稷的脖子,退开好几步,垂下头,难堪,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事被打扰,战稷冷眸不悦的朝冷沉投去。
冷琛被看得浑身一抖,立马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战稷的快活。
他忙说:“哦,你有事你先忙,我等你忙完再过来。”
战稷瞥见他手里拿着的玉佩,沉声道:“等等!”
“稷少,是有什么需要买的吗?你放心,无论你叫我买什么,我绝对义不容辞。”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了然于胸,很理解的表情。
这种事嘛,措施当然少不了,但是办公室这种地方,会有这种东西吗?
冷琛憋着笑。
南婉听出他的话外音,羞得脸热得像苹果。
她只不过为了让战稷相信,她真的没有想要跟战萧恒私奔的心思。
第一次豁出去了,只为了逃脱被战稷处罚。
没想到,竟然被人撞见了,她无地自容,垂着头,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站住!”战稷不容分说的嗓音响起。
南婉脚步一顿,下意识停下脚步,紧张的问:“战总,还有事吗?”
“你留下。”战稷沉声道,转而鹰锐的视线朝冷琛看去:“你手里的玉佩,哪里来的?”
听到玉佩两个字,南婉朝冷琛的手看去,看到那枚外形是云朵,中间雕刻着龙形的玉佩时。
南婉心下一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冷琛这才想起正事,对战稷说:“哦,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枚玉佩的事。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枚玉佩是你们战家掌权人的传家宝,是专属于战家人所有的。但今天,却有个人,拿着这枚玉佩来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