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稷的大掌扣住南婉的腰肢,将她盈盈一握的腰,紧紧握住。
掌心有着烫人的温度,如钳子一般,筘住南婉的腰。
南婉惊恐,挣扎扭 动,细腻的皮肤在他掌心摩挲,带起一连串火花,又酥又火,燃得南婉心里打颤。
他的吻,霸道狷狂,透着一股愤怒,碾压她的红唇,吞噬她的呼吸,似要将她吞之入腹。
雄浑的呼吸,引领交缠着她急促的呼吸。
南婉惊恐极了,战稷这是要干什么?
跟五年前一样,强迫她吗?
想到五年前那被卡车碾压一般的痛,南婉浑身都透着力量。
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他的衬衣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八块腹肌,充满了雄性阳刚之气。
她慌乱之下,原本想去推他的,手一贴到他精瘦有力的胸膛,那炙烈的温度,由她的掌心瞬间传递到心间。
烫得心脏一抖。
南婉越发感觉到危险,浑身的毛孔,惊恐又酥撩的张开。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激烈挣扎,沸腾。
男人的吻越发霸道,快要将她的氧气吸食殆尽。
最后关头,南婉逮住男人的唇,用力咬了一口。
瞬间,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流窜到了嘴里。
战稷察觉到她咬了他,血腥气味让他愤怒稍稍退却,理智稍稍回归。
他一把推开她,直起腰身,在唇上抹了一把,指尖上沾染了鲜红的血。
这颜色,映衬着战稷漆黑的眸,像是火烧云的天空,诡异,暗黑,让人惊恐。
“南婉,你找死!”他低磁暗哑的嗓音弥漫着寒气,昭示着他的愤怒。
暂且得到解放的南婉,以极快的速度后退,缩到床角,但好像哪里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她呼吸沉浮,清澈的眼里溢着水渍,被吻得红肿的唇上,沾染着口水和血渍,看起来别样的魅惑。
南婉皱着秀眉,气呼着胸膛,大声说:“战稷,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你要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你五年前,是得到过我,你送了我别墅,这一切就当扯平了!我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这样也有错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被他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快要窒息。
战家瞧不起她,她不想嫁给他,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了,离他远远的还不行吗?
他凭什么强迫她做他的女人,她不答应,就威胁她,要饿死她!
还强迫她签了一个什么狗屁的协议!
这段日子里,她一直碍于他的权势,担心他发现孩子们的存在,从而抢走她的四个孩子。
而一直对他言听计从,想着找一个适当的时机,避开他的耳目,带着孩子们离开。
可她实在压抑得太难受了。
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什么都听他的。
他仍旧对她莫名其妙发火,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她的尊严。
南婉再好的脾气,也忍无可忍,爆发了。
战稷幽暗的视线盯着她那生气的表情,他咬了咬牙后槽,轻轻点头。
不紧不慢退下床。
南婉吃惊,身体紧绷,她以为他是被她说服了,要离开房间了。
却见他捡起地上的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她身上,周身透着冰寒,冷冽,俊脸一片冰天雪地:“自己看看,你到底欠不欠我的!”
南婉惊疑,从身上将那一叠照片抓起来,一张一张的翻看,越看,心底越恐慌。
这些照片,是她中午去商场,到下午去医院,所有的行踪。
包括她去品牌店看西装,最后去了一家定制衣服的店面,自己做了那件蓝色和金丝线相间的西装,还有蓝关坤在医院走廊拦住她,拥抱了她的画面。
都拍得清清楚楚。
她不可思议,又细思极恐,睁大双眼看向他:“你派人跟踪我?”
“二十三年前,你的父亲蓝广坤,用尽手段接近战家主母,圈了不少钱,这些钱,现在到你手上,拿着不劳而获的钱,花得很开心,嗯?”
战稷倾身上床,巨大的压迫力逼近,大掌握住她的下巴,捏紧。
下颚骨传来断骨一般的疼痛,加上他的话,惊痛得南婉心脏一缩,血液从脚底板逆流到头顶,一片惊麻。
蓝广坤。
战家主母。
二十三年前……
将这些关键词联想在一起,南婉头顶血液更是一冲,惊吓得全身发热。
她想到战萧恒跟她说过战稷的身世。
战稷的母亲年轻的时候,被一个男人蛊惑,没少给那个男人钱,后来疯了一般要跟那个男人私奔,结果战稷的父亲在追她的路上,两人双双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
还有她母亲徐蔷薇跟她说过,徐蔷薇发现怀了她,要跟蓝广坤结婚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脚踏好几条船,其中一个还是豪门阔太太。
难道这位阔太太,就是战稷的母亲?
“怎么不说话了?你我之间,怎么扯平?”战稷捏着她下颚的手收紧,将她的脸抬高,让她正视他。
巨大的力道,疼得南婉的下巴骨快要断裂,疼得钻心,她的内心更是兵荒马乱,惊虚,狂跳。
刚才还浑身气势,现在却像是软了的柿子,内心发虚,手足无措。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蓝广坤他就是哄骗你母亲的人……”南婉惊恐,解释。
然而,现在所有的话语,在战稷面前,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就算她不知道,也无法磨灭蓝广坤对他们战家带来的伤害。
更加偿还不了战稷父母的生命。
“所以,你女承父业,左右逢源,嗯?”战稷咬牙切齿,俊脸黑沉,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
一边做他的女人,一边跟战萧恒藕断丝连,还去开房!
他之前,高看她了!
战稷怒意如岩浆一般翻滚。
捏着她下巴的手,万分用力,恨不得将她捏死。
南婉痛得眼泪溢出眼眶,双手抬起握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松一些力道。
他捏着她的下巴,窒息一般的痛,钻入心间,呼吸都变得刺痛。
她知道,她的这点痛,比起战稷从小失去父母的痛,根本就微不足道。
“我没有……你放开我,让我离开,我保证,以后在你面前彻底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南婉忍着疼痛,说出来的话语带着痛意。
她要回去的,她不能出事,四个孩子还在家里等她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