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在一边听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宋姣姣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宋姣姣的话,也让南婉觉得很在理。
窦倩要是没想通,提前出来,也不会有好结果。
宋姣姣见窦倩的母亲还是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的意思。
她更是火大,怒道:“你以为你用一条腿换取你女儿自由的时间,就是帮她吗?你这是助纣为虐,她会变本加厉的索取,任性妄为!我明确告诉你,我们南婉是不会替你女儿求情,也不会原谅她!她险些丢掉性命,谁同情,可怜过她?你想在这里跪着是吧,那你就继续跪着! ”
宋姣姣说完,抓住南婉的手,绕过车头,走到车子这边,将车后座打开,准备让南婉上去。
这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尊贵深沉的开了过来,车速又快又丝滑,开到宋姣姣车子的斜后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颀长尊贵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毫无褶皱,黑色的西裤,配上黑色的短袖衬衣,领带打得整齐尊贵,他一出现,整个空间,空气变得粘稠,气压变低,让人惶恐。
南婉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战稷!
他面若冠玉的俊脸冷沉着,迈着修长的步伐朝这边走来,随着他的靠近,空气有被入侵的动荡,让人呼吸变慢,内心瘆得慌。
宋姣姣抓着南婉的手,下意识松开,生怕战稷看到她抓着南婉,对她怎么样似的。
窦倩的母亲也看到了战稷,原本求饶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战战兢兢,身体都情不自禁的开始抖涩起来。
刚才在南婉面前,她还能条理清晰,哭着求南婉放过窦倩,现在看到战稷,她忌惮,恐慌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从内心深处明白,宋姣姣说的是事实。
人家受害者,凭什么要原谅一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战稷走过来,大掌朝南婉伸来,深邃的视线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但那压迫感却十足强大。
南婉看了看战稷朝她伸出来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他俊脸紧绷,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冷硬刚毅,心情绝对不好。
深邃漆黑的眼眸,危险而透着压力。
南婉下意识发慌,呼吸微微凝住,朝他伸出手。
他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稍稍用力,便将她带到他身边,另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让她站在他身边,用他高大精壮的身躯保护她,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冰冷的视线,如冰刀一般朝窦母扫去。
窦母本就抖涩的身体,被他那犀利肃冷的眼神扫得僵住,连抖涩都不敢了,吓得脸色苍白。
司机下车来,走到战稷身边,等待吩咐:“战总……”
“碍眼,丢远! ”战稷嗓音低冷。
“是。”司机颔首,走到窦母身边,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刚才南婉扶不动她,但司机是个魁梧的男人,人高马大,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将窦母从地上拽起来,拖拽着离去。
刚才还哭哭啼啼,句句求饶的窦母,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声不吭的被司机拖拽着朝远处离去。
“呼……战稷,你总算是来了,南婉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也只有你能保护她了。”宋姣姣大大吁出一口气,在战稷面前说出真心话。
她刚说完,战稷锐利深邃的视线朝她投来。
无形的威慑力,看得宋姣姣心脏一顿,刚才的轻快和调皮下意识收敛,皮肉绷紧,惶恐得很。
战稷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难道她说错话了吗?
“以后,再带她见不该见的人,我也不会手软。”战稷冰冷的话落,带着南婉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南婉:“……”
她替宋姣姣感到委屈,回头,担心的看了宋姣姣一眼。
宋姣姣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战稷带着南婉离开的背影,有点懵逼。
战稷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带南婉见不该见的人?
她也没想到窦母会在半路上拦车,纠缠南婉啊。
咦,战稷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眼里容不下沙子啊。
有点责任都要追究。
不过,看到战稷对南婉霸道的保护欲,宋姣姣心里还是替南婉开心的。
宋姣姣真没想到,窦倩还将南婉绑在墓碑上用火烧过,这件事南婉一直没告诉过她。
现在听到来龙去脉,她都心有余悸,还好是战稷救了南婉,要不然,南婉就没命了。
念在战稷救了南婉的份上,宋姣姣就原谅他的威胁吧。
她见战稷带着南婉上了黑色的莱斯莱斯,她便也转身上了,将车调了个头,把车子开走了。
劳斯莱斯车内。
战稷坐在驾驶座,南婉坐在副驾驶。
她被战稷周身压迫低冷的气场震慑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更别说有其余什么动作了。
她僵坐在座位上,视线直视前方。
战稷的身体突然靠了过来,巨大的黑影将她笼罩,熟悉的男性气息袭进鼻翼,南婉开始心慌,眨了眨眼,身体缩了缩,以为他要对她怎么样。
却见他拉来安全带,替她系上。
南婉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傻乎乎的坐着,都忘记系安全带了。
战稷给她系上安全带之后,也扣上自己的安全带,驱动车子,将车开走。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车内气氛安静得渗人。
“没有什么想说的?”战稷低磁的嗓音,突然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响起。
南婉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回神,朝战稷的侧脸看了看,他的侧脸刚毅,俊美,棱角分明。
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心跳漏了半拍,被他的威慑震彻,被他的俊美惊叹。
南婉反应了一会儿,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弱弱的说:“说什么?”
战稷双手稳稳的抓着方向盘,腾出空隙来,邃眸看了她一眼。
“对于窦倩的判刑。”战稷提醒。
南婉了然,她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没意见,也不会说什么。”
“姣姣说得对,她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的痛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刚才南婉还有点纠结,但宋姣姣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她觉得宋姣姣说得很对。
战稷周身的气压突然低冷了下来,沉冷的嗓音透着冰寒:“她带你去见男人了?”
男人?南婉心下一慌,诧异看着战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