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稷的气息逼近,雄浑又透着强大的男性气息,南婉粗沉,细微的呼吸交缠着他的呼吸。
唇贴上南婉的唇,轻轻一触,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
南婉身体猛的一颤。
战稷深眸暗哑,身体和心站在同一战线上,都想要她。
他衔住她的唇,吞噬。
南婉整个身体都软了,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睡衣。
正在两人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铃声很响。
吓得南婉肩膀一缩,惊如小鹿一般,推开战稷,撇开头,眼神闪烁,水光潋滟,看向别处。
战稷意犹未尽, 黑眸中充满了被打扰的不悦。
抓起手机,接听,嗓音凌冽:“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严白莫名被自家总裁的怒气波及到,皮肉紧了紧,小心的汇报道:“战总,蓝广坤连夜买了一栋价值十个亿的别墅,刚刚交易完成。”
因为是打的微信语音,一接听就是外音。
这话,不仅战稷听到了,南婉也听得清清楚楚。
南婉心脏一紧,不可思议的朝战稷看去。
严白说什么?蓝广坤买了价值十个亿的别墅?他哪来那么多钱?
就在她惊奇的看向战稷的时候,他也朝她看来,邃眸中的暗哑和深沉一瞬间退却,覆上冰寒和锋利。
南婉对上他的眼眸,浑身的火热瞬间被冰封一般,连毛孔都凉冷下来。
她赶紧从床的另一边,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短信。
果然有一条银行卡的扣款提醒,五分钟之前,银行卡扣款十个亿!
南婉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蓝广坤用的是她的卡买的别墅!
但是她那张卡,不是还给战稷了吗?
战稷掐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大手捏住南婉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他。
他俊脸紧绷,像是淬了冰一样冷彻:“我把卡还给你,是让你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你,拿着我的钱,去养你的那个‘好’父亲,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战稷黑眸触动,愤怒燃烧,手中的力道很重。
卡是他放进她手提包里面,让她拿去花的。
这是儿子合合从他那里黑来的十亿一千万,是合合对她的孝意。
他尊重合合。
南婉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脑袋都快要裂开一般的疼,她双手抓住战稷的手,痛苦的说:“战稷,你听我说……”
“听你狡辩?”战稷咬牙切齿,怒得呼吸粗沉,一把丢开她的下巴,起身,快步走出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那厚重的关门声,敲击在南婉心里,震彻得灵魂都抖了抖。
她吃疼的揉着自己的下巴,秀眉紧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稷说,他把卡放回她包里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那卡为什么又突然到了蓝广坤手里去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战稷将卡还给她了,更加不可能把卡交给蓝广坤。
而她这段时间也没见过蓝广坤,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母亲给的。
战稷本来就恨她,现在又以为她把他的钱给蓝广坤,让他去买大别墅。
呆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圈钱。
在他眼里,她跟蓝广坤没什么区别,更加厌恶,恨死她了吧。
也难怪,他说这辈子,她都不要妄想战太太的位置,任何人都可以肖想这个位置,除了她之外,因为她不配。
他不弄死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这一夜,战稷没再进房间,南婉想走,可已经是深夜,司机早已经下班睡觉了,就算走出御景园,路上也没有车可以打。
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离开。
她靠坐在床上,思绪又焦急又混乱。
战稷不来主卧,他会去哪休息?
她也不敢去找他。
最后,南婉实在是敌不过困意,睡着了,睡得很不安稳。
早上六点就醒了,着急的换上衣服,下楼。
见傅雷正在整理餐桌,她上前问:“你们家稷少呢?”
“稷少出门没多久。”傅雷说:“看稷少情绪不好,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话问得南婉心里一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垂了垂眉睫,说:“没有。”
她和战稷的关系,怎么能够得上吵架呢?
吵架,是平等的情侣关系,平等夫妻关系,才能用得上的词语。
而她和战稷,连情侣都算不上,连平等都够不上,何来吵架?
南婉没有着急去上班,而是等孩子们起床,跟他们一起吃了早餐,随着傅雷一起送他们去上学。
目送他们走进幼儿园,她才转身离开,去了公司上班。
凌安上午就来了,还好南婉昨天晚上已经将试卷上的全部题目弄懂了,教他的时候,教得很顺利。
“阿姨,你是不是没睡好?眼睛顶着两个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凌安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她。
南婉回神,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说:“是没睡好。”
“为什么?是因为帮我做试卷吗?”凌安稚嫩的问,还不等南婉回答,他说:“要是我爸爸妈妈能有你这么努力,我做梦都要笑醒了。我爸爸妈妈就是不爱我,所以不愿意为我花时间。”
小家伙眼神暗淡下来,撅着小嘴,很伤心。
“你爸爸妈妈当然是爱你的,只是每个父母陪伴孩子的方式不同。”南婉开导他,不能让小孩子从小就以为父母不喜欢他,这不利于他的成长。
“阿姨,你有孩子吗?”凌安问。
南婉笑容温和:“有啊,她叫宋南欢,小名欢欢。”
“欢欢?我们有个叫战南欢的女孩子,小名也叫欢欢。”凌安接话,提起欢欢,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南婉恍然大悟,原来战稷已经替孩子们改了姓,都姓战了。
给孩子们改姓这种大事,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跟她提。
要不是从小孩子的嘴里得知,她还不知道她的孩子户口上的名字已经改了。
南婉心里一阵低沉的难受,深深的无力感,从战稷将孩子们从她身边带走那一刻。
她就已经没有权利决定孩子们的任何事情了。
“那就是我女儿,她现在改名跟她爸爸一起姓战了。你觉得欢欢可爱吗 ?”南婉暂且压制住内心的难受,问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