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嫌弃地撇了撇嘴:“阮玲儿一门心思往我哥哥身上凑,也得看看我哥哥喜不喜欢她。”
阮映画也看见了阮玲儿硬着头皮往前凑,却始终无法融入傅瑾之父子的场面,她扯了扯粉唇:“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阮玲儿要的是傅太太的身份,又不是傅瑾之的爱。
只要能成功上位,一时的尴尬算得了什么呢?
叶星灿不否认,只是看着不远处那一幕,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阮映画在水里泡得时间有点久,四肢的力气逐渐流失,她往岸边游去:“我要上岸休息一会儿。”
“去吧去吧,我在玩一会儿。”
不远处的阮玲儿看见阮映画上岸,柔声问道:“小白,你累不累?”
不等傅昕白开口,她又补充道:“你现在的身体很弱,不要太贪玩,知道吗?”
傅瑾之拧眉。
他是小家伙的爸爸,一直观察他的情况,但凡他有丁点疲惫都会立刻带着他上岸。
傅昕白现在的状态很好,傅瑾之低声道:“你现在的情况还能再玩一会儿。”
傅昕白有些意犹未尽,但他看出阮玲儿想上岸,还想带着他一起离开。
他想了想,忍痛说:“我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
“好。”
傅瑾之把小家伙送到岸边。
阮玲儿看着水中的男人:“瑾之,你不上岸吗?”
傅瑾之看都没看阮玲儿一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男人身姿迅猛矫健,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傅昕白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光芒:“我长大之后一定要像爸爸一样。”
阮玲儿扫了一眼小家伙,到底是没说丧气的话。
他像傅瑾之一样,首先得能活到那么大。
阮映画躺在沙滩椅上休息,余光瞥见阮玲儿和傅昕白的身影,本不想理会,但小家伙一身接着一声的喷嚏让她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天气渐暖,但从水中出来的瞬间还是有些冷意的。
傅昕白这样很容易感冒。
阮映画拿起一块干净的浴巾送过去:“把它披在身上,不然会感冒的。”
傅昕白乖巧地伸出手:“谢谢小姨。”
一旁的阮玲儿没有伸手的打算,傅昕白笨拙地展开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
阮映画注意到阮玲儿的行为,本能地拧起眉头。
阮玲儿对待小家伙根本没有身为母亲的贴心和照顾。
傅昕白不是她的小孩,没必要多嘴管闲事。
阮映画转身离开,身后响起阮玲儿的声音。
“等等。”
阮映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阮玲儿走到休息区,从柜子里拿出包包,掏出一把车钥匙递过去:“这是我的车钥匙,你开车回家吧。”
阮映画转过身来,却没有接钥匙,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容,笑得很讽刺:“这是傅瑾之的意思吗?”
“不是,但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你开车回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阮玲儿一脸真诚,好像为她着想一样。
阮映画要不是了解阮玲儿的为人,真就被她给骗了。
她不会帮她解围,只会跟傅瑾之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她太知道阮玲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阮映画不接受她的好意:“我确实很想离开,但前提是傅瑾之本人亲自跟我说,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想让她上当?
根本不可能!
阮玲儿危险地眯起眼睛,她就知道这丫头没有那么好骗。
阮玲儿最后一次道:“画画,这是一个机会,你现在要是不走的话,会后悔的。”
她的话里暗藏着深意。
阮映画也不是被吓大的,她淡漠地哦了一声,径直离开。
她离开或者是留下,最终的结果都是不好的。
既然都是不好的,为什么要得罪傅瑾之呢?
毕竟傅瑾之才是她的金主爸爸。
阮玲儿眯起眼睛。
阮映画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画画,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照看小白一下。”
阮玲儿没给阮映画拒绝的机会,就急匆匆地跑了。
阮映画回头看着孤零零站在岸边的小家伙。
傅昕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挂着失望沮丧,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不想管,可她一碰见傅昕白,该死的圣母心就控制不住地泛滥。
阮映画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朝他招手:“小白,来小姨这里。”
傅昕白迈开小腿朝阮映画走去。
阮映画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沙滩椅上,让傅昕白坐在自己身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他的发丝。
“刚才和爸爸玩得开心吗?”
傅昕白重重点头:“开心。”
他回到海市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阮映画望着他的发顶,美眸里闪过一丝怜悯。
小男孩都喜欢和爸爸在一起。
小家伙从小跟阮玲儿在一起,不知道有多羡慕爸爸陪伴的小朋友。
她不能否认的是,傅瑾之是个好爸爸。
她自嘲地笑笑,拿起旁边的椰子:“渴不渴?”
傅昕白点点头,阮映画放进去一根吸管,放在小家伙身边。
阮映画手边的电话响起,是工作室那边打来的,她没有避开傅昕白,滑动手机接听。
员工打电话来询问她产品相关事宜。
阮映画一边很对方解释,一边把玩着傅昕白的发丝。
傅昕白没有反抗,乖巧地喝椰子。
两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和谐。
傅瑾之游完一圈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不由得看愣了神。
叶星灿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好整以暇地问:“哥哥,你有没有觉得画画比阮玲儿还像小白的妈妈?”
叶星灿从阮玲儿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母爱。
她对傅昕白的爱更像是一种作秀。
而小白对阮玲儿也没有对母亲的依赖,更多的是害怕。
母子俩的相处模式,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还不如画画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候相处自然。
傅瑾之眸色暗了暗,沉声道:“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叶星灿不服气地辩解:“我没有开玩笑,而是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