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昂口气很惊讶的样子:“战叔叔,这件事您还不知道啊?”
顿了顿,他又说:“就是因为战氏集团这个季度设计方案的事。战氏集团一个保洁员,好像叫南婉,偷了设计方案卖给了张氏集团,这个女人很有手段,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勾引了战稷,战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保她,战稷竟然给芷柔挖了一个坑,让她去删南婉头偷设计方案的监控,结果被媒体拍到她删监控的画面,说她做贼心虚,说设计方案是她偷的……”
在给战老爷子打电话之前,陈忠昂去见了沈芷柔,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现在,战氏集团已经完成了对张氏集团的收购。
那有纠纷的设计方案,不管以前是战氏集团的还是张氏集团的,现在都属于战氏集团旗下。
已经没有人任何争议了。
设计方案偷与不偷之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去争辩了。
若是战氏集团不追究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若是战老爷子出面,去警察局说不追究沈芷柔的责任,沈芷柔就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至于是谁偷了设计方案,战稷只抓到了沈芷柔删除监控的现场,媒体也只爆出了这个新闻。
至于她删除的是什么视频,没人知道。
陈忠昂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漏洞,给战老爷子打电话,控诉沈芷柔的无辜。
将话题引到南婉身上,说设计方案是她偷的。而她勾引了战稷,战稷为了保住她,才挖坑让沈芷柔来背锅的。
战老爷子听完沈忠昂的话,气得面色阴沉,冷戾。
从南婉走进战家的门开始,他就认出来,他之前在战氏集团见过她。
是战氏集团一个小小的保洁员。
当时沈芷柔就已经拿出了证据,证明南婉就是偷设计方案的人。
当时,他就一怒之下,命人将她送去警察局,严重处罚。
战氏集团绝对不会容纳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
后来,战奶奶都不追究他没有送衣服给她的事,还反过来安慰他,让他将战氏集团交给战稷了就不要插手,免得打乱战稷的节奏。
战老爷子就没再过问这件事了。
没想到,战稷最后竟然是这样解决的。
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南婉那个女人,心术不正,狐媚勾引,惹得战稷不但行事作风开始不良,还沉迷于女色!
是个祸害!
这种女人,绝对不能留在战稷身边!
战老爷子气怒之后,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安慰沈忠昂:“忠昂,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有战叔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家芷柔跟在战稷身边十年了,这十年相处,她是什么人品,相信战叔叔也了解。这丫头一直守着真心,执着不已,换做其他人,早就放弃了,可她却总是无怨无悔,默默守候。”
沈忠昂感叹,语气心疼,又无奈。
十年青春,是女人最懵懂,最美好的年华。
沈芷柔全都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最后没有回报,却还要落得一个坐牢的下场。
任谁都会觉得惋惜,心疼。
战老爷子的心脏,被牵动,就连他都觉得愧对沈芷柔,他说:“是战稷没有这个福气,等芷柔出来,你劝劝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值得更好的。”
继续拉了一会儿家常,战老爷子挂了电话。
这时,战奶奶刚好走进来,察觉到他浑身阴沉沉的气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战奶奶问:“怎么了,板着一张脸?以前稷儿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天天愁容满面,现在稷儿有了女朋友,两个人感情还挺好,你又沉着一张脸,像谁欠你一百万一样。”
战老爷子自然是不忍心跟战奶奶发脾气的,对战奶奶,他只有宠。
那些糟心的事,他自然不会跟她说,他起身,道:“你先睡,我去洗个脚。”
战奶奶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摇了摇头,没说话。
二楼主卧。
战奶奶走后,南婉赶紧跳下了床,像个兔子一样,一下子窜到门口,要走。
战稷玩味的看着她逃窜的背影,薄唇勾起:“这么晚了,山上可没出租车,还有野狼。”
南婉放在门把上的手,猛然顿住,她本准备拉门出去告辞的。
跟战稷呆在一个房间,太可怕了。
虽然她同意试着跟他交往,但是做这种事,她真的不行啊。
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她实在做不到在对一个男人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还发生这种水鱼之欢。
虽然战稷身材很好,长得也是天怒人怨的帅气。
可,她不是随便的人。
她慌张想逃的心,被他这句话说得吓住。
她回头,因为惊慌,眼神有些凌乱:“你家不是有司机吗?不能送我?”
“现在是下班时间,司机不工作。”战稷一边悠然的系着浴袍的腰带,低磁的嗓音,一边说道。
南婉又说:“你不能送我下山吗?送到山脚下就行了,我自己走到马路边打车。”
“我困了,不想开车。”说着,他深邃,又漆黑如夜的视线,朝她看来。
南婉一顿,满脸怨念的瞅了他两眼,手松开门把,又折回来,绕过床,去了阳台懒人沙发上一趟。
“算了,我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她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不打算在说话了。
既然走不了,又不好意思要求换一间房,她就只能舍弃那舒服到让人一沾枕头就秒睡的床了。
战稷看她在沙发上躺下,孤傲没得商量的背影。
他也没强求。
她第一天来战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刚才奶奶突然进来,应该是吓到了她。
“衣柜里有被子,自己拿着盖。”战稷说。
南婉没有矫情,起身,拿了被子,重新回到沙发上躺下。
战稷也睡了下来,两人没再说话。
许是南婉刚才睡了一会儿,这会儿躺着,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想到这段日子以来,跟战稷相遇之后的点滴。
他鄙视过她,讥讽过她,也救过她。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怎么样的感觉。
夜深人静,南婉幽静的话突然响起:“为我家建造的那个别墅,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