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灿无奈地说:“画画,你太认真了。”
她叫了她两三次才有回应。
阮映画合上笔记本:“突然就入迷忘记时间了。”
叶星灿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关心地说:“画画,我知道你很在乎新的产品研发,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别让自己太累,我会心疼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她只是想尽早上手。
阮映画牵着傅昕白的小手走出工作室,傅园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她把傅昕白送上车子:“你载他回傅园,我自己开车回去。”
把车子留在工作室,明天想开的时候不能开,她不想把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司机为难地说:“傅总让我接你和小少爷两个人。”
他的话刚说完,阮映画就把门关上了。
她不想听他的话。
叶星灿站在一旁,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旋即,她又担心地问:“你不怕大魔头找你的麻烦吗?”
阮映画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找我麻烦的时候还少吗?”
她听他的话,男人会找她的麻烦,不听也会找,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舒服呢?
叶星灿很赞同阮映画的观点:“在不触碰他底线的范围内,尽量让自己开心快乐一点。”
阮映画没有逗留太久时间。
傅瑾之快回家了,看见她迟迟不归家,又要借题发挥。
叶星灿目送阮映画离开,只希望好友能尽快脱离哥哥的魔爪。
如果秦时真的喜欢画画,并且人品靠得住,撮合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
阮映画回家的路上,心跳速度变得很快。
慌乱且无法控制的心跳。
她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平复了好半天才恢复如常。
阮映画虚弱地抬起头,无力地看向前面的车水马龙。
她的体检报告刚出来,不可能是身体出现了问题,难道是有不好事情发生的征兆吗?
阮映画缓缓发动车子,心中猜测傅瑾之是不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她小心地开回傅园,傅瑾之的车子停在车库,他回来了。
张妈在院子里收拾,她笑吟吟地打招呼:“少夫人,你回来了。”
阮映画问:“张妈,他回来了吗?”
张妈知道阮映画问的是少爷,她如实道:“回来了,陪小少爷在房间里玩游戏。”
“他的情绪怎么样?”
张妈想了想:“很稳定。”
阮映画蹙眉,他的情绪很稳定,她的不安是哪里来的呢?
阮映画若有所思地走进去,傅瑾之正好抱着傅昕白下楼,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便抱着傅昕白去了厨房。
阮映画摸了摸鼻子。
大魔王的情绪确实很稳定。
还是说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阮映画站在原地发呆,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她心脏狠狠跳了跳:“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傅瑾之看着乖巧谨慎的阮映画,轻嗤一声:“早晨不是张牙舞爪的么?现在怎么变乖了,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阮映画也跟着笑了:“我向来光明磊落。”
傅瑾之黑眸里带着嘲弄:“你实在无聊就过来做饭。”
阮映画神色淡淡的:“我手臂还没恢复,晚几天再说吧。”
她没有心情照顾傅瑾之尊贵的胃口。
傅瑾之眸色暗了暗,手臂的伤口好像成了她的免死金牌。
他清楚自己的手劲儿,确实弄疼了她,抿了抿薄唇,什么都没说。
傅昕白抱着傅瑾之的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望着傅瑾之的俊脸。
他手腕的手表震动,是阮玲儿发来的消息。
傅昕白知道消息内容,他不想看,更不想做良心受到谴责的事情。
傅瑾之捏了捏儿子软嫩的小脸:“怎么不看手表消息?”
傅昕白嘟嘟着小脸,没有说话。
傅瑾之把他放下,弯下腰和傅昕白平视,语重心长地说:“爸爸带你回傅园,不是让你和她断绝关系,而是不想让你学坏,希望你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知道吗?”
阮玲儿三观不正,傅昕白和她在一起生活久了,难免不会被影响到。
傅昕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傅瑾之宠溺地揉揉他的发丝:“去房间给她回电话吧。”
母子俩的谈话,他不方便听。
傅昕白回了房间,他拿出学习机,拨通了阮玲儿的视频。
阮玲儿满脸烦躁地说:“我刚才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复?”
傅昕白垂下小脑袋瓜,瓮声瓮气地说:“我刚才和爸爸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
阮玲儿闻言,气焰这才消了一些,她迫不及待地问:“你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说小姨的事情?”
傅昕白的小手勾在一起,小声道:“爸爸陪我在房间里玩投篮,没有机会说小姨的事情。”
阮玲儿眯起眼睛:“小白,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找不到机会,你该不会是不想帮妈妈吧?”
傅昕白的情商和智商都比普通小孩子高,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到,除非是他不愿意。
阮玲儿想到这个认知,心底席卷起丝丝害怕,她惊慌地问:“小白,你和阮映画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相处出感情了,是不是?”
傅昕白忙不迭解释:“没有,我最爱的人是妈妈。”
他很喜欢小姨,但他清楚,妈妈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傅昕白哽咽地说:“我只是觉得打小报告的行为不好。”
妈妈还让他添油加醋地说这件事情。
如果爸爸知道,小姨肯定会被欺负。
他爱妈妈,也不想伤害无辜的小姨。
傅昕白恳求地说:“妈妈,我想办法让爸爸去见你,让他喜欢你,不要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好不好?”
阮玲儿厉声道:“小白,你是男子汉,不能有妇人之仁!”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怎么样呢?”
谁让阮映画挡了她的路,她活该被踢到一边。
阮玲儿看着胆小怯懦的傅昕白,恨铁不成钢。
果然是她的儿子,像她一样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