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得好听,助理是常玉的走狗,她不发话,她敢害人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助理是替罪羊。】
【常玉跟对方有恩怨吗?[好奇脸]】
弹幕还在继续,阮映画却没有心思再看。
她这段时间,一心扑在奶奶的身体上,把常玉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她还不知道玻璃球事件最终结果。
阮映画拨通了王奕的电话。
“王导。”
王奕关心地问:“画画,你奶奶的手术怎么样?”
阮映画诧异:“王导怎么知道我奶奶做手术了?”
阮映画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奶奶要做手术的事情,王奕怎么知道的?
王奕如实道:“我之前给傅总打电话,他让我近期不要打扰你。”
阮映画的心脏好像被蜜蜂蛰了一样,麻麻的一片,涌动着她不愿意探究的情绪。
傅瑾之会关心她吗?
阮映画不确定,也不愿去想其中原因,她压下紊乱的情绪:“玻璃球调查出来了吗?”
王奕说:“调查出来了,是常玉的助理,据她本人说,她之所以放玻璃球,是因为你发现断跟的高跟鞋,导致她被常玉责骂,怀恨在心,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阮映画也知道了。
和网友的反应一样,她不相信没有常玉的手笔。
王奕深谙娱乐圈,见阮映画没有开口,他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常玉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但这件事情的影响很不好,她丢了好几个代言,前段时间谈拢的热火综艺也飞了。”
常玉可谓损失惨重。
王奕觉得常玉的惩罚对得起阮映画的伤。
阮映画却不觉得,常玉害得自己差点丢掉性命,而她只是丢了几个代言,她心里一点都不平衡。
王奕又想起来一件事情:“画画,把你的银行卡账号发给我一下,我把你的片酬和误工费等赔偿转给你。”
阮映画没有拍完后面的部分,她的片段都会剪掉,但浪费了她一天时间,又在他的剧组受伤,于情于理都该给片酬。
阮映画正是缺钱的时候,没有故作清高的拒绝,直接把银行卡号发了过去。
王奕想了想,把阮映画的拍摄片段发给了她。
阮映画点开视频。
张妈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她好奇地问:“少夫人,视频里的人是你吗?”
“是。”
张妈毫无保留地夸奖:“少夫人,你的演技好自然,可以考虑一下进演艺圈。”
阮映画俏皮的笑笑:“张妈,你不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常玉的经纪人,导演王奕,包括路人张妈都觉得她的演技好。
张妈神色认真:“少夫人,我说的是真的。”
“我明白,但我目前没有混娱乐圈的打算。”
先不说她对演戏不感兴趣,就是娱乐圈那个刀光剑影的大染缸,她也招惹不起。
她没有背景,光是常玉就能玩死她。
更别提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阮玲儿。
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傅瑾之上楼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上楼的时候,傅昕白下来了,他递给阮映画一支药膏:“小姨,爸爸让我给你。”
“谢谢。”
阮映画拿开凝胶,露出骇人的水泡。
张妈心疼地说:“少夫人,我帮你上药吧。”
“好。”
阮映画的烫伤在右臂,左手上药并不灵敏。
张妈用棉签沾了些生理盐水清理创伤,当盐水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尖锐的痛感刺激着阮映画的神经细胞,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本能抽回手臂。
张妈再次拽过她的手臂,“少夫人,清理伤口的时候有点疼,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傅昕白站在一边,他看着阮映画苍白的小脸,心脏似乎被拉扯一样的疼:“小姨,很疼吗?”
阮映画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但她强扯出一抹笑容:“还行,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傅昕白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她额头的冷汗,用小大人的口吻说:“小姨,你痛就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
阮映画只是想告诉小家伙,受伤之后要坚强。
谁能想到他反过来安慰她呢?
小家伙的动作很温柔,竟然奇迹般减少了阮映画的痛处。
她抬头,在小家伙莹润澄澈的黑眸里看见了关心和心疼。
阮映画嘴硬地说:“我是大人,在一个小屁孩面前哭,岂不是很没面子?”
“女孩子要柔弱一点才可爱。”
小家伙平时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他今天洗了澡,顶着一头蓬松炸开的可爱小卷毛,却板着小脸,透着点点滑稽。
阮映画好笑,小声嘟哝:“人小鬼大。”
张妈看到他们有爱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夫人,小少爷,你们的互动真有爱。”
就像亲母子一样。
当然,张妈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很清楚傅昕白是谁的儿子。
有爱?
傅昕白似乎被爱这个字眼刺激到,变了脸色,落荒而逃。
张妈不解:“这,小少爷怎么了?”
阮映画大概明白其中缘由,但她没说。
……
晚上七点半。
傅瑾之准时下楼,他身边跟着垂头耷脑的傅昕白。
父子俩一前一后在餐厅坐下。
阮映画拖着一瘸一拐的双腿把他们面前的餐具摆放好。
她手臂上的水泡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傅瑾之拧起了眉头。
阮映画见状,立刻问:“我是不是碍你眼了?如果是,我现在就回家。”
甚至没等傅瑾之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走出餐厅。
那背影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逃离。
傅瑾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坐下吃饭。”
阮映画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眼底流出一抹讥讽:“傅总,你忘了傅园的规定吗?佣人和雇主不能同席。”
她来傅园的时候,傅瑾之明确点明了她佣人的身份。
她也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
“阮映画,你是对我不满吗?”
“不敢。”
嘴巴上说着不敢,态度分明是跟他对着干。
傅瑾之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沉声命令:“不敢就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