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稷霸道用力的吻下,南婉脑袋逐渐混沌,晕晕乎乎,身体发软,氧气逐渐消耗殆尽。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战稷松开了她,撑着她后脑勺的手,五指伸进她发丝里,将她的脑袋禁锢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雄浑的呼吸喷薄在她鼻息之间。
南婉胸口起伏,身体软绵无力,呼吸微喘着,在他阳刚雄浑的气息下,心脏被带动得砰砰直跳。
战稷气息粗沉,灼热:“再给你一次机会,在酒店房间,发生了什么?”
劫匪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是因为她奋力抵抗,那何睿聪来了之后呢?
上次他亲眼看到何睿聪亲吻了她的额头,这一次,他又看到何睿聪如此怜惜的抱着她。
那种情形,分明南婉自愿的。
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难道他还会不知道么?
最开始,她为了私下去见何睿聪,不惜跟他说谎,说自己是去给徐蔷薇找房子!
实际上是偷偷去见何睿聪!
再后来,她允许何睿聪亲吻她的额头,到现在,她和何睿聪两个人单独在酒店房间,拥抱在一起……
前后事情串联起来,战稷心底的愤怒犹如隐忍的火山,即将要爆发。
他知道战萧恒的死对南婉打击很大,也清楚战萧恒在南婉心中的分量。
现在,何睿聪仅仅只是战萧恒的好友,她就对他如此亲昵,甚至来者不拒!
一切都是因为战萧恒的影响,她想在战萧恒好友身上弥补没有跟战萧恒在一起的缺失?
他一个大活人,还敌不过一个死去的人?
战稷粗沉的嗓音,灼热而隐怒的洒在南婉唇间,雄浑霸道的气息,引得她身体微微发颤,睫毛颤动,心脏缩紧。
南婉混沌的意识瞬间惊醒。
她陡然意识到,战稷根本就没有相信她刚才在酒店里说的话,也不相信绑架她来酒店的人是那个阿强。
他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带她去的酒店,怀疑那个人在酒店房间对她做了什么。
南婉也很想将蓝广坤供出来,让他不得好死,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痛恨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蓝广坤手中的视频流出,对她母亲造成致命的打击。
南婉隐忍着咬牙切齿的痛恨,极力掩藏着内心的心虚,声音微微发颤,说:“没有发生什么,那个阿强正要对我做什么,何睿聪进来救了我……”
她还是一口咬定,是阿强一个人绑架了她!
她话音刚落,战稷周身瞬间冷硬下来,低气压在整个办公室弥漫,煎熬着南婉的心脏。
战稷咬紧要后槽,脸部肌肉隐隐触动:“好,很好!”
他动作蛮横,霸道,狷狂起来,扯掉了她胸前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
不再给她任何机会!
“啊!”南婉惊慌去捂自己,却哪里都捂不住。
战稷将她的裙子往上推,粗粝的大掌,摩挲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带起一串火花。
南婉的心脏像是起了火一样,又惊慌又麻,又灼热。
他在她身后压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婉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任何力气的趴在沙发上。
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沙发边缘,脸上汗水和泪水交杂,发丝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狼狈不堪。
战稷像个食饱餍足的狮子,拉上拉链,捡起地上的衬衣,穿上,悠然的扣上两颗扣子。
结实的胸膛露出来,精壮有力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他深邃的眼眸透着事后的雾气,居高临下站在沙发边,盯着呆木的南婉,嗓音低磁暗哑:“多少次了,你还是学不乖……”
在他面前说了多少谎?
今天她被绑架的事,她分明可以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她,而她却遮遮掩掩,不断的说谎。
如此小心的说谎,到底是为了替谁打掩护?
除了何睿聪之外,还有谁是她在乎,不惜说谎也要掩护的人?
战稷冰寒,冷傲的话语,像是魔咒一样,敲打着南婉的耳膜,脑袋一嗡,心脏一颤。
眼眶瞬间一热,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落下来。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哭声。
她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母亲,害怕失去母亲,不敢有半点冒险。
却要被战稷如此的猜疑,惩罚。
心中的苦,犹如黄连一样,苦涩得让她喉咙堵得慌。
战稷见她不说话,反而哭了。
眼泪汹涌的往下掉,却一声不吭的样子,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战稷心脏某个地方似是被割伤,隐隐疼痛。
战稷想到每一次,她跟他做完这种事后,她都是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
咬牙,俊脸肌肉绷紧,邃眸黑沉,呼吸粗沉,盯了南婉几秒,转身,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内,那凌冬一般的冷意随着战稷的离开而逐渐消散。
南婉内心的痛苦和委屈,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肆无忌惮的流,哭出了声音。
办公室外面,战稷听到哭声,他脚步停顿,脊背猛然僵了一下,垂在身后的手,捏紧,咬了咬牙,迈开长腿,快步走了。
情绪的闸门,一旦打开了,就很难收住,南婉哭得天昏地暗,哽咽不已,直到将心中的压抑和疼痛释放得差不多。
她才渐渐的停止了哭泣。
慢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脚踩在地上,双腿发软,腰酸背痛。
她强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扣子全掉了,根本就不能扣。
她只能找到战稷办公室内的文件钉,将衣服钉起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扶着桌椅,慢慢的离开办公室。
她走到战氏集团门口,一眼看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奢贵的黑色,在城市夜里的霓虹下,闪烁着神秘奢华的色彩。
南婉看到那辆车,心里一怵,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站在原地,忌惮的看着前方的车辆。
车窗户降下来,露出战稷冰寒俊美的脸庞,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被蓝色霓虹的余晖映照,看起来更加冰冷。
“过来!”战稷不容分说的嗓音响起。
南婉神经绷紧,虽然恐慌,但不得不走过去。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身边战稷的气势威慑而压迫,她浑身都绷直着,丝毫不敢放松。
车子缓缓启动,战稷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滑动了接听键,开的外音。
“稷少,我已经在酒店里了,怎么没看到你们人?”是莫医生打来的。
听到莫医生的声音,南婉心脏收紧,呼吸都放慢了。
她想起来,莫医生是要给她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