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稷周身的肃杀之气,袭击在南婉心尖上,将她忐忑,炙热的心,瞬间一刀两断,冰寒刺骨。
心,在战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抽的一痛。
呼吸发窒,望着战稷近在咫尺,那张冷峻冰寒的脸庞,轻笑了一下说:“既然想弄死我,刚才就让我掉进湖里淹死,你放心,我不会游泳,没有办法自救……”
战稷冷眸一抖,眼底是无法触及的刺痛,冰寒微颤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咬着牙对她说:“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
话落,他一把将她抱起。
南婉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等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之后,抗拒的推他:“放我下来!”
战稷的手,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腰部的位置,本来就脆弱,被战稷充满力道的手一捏,南婉的身体瞬间犹如虾子弓起身体一样,躬了一下,随后猛然僵住。
面色发白,朝战稷瞪去:“你干什么!”
“老实点,要不然,你知道我干的是什么!”战稷冷冽的眸子朝她睇了一眼,抱着她大步离去。
因为他的话,南婉的脸由苍白瞬间红了个彻底,一股热意瞬间涌上脸颊。
她屏住呼吸,不再说话了,跟战稷抗衡,输的那个人,永远是她。
既然他想让她死,为什么要把她拽回来,就让她掉进湖里淹死,他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既然如此恨她,如此愤怒,又为什么要抱她?
南婉真的很看不懂战稷这个男人,他霸道得让她永远无法随心所欲。
战稷抱着南婉,走进了酒店。
酒店大厅陆续有行人,那些人一个个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南婉感觉自己被人像是看稀奇一样在观看,很不自在。
这一次,她换上了商量了语气:“战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闭嘴!”战稷不容分说的话语响起。
南婉:“……”
她又不是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他有必要动怒吗?
简单的言语之间,他们已经到了电梯,战稷按了20楼,电梯一路上行。
酒店房间。
徐蔷薇从洗手间出来,只见何睿聪一个人坐在床上,他儒雅的脸庞此时低沉着,平时含笑的眼底,阴郁忧愁,微微垂着视线,看着地面,若有所思。
徐蔷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下,抱歉的道:“何先生,对不起,让你难堪了,我们家南婉也想改变现在的局面,可是她没有能力。”
刚才在洗手间,徐蔷薇听到了战稷的声音,也听到了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样的情况,徐蔷薇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见了太多战稷强取豪夺霸占南婉的场面了,也早就接受了战稷虽然霸占着南婉,但不会娶她的事实。
就是因为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前南婉带着她和孩子们逃跑的时候,她才会义无反顾,配合的跟着南婉和何睿聪一起逃向国外。
没想到,他们只不过出来旅游,战稷就找过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战稷,对南婉是什么样的心思。
既不负责,又怕她跟别的男人好了。
何睿聪回过神来,见徐蔷薇一脸忧愁,自责,他脸上重新恢复笑意,说:“阿姨,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用跟我道歉。这种情况我也司空见惯了,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徐蔷薇说。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踹开,强大的气势涌动进房间,拉扯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徐蔷薇回头,看到战稷抱着南婉进来了,战稷俊脸绷着,一片冷意。
徐蔷薇心脏下意识一沉,惊惶,担忧的道:“南婉……”
何睿聪看到战稷抱着南婉的姿势,眼神也沉了下来,手捏紧。
南婉受到母亲和何睿聪惊异的目光,她的尴尬和不自在放大,再次挣扎了一下,战稷锋利的眼风朝她扫了一眼。
南婉被震慑,不敢再动了,可浑身僵冷得犹如被泼了凉水一样不舒服。
在楼下被人看就算了,那些都是不认识的人,过了就过了,没人会记得她是谁,可这是在房间,当着她母亲的面,还有何睿聪的面,战稷这样亲昵暧昧的抱着她。
让她觉得自己的脸被丢在地上,被他用皮鞋碾压,火辣辣的。
战稷犀利的目光,朝徐蔷薇和何睿聪扫视了一眼,低冷的嗓音道:“既然知道我们要干什么,还不出去!”
他露骨,霸气的话,惊得南婉屏气敛息,不可思议又惊惶的朝他看去。
他说什么!
让她母亲和何睿聪出去,是想对她做那种事吗?
而且还直接告诉她母亲和何睿聪,他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
徐蔷薇被战稷的气势威慑,脸色苍白又难堪,但还是笑着说:“好,好,我想现在就出去。”
徐蔷薇垂着头,离开房间。
何睿聪被战稷的话刺激得呼吸沉重,在战稷挑衅,宣战的目光下,他还是缓缓的站起身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拄着拐杖,走出房间。
何睿聪出来之后,徐蔷薇碍于战稷的威慑,主动关上了房门。
她脸色苍白的对何睿聪说:“何先生,我们走吧。”
不走,难道在门口听里面有多激烈吗?
说完,徐蔷薇就垂着头往前走了。
何睿聪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着的房门,别开忧郁的视线,拄着拐杖走了。
房间内,徐蔷薇和何睿聪都走了,南婉面红耳赤,被战稷羞辱得难堪至极,她低怒的说:“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房间是标间,有两张床,其中一张床,是何睿聪坐过的,战稷眸底掩藏不住的嫌弃,他将南婉放在地上站好。
走到床头柜边,拿起电话拨了前台的内线:“带人上来,把床单换了!”
他的口吻,绝对是命令的口吻。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语气。
南婉皱眉,她说:“这间房才开不到两个小时,换床单的业务,要等十二个小时后,酒店才会做的。这床单都是干净的,为什么要换?”
她话音刚落,战稷冰寒的视线朝她投来,吓得她愣住。
战稷幽邃的眸子,深不见底,愤怒的盯着她,他听到的重点,是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