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带宋倩做全身检查。
他走了快捷通道,不过两个小时时间就做完了所有检查。
只有几项抽血项目要等到明天早晨空腹去做。
凌澈翻看宋倩的病例,叮嘱护工:“切记,明天早饭前带她去做抽血检查。”
宋倩如果是故意的,她肯定会偷偷动手脚。
护工明白凌澈的意思,她拿着顾倾言给的高昂薪资,自然不敢马虎:“我记住了。”
阮映画没有着急回傅园做饭,现在时间还早,她等宋倩回来。
远远就看到一群护士推着宋倩回来。
阮映画本想问问检查结果,随行的凌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凌澈又叮嘱护工一些注意事项,随之看向外面的阮映画:“不准让她进来。”
护工看向阮映画,为难地开口:“阮小姐是叶小姐的朋友。”
叶星灿在电话里叮嘱她,一旦宋倩醒过来,就想办法让阮映画进入病房,并且撬开她的嘴。
一边是叶星灿的叮嘱,一边是凌澈的医嘱,她到底该听谁的呢?
凌澈眯了眯眼睛,他没想到叶星灿和阮映画是朋友。
他没有为难护工,低声道:“我和叶星灿协商,你听她的就行。”
凌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叮嘱完之后就离开了。
他回到办公室,思忖片刻后给叶星灿打了一通电话。
叶星灿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她焦急地问:“宋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哪有那么快,她还有抽血检查没做。”
叶星灿有些失落,没好气地问:“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凌澈:“……”
这丫头真够现实的,她刚才求助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语气。
他好脾气地问:“你和阮映画是好朋友?”
“对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凌澈低声道:“阮映画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你离她远一点。”
她曾经背叛了傅瑾之,现在又接近叶星灿,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居心。
叶星灿那丫头被保护地很好,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
叶星灿拧起好看的眉头:“凌医生,你对画画有什么误解吧,我并不觉得她是个有心机的人。”
她倒觉得阮映画那丫头单纯善良,总被人欺负。
凌澈冷哼一声:“小丫头,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而且我早就认识阮映画了,她就是个喂不饱的心机女!”
他从没见过傅瑾之把一个人捧在心上,直到看见了傅瑾之和阮映画之间的相处模式。
他对她的疼惜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阮映画是怎么回报他的呢?
她用傅瑾之最厌恶痛恨的出轨回报他。
阳光开朗的傅瑾之被她伤到,一蹶不振,等他再次振作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
曾经的傅瑾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肃杀,矜贵冷血的傅瑾之。
叶星灿振振有词地辩驳道:“不知事情全貌,不予评价,你怎么知道画画不是受害者呢?”
阮映画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她每每提到当年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都痛不欲生。
再者说,哥哥那么优秀,又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爱,她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换言之,就算阮映画不爱哥哥,碍于傅家的权势地位,她也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误会。
凌澈喉咙里挤出一句压抑的话:“她为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
如果她没怀孕,还能骗自己她被陷害了。
怀胎十月也是被人陷害的吗?
“画画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不忍心伤害肚子里的小生命。”
凌澈不可思议地问:“星灿,她是不是给你吃了迷惑心智的药?”
这丫头不维护自己的哥哥,竟然反过去维护一个外人。
叶星灿说:“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以后别再跟我说画画的坏话了,我不喜欢听。”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澈一脸懵。
他好心提醒,这丫头怎么还生气了呢?
护工打来电话询问阮映画进病房的事情,叶星灿说:“让画画进去。”
顿了顿,她又不放心地说:“医院的医生护士要是对画画说了难听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凌澈对画画的误解那么深,肯定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
她让阮映画留在医院,可不是让她受气的。
护工如实道:“医生倒是没说难听的话,只说不让阮小姐进入病房。”
“不用理会他。”
护工得到叶星灿的应允,邀请阮映画进入病房。
原本正无聊地玩手机的宋倩见她进来,立刻放下,闭上眼睛装睡。
阮映画在她病床前坐下,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阮映画得不到她的回应,自顾自地说:“宋倩,我观察了你家里剩余的那瓶香水,你应该用了不止一次。”
“我好奇的是,工作室那边已经联系你停止使用香水,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使用,是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还是想借此威胁我们呢?”
叶星灿联系美妆博主的时候,说得很明白,香水被有心人掺入了有害成分,让她立刻停止使用。
既然知道有害,为什么还要用呢?
不是她本人想威胁工作室,就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宋倩不吭声,好像没听见阮映画的声音一样。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联系相关司法介入。”
宋倩睁开眼睛,她突然就笑了:“你联系司法机构是想亲自把自己送进去吗?”
她好整以暇地说:“我身体出现问题是使用了你研发的香水,在此之前包括现在,我都没有威胁过你,更没有进行敲诈勒索,你联系司法介入又能做什么呢?”
阮映画静静地看着她:“你闹这么一出想干什么呢?”
宋倩往后一靠,无奈地摊开手:“我什么都不想干,也没闹,是你们把我送进医院的。”
是的,她晕倒在家,是叶星灿和阮映画主动上门找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让她们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自己的主观行为,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