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凌梵,受伤了还要兼顾开车的任务。
他眼睛疼,腰疼,肚子也疼,浑身都疼。
奈何副驾驶坐上坐着一个女汉子,他就算想抱怨也不敢。
凌梵一边开着车,一边朝副驾驶坐上的南甜看一眼。
只见南甜目光直视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但他余光瞟了她几眼之后,南甜突然开口:“好好开车,要不然我留着你的手干什么! ”
南甜说话期间,目光依旧是直视前方的,自始至终连余光都没有朝凌梵这边瞥一眼。
但她却精准的知道凌梵刚才在偷看她。
凌梵一听到她说话,立马吓得正襟危坐,双手稳稳的抓着方向盘,眼睛再不敢乱看了。
光是南甜刚才说话的内容,就把他吓得够呛。
合着她把他的手留着,没有废掉,是为了给她当司机的?
凌梵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开车。
一路上,两人没再交流,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不一会儿,车子在湾流汇小区停下。
凌梵先下车,恭恭敬敬打开副驾驶的门,对南甜说:“请下车,南甜小姐。”
南甜瞥了他那狗腿的样子一眼,说道:“正常点,不然,我不知道哪个时间段会看不下去。”
说着,她背上医药箱下车来。
凌梵脸上狗腿的笑容立马一僵,看着南甜的背影,在心里磨牙,骂她:臭女人,拽什么拽,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俯首称臣!对你好还不许,对你坏又发脾气,是想闹哪样!
凌梵正如此想着,在前方走路的南甜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睛眯起:“你说什么?”
凌梵腹诽的表情立马收了下来,秒怂,又恢复狗腿的表情,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南甜白了他一眼,道:“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知道你在我背后骂我,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完,南甜回过头,朝前走了。
凌梵吓得冷汗涔涔,这娘们太吓人了,他在心里想的事情,她似乎都能略知一二。
他见过如此厉害,吓人的人,除了战稷之外,还没见过第二个。
这个南甜跟战稷有过之而不及啊。
凌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跟上南甜的脚步。
电梯里,凌梵特意离南甜远一些,怕靠近她,真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到了司以桓家门口,凌梵直接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侧开车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他现在对南甜说话,都用敬语,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南甜直接走进去,站在客厅四周环顾了一下,道:“人呢?”
凌梵不敢怠慢,生怕那个点不如她的意,一拳头又朝他挥来。
“在房间里,我带你去。”凌梵边走边说。
“凌梵,你这个负心汉,你把我丢下就不管我了! 我快死了你知道吗?”
还没到房间,司以桓控诉又可怜的声音便响起。
凌梵一听,司以桓这厮说的话怎么这么暧昧,会让人误会的啊。
他顾虑的回头朝南甜看去,果然看到南甜正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他。
糟了,南甜该不会想歪了吧,这下误会可大了。
凌梵赶紧对着房间回应:“司以桓,你生病了,我好心给你请医生,你还要怪我!”
他这是在变相的解释,司以桓生病跟他无关。
“凌梵,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每天累死累活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说这么无情的话,你对我是不是没有感情了?咳咳……”司以桓烧发昏了,又饿又难受,躺在床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凌梵回来。
他内心逐渐委屈。
他跟凌梵十几年的哥们感情了,凌梵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想到他和凌梵十几年的哥们感情,都禁不住摧残。
司以桓内心就一片荒凉。
说话不免矫情起来。
凌梵汗颜,司以桓这话怎么越说越离谱呢。
解释不清了,走到房间,他侧开身体让南甜先进去。
南甜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戏谑和好笑。
她倒是没说什么,直接走进了房间。
凌梵内心却是无比惆怅,哎,被当成是流氓,现在又被误会是那啥,他真是太难了。
南甜已经站在司以桓床边了,问他:“怎么不舒服?”
司以桓睁开眼一看,是南甜!
他可是见过南甜的,也知道南甜的历史背景!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惊叹道:“南甜,刁神医的徒弟!凌梵竟然把你给请来了!”
“别废话,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南甜不想讨论关于他的病情以外的事。
“我哪里都不舒服,心里发慌,浑身发热,肚子很饿,也不想吃饭……”经过一天一夜的发烧,司以桓难受得快要死掉。
现在看到医生,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的说明自己的情况。
南甜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递给他:“你先查个烧吧。”
这时凌梵走进来,他对南甜说:“他就是跟宋姣姣吵架了,就生病了,这是心病吧。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说对不对?”
凌梵想尽量将司以桓生病的原因告诉南甜,这样,南甜就会知道司以桓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生病的,而不是因为他。
他这是想将刚才的误会解开。
南甜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在问病人话,没问你。”
凌梵立马嘴巴一抿,不说话了。
将体温计夹在腋肢窝的司以桓这才转过头来,一眼看到凌梵的状态,他惊呆了。
诧异的道:“凌梵,你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凌梵委屈的说:“还不是因为这位神医……”
“哦?难道你和南甜还有什么过节?”司以桓好奇的八卦。
“没什么过节,你好好查烧,待会把温度告诉我。”南甜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司以桓朝凌梵挤眉弄眼,让凌梵到他床边去说话。
凌梵走到他床边,司以桓小声的问:“你怎么招惹了这位姑奶奶?”
凌梵想想就来气,没好气的推了司以桓一下,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可让我遭老罪了!”
“啊,是因为我?”司以桓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