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画摇摇头:“她还没有胆子杀人。”
傅瑾之和叶星灿都在不远处,海岛上面还有救生人员,早晚会发现她的落水。
她想,阮玲儿的行为无非就是伪造一个落水现场,然后把锅甩到她的身上。
认识那么多年,就算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她的用意。
叶星灿通过阮映画的只言片语也猜到了,她沉声道:“阮玲儿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她知道哥哥为什么着急让画画搬出来,一定是阮玲儿住进去。
她虽然不喜欢阮玲儿,却也不会反对哥哥和她进一步发展。
阮玲儿毕竟是傅昕白的母亲,不管画画对他多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多么亲密,始终敌不过母亲。
哥哥最后一定会为傅昕白妥协,事实证明如此。
现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她忽然不想让哥哥和她在一起了。
但她不会现在阻止两个人交往。
等到画画拿到离婚证,彻底恢复自由之身了,她才会跟哥哥提。
……
阮映画在傅园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小行李箱。
张妈不舍地望着阮映画:“少夫人,你这就要走了吗?”
张妈很清楚,阮映画这一次的离开和上一次不一样。
上次没有阮玲儿和傅昕白,她的回归是必然的。
如今阮玲儿带着傅昕白住进傅园,几乎没有离开的可能,阮映画也不会再回来了。
阮映画也舍不得张妈。
她是她在傅园里唯一的温暖。
阮映画抱了抱张妈:“张妈,不要难过,我离开傅园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断,你想我或者想见我都可以联系我。”
“这是少夫人亲口说的,你到时候可不能不接我的电话。”
“不会的。”
阮映画想了想,还是纠正道:“张妈以后还是叫我画画吧。”
离开傅园,她和傅瑾之的婚姻也要走到尽头了。
张妈嗯了一声,目送阮映画离开。
阮映画上车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恢宏华丽的宅院。
这里困了她四年时间,耗尽了她最美好的几年。
终于要离开,她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留恋。
阮映画坐上车子,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再见。
再也不见!
叶星灿看向心情低落的阮映画,打趣道:“画画该不会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吧?”
“怎么可能?”
离开这里是她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她靠进座椅里,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我只是有些感慨。”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离开了这座围城。
叶星灿笑眯眯地说:“你马上就要迎接美好的生活了,等检查报告出来,我给你开个派对好好庆祝一下。”
阮映画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道:“等我拿到离婚证再庆祝吧。”
她现在只是离开了傅园,还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
谁知道离婚的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阮映画折腾了这么多年已经身心俱疲。
甚至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完全不会生出期待和喜悦。
她太害怕空欢喜一场了。
叶星灿看出阮映画的疲惫,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臂:“积极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阮映画重重点头。
她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悲伤感秋。
能离开傅园,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阮映画点开手机,查询宋倩事件的进展。
如她所想的那般,没有了叶星灿的镇压,这件事情如同病毒一样在全网蔓延开来。
宋倩因为毒香水住院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还有人已经顺藤摸瓜挖掘到了她们的工作室。
现在工作室铺天盖地全是差评。
阮映画不安地问:“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影响到门店。”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叶星灿的手机便响起来了。
叶星灿在开车,不方便接听电话。
阮映画帮她接了起来,是店员打来的电话,声音里透着急切:“叶总,有顾客来店里闹事,要把之前买的所有产品都退掉。”
阮映画拧起眉头。
有问题的香水并没有发售,她们之前购买的都是无问题产品。
若是给她们退了岂不是显得她们心虚吗?
那样的话就更加坐实了毒香水的问题。
阮映画沉声道:“退可以,让她们拿出能退的理由,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店员快急哭了:“我跟她们解释了,她们不听,一定要退钱,不然就把事情闹大。”
叶星灿也生气了:“既然说理说不通,就别怪我动用特殊手段了。”
不然他们还真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阮映画打开免提,叶星灿问:“秦时在工作室吗?”
“他在跟客户解释,但解释不通。”
“你让他过来接听电话。”
店员把手机交给秦时。
秦时神色凝重地问:“灿灿,情况有点棘手,你能来工作室一趟吗?”
“我现在过不去。”
她和画画现在若是出现在工作室,那群人肯定会把她们撕了。
她说:“你不用理会那群无理取闹的泼妇了,我联系了安保人员,他们马上过去清理现场。”
秦时说出顾虑:“你用这么强硬的手腕会不会给工作室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们无理取闹在先,我不过想办法保护自己的权益罢了。”叶星灿说:“你不用担心工作室的名誉,我晚些时候会发一个声明的。”
“好吧。”
叶星灿已经做了决定,秦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叶星灿又说:“安保人员清理现场后,就给员工放假吧,我要想想应对政策。”
若是继续开门做生意,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找茬。
秦时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关心阮映画:“画画醒了吗?”
“她已经醒了,师哥不用担心。”
叶星灿不愿意跟秦时说太多和阮映画相关的问题。
虽然她已经搬出傅园,但没有拿到离婚证就还是傅瑾之的妻子。
就算离婚,立刻和秦时在一起,也会被哥哥误会。
哥哥要是因为秦时迁怒画画,伺机报复,就得不偿失了。
叶星灿隐晦地提醒:“画画,你还是得跟秦时保持一些距离。”
她的提醒是为了阮映画好。
阮映画明白叶星灿的意思,她突然就笑了:“灿灿,你在想什么,别说我还没离婚,就算离婚了也不会考虑秦时的。”
她对秦时不感兴趣,而且他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阮映画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