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阮映画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发酸的鼻子,莫名奇妙地说:“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叶星灿打趣道:“不用想,肯定是我哥哥。”
阮映画摇摇头:“你哥哥虽然讨厌我,但他不会做背后议论人的事情。”
傅瑾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
叶星灿点头同意。
她并不否认这一点。
阮映画说:“医院那边刚才打来电话,宋倩想办理出院手续。”
阮映画自从知道宋倩的背景,又撬不开她的嘴巴之后,就不想再去医院了。
首先是傅瑾之在医院里,再者是,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新品研发上面。
而且毒香水对宋倩的影响不大,输了几天液,脸上的红疹就消退了,只是还有一些淡粉色印记。
那点印记对凌澈而言,根本不算难度,涂抹点他研发的药膏,皮肤会比她之间的还要嫩滑。
叶星灿唇边扯出一抹冷笑:“医院可不是她想进就能进,想走就能走的地步。”
没有她的允许,宋倩别想走出那个门半步。
阮映画轻挑眉梢:“你不怕她狗急跳墙吗?”
叶星灿忽然就笑了:“我让她出院就不会狗急跳墙了吗?”
宋倩现在没动作并不代表她没有动作,只是背后那个人还没有发话。
与其让她离开医院,摸不着她的身影,还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阮映画表示赞同。
宋倩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余光瞥见秦时的身影,阮映画拧起好看的眉头:“灿灿,我先去实验室了。”
她光是看见秦时的身影都觉得心惊胆颤。
这两次和傅瑾之的矛盾都是因他而起。
她不想阴谋论,但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好运气。
办公室有两个门,左手边的侧门能直达实验室,也能避开秦时的交汇。
阮映画刚拉开门,秦时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眼前,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心:“画画,昨天晚上他没有欺负你吧?”
叶星灿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她扭过头关心地问:“画画,谁欺负你了?”
阮映画的头隐隐作痛,她微笑着解释:“没有,我很好,秦大哥不需要担心我。”
秦时不相信。
傅瑾之昨晚的脸色很阴沉,眼底更是裹挟着让人心惊胆战的狂风骤雨。
就算没有动手,肯定也欺负她了。
他语重心长道:“画画,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要憋在心里,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寻找应对之策。”
他的权势虽然不敌傅瑾之,但脑子不一定会输给他。
只要阮映画愿意,他可以想办法帮她摆脱傅瑾之。
“秦大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没有难言之隐,谢谢你的关心。”
如果不是顾忌着同事之间的颜面,阮映画更希望秦时离她远一点。
她和傅瑾之这段时间的矛盾都是因秦时而起。
秦时不出现,他就不会总是怀疑她又织了一顶绿帽子。
阮映画绕过秦时离开。
秦时还想去追,却被叶星灿拦下:“师哥,对画画最好的帮助就是不打扰。”
她和傅瑾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很了解自己的哥哥。
画画顺着他的心意熬过离婚冷静期,一定能顺利拿到离婚证。
若是把哥哥惹急眼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民政局的条文根本约束不住他。
画画就算要离开傅瑾之,也要恢复单身,光明正大地离开。
现在想办法帮她离开哥哥,也不是自由身,背负着枷锁躲躲藏藏,永远都无法真正地开心起来。
秦时解释道:“灿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帮帮她。”
“我明白,但你现在的帮忙不亚于是火上浇油。”
阮映画不好意思说出口,叶星灿却好意思。
她不能看着秦时打着关心帮助的旗号做伤害画画的事情。
她受到的伤害已经足够了多了,根本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叶星灿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说:“师哥,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一天你的存在威胁到了画画,我选择的那个人一定是画画。”
她和画画是多年的闺蜜,而秦时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校友。
她在乎阮映画比秦时更多。
她舍弃谁都不能舍弃画画。
叶星灿落下这句话,不敢看秦时的眼睛,低着头离开了办公室。
秦时愣愣地站在原地,而后忽然自嘲地笑出声来。
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和叶星灿和的感情能超越她和阮映画的。
他也从未想过。
他们这样的关系永远都无法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
医院里。
凌澈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三个试管,沉声道:“给我一天时间,我告诉你结果。”
傅昕白的骨髓配型,他会亲自做。
傅瑾之知道这时间已经很快了,他还是急切地催促道:“尽快吧。”
他恨不得结果立刻马上出来。
“放心,你的事情我会记在心上的。”
凌澈顿了顿,又说:“我已经把小白的数据输入骨髓库了,如果有合适的,那边会立刻联系我们。”
虽然他希望傅瑾之的骨髓配型成功,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亲生父母配型不成功的案例比比皆是。
他们要做两手准备。
傅瑾之拍拍凌澈的肩膀,转身离开。
凌澈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气一声。
他这位好友的生活总是不能一帆风顺。
现在的磨难都是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他相信傅瑾之能熬过去的。
傅瑾之回到病房,阮玲儿关心地问:“怎么样?”
傅昕白也关心地看过来。
傅瑾之的眼睛里只有小家伙的存在,他低声道:“明天才能出结果。”
阮父阮母安慰道:“瑾之是小白的亲生父亲,他们的配型一定能成功的。”
傅瑾之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在没有出结果之前,不要说这种话。”
小家伙经历了太多的失望。
与其给了他希望又给失望,倒不如最后直接给他惊喜。
阮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拘束地站在一旁,老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