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爷爷的问题,罗醉蝶下意识开始紧张,正欲说话,司以桓抢了先。
“爷爷,这事是我妈陷害宋姣姣。”
司以桓跟司爷爷和司奶奶说了三年前罗醉蝶出两百万要求宋娇娇离开他,还谎称是宋姣姣自己找她勒索两百万的事。
司爷爷气得直咳嗽,手指颤抖的虚指着罗醉蝶:“你呀你呀,你怎么连自己儿子的幸福都破坏?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罗醉蝶着急了,她苦着脸对司爷爷说道:“爸,我是为以桓好啊,他之前带回来那么多女人,没有哪一个能走到最后的。所以我不相信他自己能找到好女人。况且,宋姣姣那种身份,根本就给不了以桓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以桓只有跟顾小佩结婚,才是最好的选择。”
罗醉蝶依旧固执己见。
“你,你怎么还不知悔改啊……”司爷爷伤气伤神,叹息着道:“你大半辈子帮助以桓的爸爸打理司氏集团,如今司氏集团走到了正轨,成为国际前十名的集团,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心血,不愿意看着司氏集团被别人接管,但以桓的堂哥他不是别人……”
“爸,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让以桓争气一点,不能被外面的女人带得越来越懦弱,越来越没本事。”罗醉蝶表面这么说着,可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她就知道,司爷爷已经从内心深处将司氏集团交给了司以桓的堂哥司君逸,没有司以桓的份!
在司爷爷心里,司君逸不是别人,也是他们家姓司的。但在罗醉蝶这里,她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司以桓!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司以桓不争气,那么她前半辈子跟老公一起打拼下来的江山,就都拱手让给了别人!
她怎么能甘心?
“宋姣姣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司以桓依旧不满罗醉蝶说宋姣姣的坏话,表情严肃的纠正。
“你给我闭嘴!”罗醉蝶恨铁不成钢的怒斥司以桓。
“好了,他都已经三十岁了,你还像训斥孩子一样训斥他,他能长得大,能自己独当一面吗?”司爷爷气急败坏的对罗醉蝶说。
罗醉蝶瞪了司以桓一眼,敢怒不敢言。
“以桓,你拿户口本,是要跟宋姣姣结婚吗?”司爷爷转而又问司以桓。
“对,爷爷,我和宋姣姣,还有她的父母说好了,只要我回去,就可以跟宋姣姣结婚。”司以桓急切的回应爷爷。
“好,今天爷爷就给你做主,你自己的婚姻,由自己选择。”司爷爷态度深沉。
司以桓喜出望外:“真的,谢谢爷爷!”
“嗯。”司爷爷点了点头,一双苍老的目光严肃的朝罗醉蝶看去:“把户口本给他。”
“爸,您怎么还放任他乱来呢?”罗醉蝶急了,不愿意将户口本给他。
“给他!你如果想让他成长,就应该学会放手!”司爷爷态度威严,不容分说。
是以一个长辈对晚辈说话的语气说的。
罗醉蝶以前虽然在司氏集团任职,性格强势,但她的职位也是司爷爷授予的,司爷爷如今虽然闲赋在家,但在司氏集团里也是说一不二,在家里,老爷子更是全家人最威严的存在。
老爷子都用上强硬的态度了,罗醉蝶当然不敢不听。
她不情不愿的将户口本拿出来。
司以桓一直盯着那户口本,见罗醉蝶拿出来了,他立马伸手,将户口本夺过来,高兴的说:“爷爷奶奶,谢谢你们!”
说完,他回头朝罗醉蝶看了一眼,那眼神透着愧疚,他知道他母亲还是不愿意他娶宋姣姣,他要是一意孤行的话,母亲会很生气。
从小,他母亲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从来都不让他吃亏。
他违背她的意愿,肯定会伤到她,作为儿子,他也不想伤害母亲,但跟愧疚比起来,他更怕失去宋姣姣。
司以桓只是看了罗醉蝶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拿着户口本,飞快的走了。
司奶奶笑容满面的看着司以桓的背影:“你看看这小子,要跟心爱的女人结婚了,快乐得像个小鸟,一下子飞走了。”
“他呀,以前整天花天酒地,好不容易能遇到个能让他定下心来的女人,要珍惜。”司爷爷语重心长,轻轻拍了拍司奶奶的手背。
说完,司爷爷抬头,对上对面罗醉蝶写满不满的目光,司爷爷劝解道:“ 让他去吧,别让他一辈子恨你。”
一辈子恨她?
这句话像是针一下扎进了罗醉蝶的心里,她放在沙发上的手用力的蜷紧。
在她看来,她不帮司以桓争取司氏集团的掌舵权,他才会恨她一辈子呢!
女人算什么?男人对女人也只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女人就什么都不是。
司以桓现在对宋姣姣如此执着,不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她,所以才会这么疯狂,等真正得到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腻了。
到时候,他就会发现,他既没有得到爱情的甜蜜,也失去了庞大的司氏集团,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阻止司以桓跟宋姣姣结婚!
司以桓拿着户口本开着车,高兴又激动的往宋娇娇家里一路狂奔。
经过三四天的蛰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户口本,他马上就可以跟宋姣姣成为夫妻了,想到这里,司以桓就激动得心跳加速,连车速也跟着加了起来。
南婉和宋姣姣心里都有事,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姣姣忍不住喝了酒,疯狂了好一阵子,对南婉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会儿说什么祝贺她们单身,一会儿又臭骂司以桓好战稷。
一顿饭没吃到什么,宋姣姣就把自己喝得烂醉。
南婉只好扶着宋姣姣回车里,她来开车,先送宋娇娇回家。
宋姣姣醉得厉害,得让她回家睡觉。
快要到宋姣姣居住的湾流汇小区,前方路口转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突然快速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
南婉吓得急忙打方向盘,但却还是来不及了,车子猛的撞向了她的车。
一声巨响,南婉的脑袋磕在了方向盘上,她瞬间头晕目眩,想要抬起头来,脑袋却沉重得像是千斤的石头,根本就抬不起来。
她极力睁着眼睛,保持意志,想要呼救,一股热意从脑袋上流进眼睛里,剧烈的痛意钻入心间,她脑袋越来越眩晕,眼前一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