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看到是战稷,她脸上柔和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
她察觉得到战稷周身的气场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你撞到我惹。”欢欢小手揉着额头,小嘴巴嘟着,奶声奶气的话语,透着委屈。
战稷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慢点跑。”
低磁的嗓音,承载着父爱。
“嗯嗯。”欢欢很满足了,小脑袋欢快的点了点,高高兴兴的冲出房间。
战稷走了进来,随着他的靠近,空气变得逼仄,南婉的呼吸都开始不稳,握着乐乐小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乐乐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力,小身板往南婉怀里靠了靠,稚嫩的眼睛,弱弱的望着战稷。
“妈妈,你的脚还痛不痛呀?”嘉嘉小身板趴在床尾,盯着南婉那只被纱布包扎的脚,关心的问。
童稚的声音,多少缓解了一点,现场的尴尬。
南婉面前牵了一下唇,顶着战稷靠近的压力,回答嘉嘉的话:“不痛了,过几天就会好。”
“那太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带你去吃肯德基,吃鸡爪,很快就会补回来啦。”嘉嘉笑得软萌又灿烂。
额……南婉知道嘉嘉的意思是吃什么补什么,都是受徐蔷薇影响,徐蔷薇叫孩子们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吃什么补什么。
所以嘉嘉就以为,她吃了鸡爪,就能补她的脚。
童言无忌,但南婉心里还是很高兴,很欣慰。
被孩子们的爱包围着,她就算有再多委屈和困难,都被治愈。
“妈妈,爸爸,花花来了。”门口,欢欢小身板又风一样冲过来了,胖乎乎的小手里,还拿着一朵粉红色的蔷薇花。
傅雷送她上来的,见欢欢冲进来,他便留在了房间门口,恭敬的守候。
欢欢冲到南婉床边,举着小手给她看。
南婉夸赞:“真漂亮的小花。”
欢欢眼睛一亮,转而又将小手递向战稷,小奶音问:“爸爸,漂不漂亮?”
战稷黑眸沉了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南婉看着战稷,生怕他伤欢欢的心。
随即,便从战稷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眼:“嗯。”
“耶!我也觉得好漂亮,我好喜欢。”欢欢高兴得像个小麻雀,蹦蹦跳跳,在原地转圈圈。
战稷深邃的视线朝门口的傅雷睇去:“带他们下去用餐。”
傅雷收到命令,诚惶诚恐,走进来,要带孩子们下楼。
乐乐趴在南婉床边,一双怯怯的眼神望着南婉,弱弱的说:“妈妈……”
南婉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先跟傅爷爷一起下去吃饭,妈妈待会儿也下来陪你们。”
“嗯嗯,妈妈一定要来呀。”乐乐听见妈妈会下楼陪他们,她这才放松下来。
“好。”南婉答应。
四个小家伙跟着傅雷一起走了。
房间就剩下南婉和战稷两个人,那冰寒的压迫感更甚,南婉肩膀不自觉紧了紧。
战稷高大的身影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婉,黑影将她笼罩。
南婉心脏悬紧,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防备的看着他:“那跌打损伤的药真的挺好,我吃了之后,感觉脚好多了。”
她视线微微回避,找着话题。
战稷幽深的眼眸,朝她平放在床上,那只包扎着纱布的脚瞥了一眼。
“还能到处跑,看来是真不疼。”战稷低沉的嗓音,冰寒凌冽。
南婉感觉到了他的意有所指,严白应该已经将钱还给他了吧。
他是因为这个,而不高兴?
他这个人真奇怪,以为她黑了他的钱不高兴,她把钱还给他,他还是不高兴。
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满意?
南婉义正言辞:“那十个亿,不是我给蓝广坤的,事情有点复杂,但总而言之,我将那十个亿还有那一千万,都拿回来了。卖掉玉佩的三百万,被蓝广坤骗走,我也拿回来了,之前问你账号你不高兴说,我就将钱转给了严白,他应该已经打在公司账户上了吧?”
与其被他这样低冷的气势煎熬,不如现在就摊牌。
“然后呢?”战稷站在床边,深沉的视线,鹰锐的盯着她。
巨大的压迫感,看得南婉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强撑着呼吸。
回答他:“我是想告诉你,我和蓝广坤并没有联合起来坑你的钱。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完全没必要将对他的憎恨,都发泄在我身上。”
她漂亮的水眸,认真的与他对视。
第一次,在他面前摊牌,说得这么清楚,明白。
战稷周身的气场,骤冷,黑眸沉冷,冰天雪地,锁着她的双眼,大掌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沉冷的嗓音犹如来自地狱。
“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了?还真是天真。你永远无法置身事外,懂吗?”
冰寒愤怒的气息,喷薄在南婉脆弱的脸上,她整颗心脏都被危险包围。
他的意思是说,只要她身上流着蓝广坤的血,他就一辈子不会放过她。
“战稷,你该放过你自己……”
“不,我不放过的是你!触怒了我,你知道应该付出什么代价。”他低冷,压抑的嗓音落下,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唔……不……”南婉被他掠夺,他的吻,霸道,狷狂。
南婉的呼吸都快要被他吞噬。
直到她快要憋死了,战稷才放开她的唇,霸道的吻沿着下巴,顺着往下,允吻细嫩的脖颈。
南婉艰难的喘气,胸口剧烈起伏,他的吻,所过之处,就像是在她身上点起一把火,灼热,焚烧,心间颤抖。
她的手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声音发颤:“不要,我的脚会再次受伤……”
头微微后仰,嘴里发出不自觉的颤音。
“用的不是脚。”战稷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
又痒又撩,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抓住他后背的手,更加紧了一分。
“孩子们还在等我……”
她的话语,带着求饶。
她答应过孩子们,待会儿要下楼陪他们吃饭,战稷的精力有多旺盛。
她再了解不过了。
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战稷没理会她的话,惩罚性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南婉吃疼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