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其实……”南婉想说，她昨天其实是去打扫战总办公室，谁能想到，她无意撞见了沈秘书向战稷表白的现场。
“昨天你非但上半天翘班，下半天，我让你去把最高层打扫干净，你怎么回事，所有地方都打扫了，就是漏掉了战总办公室，你是不想干了吗？我告诉你，每天下班之后，我都会亲自去检查，你哪里有打扫哪里没有打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别想投机取巧！”
不等南婉说完，冯霞先发制人，双手环胸，审视的问道。
南婉吃惊的眨了眨眼。
原来她和冯经理说的不是一件事啊。
她急忙将刚才的话吞回去，解释说：“不是的冯经理，昨天战稷一下午都在办公室上班，我担心打扰到他，所以没有进去打扫。”
“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这样吧，以后每一天，你等战总下班，打扫完办公室之后，再下班。”
南婉吃惊：“那战总要是加班怎么办？”
“你也跟着加班，加班费另算。要是再像昨天那样，不打扫战总的办公室就走了，发现一次，扣半个月工资！”冯霞给她制定了规则。
南婉扯了扯嘴角，虚笑了两下：“冯经理，其实还有别的解决方案……”
“我觉得这个最可行。就这样定了。”冯霞说完，转身走了。
南婉：“……”
南婉欲哭无泪。
以后她得等战稷离开了公司，她才能离开。
鬼知道他会不会是个工作狂，每天都加班，或者加班到深夜！
要是这样的话，她也得跟着加班到深夜。
不要啊，她还想每天早点回去，拥抱着她的小可爱们早点睡觉呢。
南婉生无可恋，去最高层到扫，正在拖走廊，一双高跟鞋踩在了她拖把前面。
米白色的高跟鞋看起来高贵，女王范儿。
南婉抬头，看到沈芷柔一张高贵漂亮的脸。
她今天没有穿黑白系的女士西装，而是时尚职业女装，鹅黄色的绒裙配上同色系的时尚西装，黑直发也烫成了大卷波浪头发，化着精致柔美的妆容。
看起来时尚，又有女人味。
关键是处处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和风情。
一改平日里强势古板的形象。
南婉一个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太漂亮了。
“南婉，来我办公室一趟！”沈芷柔吩咐完，踩着高跟鞋朝办公室走去。
每一步，走得稳健又妖娆，气质绝佳。
南婉放下拖把，跟上去。
她站在沈芷柔办公桌前，问：“沈秘书，你找我有事吗？”
沈芷柔将手机打开，放在桌面上，手机上播放的事一段录音。
那段录音，正是刚才电梯里，几个女员工议论沈芷柔和战稷的录音。
南婉听了，不明所以，她说：“沈秘书……”
“南婉，你知道造谣的代价吗？”沈芷柔一双强势的眼盯着她，打断了她的话。
她态度冷硬，看南婉的眼神充满敌意厌弃。
南婉虽然穿得土，但她长相清纯，气质淳朴，这种清纯和淳朴的气质是沈芷柔身上没有的。
沈芷柔想，可能就是南婉身上这种气质，吸引了战稷，让战稷对她念念不忘。
沈芷柔无比嫉妒南婉，更憎恶她，昨天，战稷竟然利用南婉来拒绝她，更是让她丢进了脸面。
南婉是始作俑者，还目睹了一切，她必须滚蛋！
南婉一顿，明白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沈秘书，诽谤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昨天，我和战稷在办公室里的对话，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听到，不是你到处散播谣言还能是谁？”沈芷柔敲定了就是南婉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
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传她和战稷的八卦，甚至还衍生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说什么战稷性取向有问题！
南婉对视沈芷柔审视问责的眼神，脊背挺得很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并没有听到你和战稷说的话。我也不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情，去散播谣言。沈秘书，身为高层员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凡事讲求证据！我虽然只是一个保洁工，但我绝对不会容忍莫须有的罪名！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南婉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
她昨天下午打扫完最高层之后，一直呆在保洁部，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了。
她怎么可能会去散播什么谣言？
况且，她也是谣言中的一部分，她没必要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吧。
……
战稷来公司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他周身气势凌冽，冰寒，气恼。
拨了内线给沈芷柔：“来办公室！”
很快，沈芷柔就站在了战稷面前。
战稷深邃的眼眸睇了她一眼，看到了她今天装扮上的变化，但在他眼里，眼前的沈芷柔跟往日无恙。
他沉声道：“马上给我把流言蜚语压制下去，再让我听到一个人议论这件事，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沈芷柔连忙说：“战总，有人刻意制造谣言。我也是刚刚调查完这件事，得到了答案。战总，你先听完这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正是刚才南婉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一些女员工交头接耳的话。
那些女员工议论完之后，南婉的声音响起：“谁知道呢。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都是不一样的烟火，人与人之间，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天啦，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战总拉来羞辱沈秘书的保洁员？”
“就你反应最慢，当着当事人八卦，还问别人意见，你真牛。”
录音播放完。
战稷黑眸冷沉，神色意味不明。
沈芷柔汇报道：“战总，昨天南婉来办公室打扫，只有她一个人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很明显，她散播这个谣言，是为了证明战总你对她有意思，让公司全体员工都知道这件事。”
说着，沈芷柔看到战稷周身凌冽又冷寒。
她又接着说：“她这么做，有很多好处。第一，为了把我比下去，让战氏集团所有员工都知道，战总看得上她也看不上我。第二，让所有人都知道战总你对她有意思，她就更好用这样的身份接近战总，单方面宣布她是战总的女人。她这是在逼宫，用舆论的压力，让战总承认她是你的女人。”
“说够了？”战稷邃眸锐利，眸光似是要刺进沈芷柔心脏。
沈芷柔猜不透战稷到底什么意思，微微有些迟疑，轻轻点了点头。
“出去！”
沈芷柔一愣，见战稷要怒了，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微微颔首，退出了办公室。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跟战稷说得这么明白了 ，战稷还没有要惩治南婉的意思？
他甚至连找南婉问罪的行动都没有！
沈芷柔掌心捏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不甘和嫉妒，使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都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