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笙瞳孔一震,难以置信的盯着蓝桃雨:“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不是吗?何必再问我一次!”蓝桃雨态度强硬的道。
她虽然疼得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了,但她现在不能矫情,也不能喊疼,因为没人会在意她到底疼不疼。
自从她父母死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在意她心情怎么样,到底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痛苦。
父母离开之后,蓝桃雨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冷,满满的恶意。她仅仅只想活着,就花费了莫大的力气。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千金大小姐了。
就是因为经受了世界的毒打,蓝桃雨才格外的想念父母,很后悔为了成为战稷的女人,而害得父母双亡。
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父母离开了,她的生活就变得更加艰难。
顾墨笙站在蓝桃雨面前,神情暴戾的盯着她:“正好,我为我妈除却后患!”
说完,他弯下腰来,一把掐住蓝桃雨的脖子,力气之大,要掐死她。
“额……”蓝桃雨脖子本来就痛,这会儿被顾墨笙掐住,疼痛的脑袋,又传来一阵窒息感,蓝桃雨眼白比眼黑还要大,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
顾墨笙正在愤怒的边缘,只想掐住女人泄愤,根本就没去在意蓝桃雨的状态。
就在蓝桃雨身体开始抽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喝声:“墨笙,赶紧住手!”
顾墨笙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顾齐穆正站在他身后,神情严肃。
顾墨笙对父亲还是存在畏惧的,下意识松手,蓝桃雨像是失去支柱的浮萍,倒在沙发上,身体抽搐着,嘴里吐着白沫。
顾齐穆见状,快步走到蓝桃雨身边,一查看她的情况,非常严重,脖子骨都断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顾齐穆愤怒的瞪向顾墨笙:“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是一条人命,你还准备跟以前一样,犯了事进去吗?我告诉你,她要是死了,你进去了我也捞不了你!”
顾墨笙听言,愤怒的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妈放在眼里!有一个私生女南婉就算了!现在还在外面养女人!”
“你……”顾齐穆气结,指着顾墨笙准备发怒,最后气急败坏,只能将手放下来,冷哼一声道:“她不是我养的女人,但事情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动了杀她的念头,你身上有多少案底,你自己不清楚吗?难道还想再增加一向不可逆转的案底不成?”
顾齐穆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真的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只不过掐了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脆弱,像个蚂蚁一样,拧一下就要断气了!”顾墨笙冷哼。
他也没多用力,蓝桃雨便不是抽搐就是口吐白沫,他哪晓得她像个纸片人一样,碰一下就要碎。
顾齐穆咬牙切齿的瞪了顾墨笙一眼,便拿出手机,急切的打120电话。
不管怎么样,蓝桃雨度不能死,特别是不能死在顾墨笙手上。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将蓝桃雨拖走。
……
南婉和战稷回到御景园,刚下车,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短发女人,背着医药箱站在御景园别墅的门口,她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等着。
看到南婉和战稷过来,她回过头来,注视着他们。
南婉看到眼前的人,惊喜之中带着诧异:“南甜,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傅管家说,你们出去了,我在这等你们。”南甜回应。
南婉推着战稷走近,看南甜的脸看到更仔细了一些,她眼睑下面还有一些青黑的痕迹,是淤青没有完全退却。
南甜眼睛上的淤青还是上次帮南婉抢婚,跟保镖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散呢。
想到那次南甜为了让南婉冲进酒店,以一敌四的画面,南婉就感觉她很飒爽,又很感激她。
要不是她的帮忙,她没那么顺利的进入酒店,在战稷和顾兮兮快要完成婚礼的时候制止他。
南婉对南甜像是对待亲人一样热情:“怎么在外面等,去家里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请南甜进屋。
南甜有些拘谨,看到战稷,整个神情变得崇敬起来,就连身姿都站得笔直,严正的道:“首长好!”
南婉:“……”
她差点忘了,南甜以前是战稷手底下的兵,战稷是她的上司。
战稷黑眸敛了她一眼,说:“叫战稷就行了,不用再叫首长。”
他已经退下来了,早已经不是首长。
“这……”南甜为难,叫战稷,她怎么叫得出口?
南甜求助的朝南婉看去,南婉笑着说:“你要是不习惯,就叫战先生吧,没事的。”
“那,那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战先生吧。”南甜憨憨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南婉邀请南甜进屋,她自己推着战稷也进屋了。
将战稷安放在沙发边之后,南婉急忙要去倒茶给南甜喝。
傅雷见状,忙说:“南小姐,我去吧,您陪南小姐坐一坐。”
傅雷小心翼翼的,刚才他怎么邀请南甜进来,南甜都不进来,执意要在外面站着等,他这是落得了一个怠慢客人的罪名啊。
生怕战稷责备。
南婉看得出傅雷的担惊受怕,便也没跟他客气。
她退回来,陪南甜坐着,先聊道:“刁医生和我小姨最近还好吧?”
南甜还是放不开,整个人都很拘谨,她直直点头:“很好呢,刁医生每天都会亲自给小姨扎针,小姨风湿病好多了。”
回答完南婉的问题,她又快速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说:“我来是给首……战先生检查身体的,每个星期的例行扎针,时间也到了。”
虽然刁医生已经下了结论,战稷的腿好不了了,但刁医生还是吩咐南甜,每个星期给战稷检查身体,扎针。
南甜也不懂是为什么,只知道照就好了。
南婉还没说话,战稷低沉的嗓音响起:“现在这个针,还有必要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