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画是个受过情伤的女人。
秦时温润绅士,在他的温柔攻击下,哪个女人不会动心呢?
尤其阮映画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傅瑾之眼神冷了下去。
阮映画粉唇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原来她在男人眼中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不管她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始终改变不了傅瑾之的认知。
“我可以跟你保证,离婚证下来之前,我不会做让你丢脸的事情。”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和秦时的工作都在工作室,星灿也会在场,你不用担心。”
傅瑾之嗤了一声:“我能相信叶星灿那丫头吗?”
叶星灿刚回国的时候,心里还有他这个兄长,现在已经完全变了。
她的心思都在阮映画身上。
阮映画要是喜欢秦时,她一定很乐意为两个人打掩护。
傅瑾之想到那丫头的狗腿态度,周身散发的气息更寒。
阮映画拧起眉头:“傅总是什么意思?”
“离秦时远一点。”
阮映画见男人油盐不进,也无法保持好脾气,沉声道:“傅总,我们只是夫妻关系,不是卖身给你,也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可以支配自己的行动。”
“还是说,我们离婚之后,一千万一笔勾销,并且每个月支付我零用钱呢?”
傅瑾之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若是听话,也不是不行。”
他的口吻就像是一种施舍。
阮映画有自己的骨气,更不想被他侮辱,面无表情地起身:“傅总,我不是乞丐。”
话落,潇洒地转身离开。
傅瑾之望着女人的背影,眯起眼睛。
这女人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阮映画,你可以试试忤逆我的下场。”
阮映画上楼的脚步有片刻停顿,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顺着他的心意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反而还委屈了自己。
回到房间后,阮映画把自己纤柔的身子丢进大床里,拳头愤愤不平地砸进被子里。
以傅瑾之的权势,要离婚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他不,就利用离婚冷静期欺负她。
那男人坏进骨子里了。
手边的手机震动,阮映画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秦时发来的消息。
“明天要开始吗?”
阮映画明白他的意思。
新品香水已经推出,他们该利用接下来的时间研发香薰了。
阮映画想到傅瑾之的态度,有片刻迟疑。
她没有及时回复秦时的消息。
不出十分钟的时间,秦时电话打了过来。
阮映画有些头疼,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秦时。
手机铃声快暂停的时候,她接起了电话。
“秦大哥,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秦时嗓音温润地笑笑:“没什么事情,我给你发消息没有回复,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阮映画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刚刚在沐浴间,没有听见提示音。”
秦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问道:“我订购的材料都到了,明天要不要试试制作香薰?”
阮映画闻言,很是心动,但又有些迟疑。
制作香薰的时候,她只是站在一旁观摩,产生不了什么亲密的举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秦时没有得到苏晚晚的回复,挑眉询问:“画画,你什么想法?”
阮映画应下来:“好啊,我没问题。”
“那就明天见?”男人的口吻里带着询问。
阮映画正要回复,秦时突然说:“其实比起明天见,我更想今天见到你。”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浅浅的暧昧,不明显却听得出来。
阮映画俏脸带着为难之色:“今天太晚了。”
先不说她对秦时没有想法,就算有,今天出了傅园大门,明天傅瑾之就能疯。
秦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抱歉道:“今天确实有点晚,改天早点约你。”
阮映画很想直白地拒绝他。
但他又没有直接表白,贸然拒绝显得她自作多情。
阮映画口吻淡漠地说:“改天再说吧。”
挂断电话,抛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准备休息。
刚躺下,外面响起张妈的声音。
“少夫人,少爷说小少爷明天不上课,让你带他去工作室。”
傅瑾之把傅昕白这个小间谍丢给她,无非就是想监视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和秦时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自然也不害怕傅昕白的监视。
“我知道了。”
张妈又问:“明天的早饭呢?”
苏晚晚恹恹地说:“我的手不舒服,让厨师做吧。”
她今晚忍着手疼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也没得到傅瑾之的优待。
既然如此,又何必虐待自己呢?
傅瑾之得到苏晚晚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那女人很现实,对她没有好处的事情自然不会做。
张妈看出傅瑾之对苏晚晚的不满,忍不住帮腔道:“少爷,少夫人的手确实不舒服,她今晚做饭的时候,表情很痛苦。”
傅瑾之静静地看着张妈,那漆黑深邃的瞳孔深不可测,让人不寒而栗。
张妈在傅园呆了这么多年,仍然害怕傅瑾之的眼神。
锋利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剜肉一般凌迟。
片刻后,傅瑾之收回目光:“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张妈快步离开,她站在走廊里才发现,短短几秒时间,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
翌日
阮映画起床后去叫傅昕白。
傅昕白早早就独立了,她敲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房间里穿衣服。
傅昕白肉嘟嘟的小手系上扣子:“小姨,要吃早餐了吗?”
阮映画摇头:“我们今早去外面吃早餐,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傅昕白不挑食:“我吃什么都可以,小姨选择你喜欢的吧。”
阮映画拿起旁边的书包,牵着他的小手下楼。
张妈看见两个人衣着整齐的模样,诧异地问:“少夫人,你们现在就出门吗?”
阮映画嗯了一声:“我和小白去外面吃早餐。”
张妈:“可是送你们的车子不在。”
为了方便阮映画和傅昕白,傅园有一辆专属于他们的车子。
阮映画拧了拧眉:“司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