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压迫力,听得南婉心脏一顿,忙摇摇头:“不是。”
不等他出手,南婉挪了挪屁股,朝他身边靠近,尽量让自己挨着他,免得他认为,她是在刻意远离他。
要是等他亲自出手,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南婉很清楚战稷霸道的个性。
她屁股侧面,刚刚触碰了一下战稷的身侧,衣服相触,互相摩擦了一瞬,似乎是两个电线触碰到了一起,瞬间起火。
战稷的长臂,横在了她腰间,稍稍用力,便将她带到了他身侧,大掌握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那遒劲的力量感,即使用的是轻柔的力气,还是让南婉感觉到危险。
她以为,战稷是要对她做些什么。
身体僵着,逐渐的,却发现,他的大掌轻轻的覆在她肚子上,以顺时针的方向,轻轻摩挲。
这动作,更像是在按摩,通过这种动作来安抚她。
南婉吃惊,战稷是在安抚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她还以为,他已经不顾及她的感受到了在高铁上都要对她做些什么的地步。
他的大掌带着薄茧,温热的温度,轻柔的摩挲着南婉的肚子,很舒服的感觉。
南婉僵着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的肩膀,靠着的是战稷的左胸,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隐约感受到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连带着她刚才惊慌失措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心猿意马起来。
战稷黑眸盯着她,往日里冰寒凌冽的眸子,此时覆着一丝柔和,就像是极寒的湖面,被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
也只是盯着她,没有说话。
徐蔷薇就坐在他们身后的座位,而且是靠近走道的位置。
她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前方的南婉和战稷。
此时此刻,战稷拥着南婉,即使坐着,也是比她高出一个头,深邃的视线,盯着南婉柔白的侧脸,目不转睛。
就好像是在凝视一个深爱的人。
徐蔷薇看到这一幕,心里惊了一下。
莫非,战稷喜欢南婉?
要不是喜欢,怎么会用这种目光看南婉?
可是,如果战稷真的喜欢南婉,为什么不肯娶她呢?
徐蔷薇思绪万千,最终,她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因为她,因为蓝广坤,战稷才不肯娶南婉的。
因为她跟蓝广坤谈过恋爱,跟蓝广坤不清不楚,就好像是战稷的母亲跟蓝广坤的关系一样。
战稷痛恨蓝广坤,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爱上蓝广坤,他父亲也不会受那么深的伤害。
最后,也不会因为战稷的母亲要跟蓝广坤私奔,他父亲拼命的阻拦而双双出车祸去世。
对战稷来说,他应该不止恨蓝广坤,也恨自己的母亲吧。
连带着恨跟蓝广坤有过任何关系的女人,特别是她徐蔷薇。
因为,蓝广坤当初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去勾搭战稷的母亲的,若她是战稷,她也会恨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男人管好,让他去祸害别的女人?
是啊,都是她害了南婉,如果没有她,战稷就会娶南婉了。
南婉和孩子们就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南婉连见自己的宝贝们都要胆战心惊,征求同意。
思及此,徐蔷薇垂下眉睫,眼底有化不开的伤痛,自责。
高铁很快,两个小时就到了帝城。
从下高铁开始,南婉就发现了徐蔷薇的情绪不对,走出高铁,南婉先发制人,对战稷说:“我要回南阳星港陪我妈。”
她刚说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身边,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
南婉乍一看,吓了一跳,这男人看着又陌生又熟悉。
南婉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真的是个老熟人。
“严特助,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南婉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那五官和眉眼,当真是严白,只是他的皮肤比以前更黝黑,好像是在非洲暴晒了好长时间。
从严白变成了严黑。
严白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因为皮肤黝黑,就显得牙齿更加白了。
他说:“南小姐,徐小姐,战总,请上车。”
说着,他恭敬礼貌的拉开了车门。
南婉站在原地没有上车,眼神询问的朝战稷看去。
她刚才说了,她要回南阳星港。战稷还没表态呢。
“先上去。”战稷幽邃的视线睇了她一眼。
说罢,战稷率先坐进了副驾驶。
南婉微微愣了愣,好在他这次没有要跟她一起坐后座,要不然多尴尬。
南婉朝徐蔷薇看去,说:“妈,我们上车吧。”
她手扶着车门,让徐蔷薇先上去。
徐蔷薇失魂落魄的,整个人不在状态,听到南婉让她上车,她也没有多思考什么,弯身上去了。
车子启动,疾驰在柏油马路上。
车内,虽然有四个人,却安静得诡异,南婉挨着徐蔷薇坐着,挽着她的手臂,互相依偎,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互相依偎的。
“战总,你们这次去江南玩得开心吗?”严白是个会活跃氛围的特助,他话语轻快。
战稷只是给了他一个余光,并没有回应。
严白尴尬的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们上午去的,下午就回来了,你说玩得开不开心?”为了避免严白尴尬,南婉倒是回应了他的问题。
南婉一说话,战稷漆黑的视线,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
她从江南到帝城,一路沉默,终于有心情聊天了。
“哦。”严白简短的回应了一句,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不再说话了。
刚沉默一秒,就收到战稷朝他投递而来的目光,那眼神是在提醒他什么。
严白微顿,收到自家总裁的提示,他立马会意。
作为战稷的贴身特助,对自家总裁当然有所了解,特别是总裁的一些 指示,他必然要看懂。
要不然,怎么可能坐稳总裁特助这个位置?
本来打算不再开口说话的严白,又笑着说:“南小姐,你猜我为什么会晒得这么黑?”
他语气透着打趣的口吻。
南婉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