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南婉出院了。
她去了公司,好几天没上班了,她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凌梵哼着小调儿从秘书室走过,准备去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过去,突然又折回来,倚在门口,好奇惊讶的看着秘书室里面的南婉:“咦,我没眼花吧,南婉你竟然回来上班了?”
听见声音,南婉回头,便看到一脸诧异的凌梵,她不好意思的说:“翘了四天班,凌总你扣我工资,该扣多少扣多少,别客气。”
凌梵笑着走进来,双手随意的环胸,走到南婉办公桌前,后背靠在桌子上,对着南婉说:“你那是翘班吗?你那是给我制造惊心动魄啊。”
南婉带着孩子逃跑的事情,被战稷全球追捕的事情,凌总听说了,没把他给吓死。
要是南婉找不回来,战稷肯定要找他要人了,毕竟南婉是他公司的员工,人不见了,他可不是有责任吗?
要是被战稷盯着要人,他可就是得罪战稷了,严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战稷,被发配去了非洲。
啧啧,那一个月的非洲之行,恐怕严白一辈子都会牢记,那里的环境,可不是一把人能承受得了的。
若是他凌梵得罪了战稷,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在等着他呢。
南婉听出了凌梵的言外之意,战稷的权势和霸气,谁能扛得住啊。要是她真的逃跑成功了,凌梵,还有一切跟她有关联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南婉抱歉的对凌梵说:“对不起啊,下次逃跑之前,我一定想辞职。”
凌梵惊得要暴走了,直起身子,可惊可笑的睁大眼睛,惊了惊,又笑了笑,对她说:“你还想有下次?你不怕你家战稷直接暴走,把全世界的通道都封锁吗?”
把全世界的通道都封锁,南婉相信战稷有这个能力。私人飞机都不止一辆,整个机场的航空公司都听他差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这几天住院,她躺在医院夜思静想,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也被她想通了,她一直好奇,合合都已经将他们去机场路线的监控给删除了,何睿聪的好友让他们不买票就能上飞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战稷是怎么准确无误的知道他们是去了W国的?
夜里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在飞机上的异常,就是那位空位,过于热情,还问她四胞胎的事。
一定是战稷吩咐各大航空公司,盯着飞机上的乘客,突破口就是四胞胎!
一旦出现四胞胎的飞机,就是她和孩子们。
毕竟四胞胎很少,同时出现在那天晚上的飞机上,几率更是少之又少。
一旦出现,可不是就是她和孩子们吗?
看着凌梵那吃惊后怕的样子,南婉笑了笑,说:“战稷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了?”
“他是你孩子的爸爸,不是你家的还能是谁家的?”凌梵理所当然的道。
南婉唇角勾着笑意,旁人看不出那笑意的异样,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里面包含了多少苦涩和自嘲。
“凌总你自己是豪门圈的人,多少豪门公子哥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但和他共度余生的却另有其人。再说了,也有多少普通人,彼此之间拥有孩子,但却各自拥有各自的家庭。”
“战稷和那些豪门公子哥不一样。”凌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一样的?”南婉问。
“你跟在战稷身边这么长时间,难道你没发觉他的不一样?他身边除了你之外,还有过别的异性吗?”凌梵反问她,他身为战稷的好友,都看出他这个人重情重义,不是滥情的人。
南婉出现之前,追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多看别人一眼。
南婉出现之后,他的眼里,就只有南婉。
难道南婉没发现?
南婉垂了垂睫羽,想了想,说:“有啊,安雅萱,沈芷柔,哪一个不是异性?”
“安雅萱仗着有战稷爷爷跟安家董事长的戏言,一直拿着未婚妻的架子在战稷身边蹦跶,战稷可曾理过她一次?沈芷柔暗恋战稷十年,呆在他身边好些年,要是战稷对她有意思,她会轻易被开除?”凌梵说。
“你怎么就知道沈芷柔没有上过战稷的床?你怎么就知道战稷开除她不是因为她侵害了战稷公司的利益?亦或者,是战稷腻了。”南婉表情冷静的问。
战稷这个人,一切以利益为先,谁要是侵害了他的利益,他便六亲不认,不会顾忌一点旧情。
战萧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就因为那次手机事件,战稷要战萧恒承担事故所有责任,而战萧恒却认为手机是战氏集团生产的,出了问题,应该由战氏集团负责。
战稷便不肯承认那是战氏集团的责任,将战萧恒给逼死了!
战萧恒可是战稷的亲侄子,他都这么狠,何况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
他说一脚踢开,就踢开了,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想到战萧恒,南婉的心隐隐作痛。
“你……”凌梵被南婉说出来的话大跌眼镜,南婉竟然对战稷有这种误解。
他惊讶了一下,转而笑了:“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战稷,你呆在他身边的时间还太少了。”
时间不够,所以还没发觉战稷的性格。
“我是不了解他。”南婉承认,战稷深沉叵测,性格古怪,阴晴不定,她哪里能了解得了他的个性?
“行,那你慢慢了解吧。”凌梵点点头,一手插在裤袋,一手垂在身侧,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嘱咐南婉:“可千万别再想着逃跑了,姑奶奶。”
南婉:“……”
都叫她姑奶奶了,凌梵这是被吓得有多严重啊。
“知道了,大孙子。”南婉说。
凌梵愣住,笑了一下:“你占我便宜?”
“不敢,凌总叫出来的称呼,总得有人应吧。”南婉一本正经的说。
凌梵点头:“行,还能皮,说明战稷没有罚你了。”
“凌总这话就错了,我这是苦中作乐,总不能一直苦着一张脸吧。”南婉纠正,战稷发怒,谁能幸免于难呢?她可是被战稷惩罚得险些流产了的。
“我发现你那腹黑的手段,跟战稷越来越像了,你们还真像两口子。”凌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