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禾见过殿下。”宁君禾见到雍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担心事发有变,宁君禾已经顾不得其他,赶紧迎向雍王,搀扶着雍王将人带去三楼的方向。
雍王挑眉,蜀安侯府还真是不死心啊。
不过送到嘴边了,不吃的话,岂不是浪费了旁人的一番心意?
顺势贴近宁君禾,雍王眸带狡黠,“你怎么在这里?不应该是在陪王妃?”
宁君禾很厌恶他的靠近,可眼下形势紧张,她只能抓紧时间笑着道:“姐姐担心殿下找不到厢房,便让君禾前来相迎。君禾问过了,上房已经没了,侯府的上房可以供殿下歇息,还请殿下不要介意。”
“自当不介意。”雍王舔了舔唇。
宁君禾:“……殿下请随君禾来。”
宁君禾走在前方,雍王跟在她的身后,转眼就登上了三楼。
三楼一共就五间厢房,第一间的位置尤其显眼,宁君禾不会认错,顺手就去推开房门。
怎知,推开房门的瞬间,身后一股热气袭来,腰身忽然一紧,被雍王从背后紧抱。
宁君禾头皮一麻,想要大呼出声,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幔帐后微微隆起的被窝,担心惊扰到人,她强忍下心底的恨意,紧咬着下唇去掰雍王的手。
不料,男人的力气岂是女子能够匹敌的?
雍王紧紧桎梏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迅速上移,一把抓住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下颚搭在她的肩头上,对着她的耳朵呼气,“怎么?引本王进来,为的不就是这些?”
胸口被他用力一捏,像是触动了什么穴位机关。
宁君禾浑身触电般的一僵,同时感觉浑身上下流窜着一股暖流!
雍王上下其手将人往床榻的方向拖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如痴如醉地呢喃:“那本王就成全你。”
宁君禾已经把控不住雍王,身子被雍王隔着意料摸了个透彻,除了穿着鞋的脚底,无论哪里——
宁君禾下唇咬出了丝丝血迹,“殿下,先松开君禾,君禾自己来。”
雍王动作微顿,床榻已经近在咫尺,他还在她的身后,根本不怕她溜之大吉。
最后狠狠捏了一把宁君禾,雍王邪魅一笑,终于放她自由。
“看不出来,还挺有料。”
双手环胸地看着宁君禾,雍王勾起唇角,“你脱靶?本王就在这里看着。”
宁君禾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委屈,心口涌现出滔天的杀意。
但她并未急着逃走,而是当真继续往前,靠近床榻将幔帐撩开。
被褥微微隆起,里面是个人的形状。
宁君禾眼神一眯,“殿下,这里似乎还有个人。”
说话间,宁君禾将被子猛地掀开,然而,看到里面露出的另一卷被褥时,宁君禾大脑猛然炸响,连瞳孔都微微颤动。
“人不人的无所谓,去了王府你就知道,本王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
雍王读不懂宁君禾眼底流窜的错愕是从何而来,而是继续意乱/情迷地看着她,一步步逼近。
宁君禾摇头,人呢?
燕玉照呢?
思忖间,那股令人有些欲罢不能的触感再次袭来,宁君禾眉心忽然剧烈跳动,瞬间明白身体里异样的感觉是来自何处!
雍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证他所摸到的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情不自禁地揉着,胯/下突然传来剧痛,宁君禾竟在他的眼皮下,猛踢了他一脚!
雍王拧眉,握住肚子蹲下,咬牙切齿地冲她喊道:“宁君禾!你敢戏耍本王!?”
宁君禾疯狂逃窜,口中和身上几乎全是雍王恶心人的味道,她一边哭,一边跑,一边擦拭着嘴唇。
在天江山的后山里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远,宁君禾感觉体内越来越热,身子越来越软,抬手在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剧烈的痛感袭向大脑,终于让她的意识清醒一些,她便继续往前跑着。
跑着跑着,宁君禾的脚步渐渐放慢下来。
因为她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道淡青色的身影。
那人站在树下,裙摆被风飘动。
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风带入云端,让人触不可及。
要是面上不带那种戏谑的神情,宁君禾真的会生出一股错觉,她是不是真的仙女下凡。
“是你?!”
宁君禾擦拭了一把唇角的血迹,缓缓走向燕玉照。
燕玉照双手在背后交握,歪头冲宁君禾甜甜一笑,“应该是你自己吧?”
宁君禾用狠厉的眼色遮住眸底对惨败的不甘,逼问燕玉照,“你何时看出来的?”
“我又不傻,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燕玉照笑得明媚、灿烂,“我不想对人做出人身攻击,但以姜瑾柔那种出身、那种家庭和睦环境下成长的人,竟然会想出写信给我?”
燕玉照笑容纯真,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地望向宁君禾,“尚书府的酒水,也是你故意换给我的吧?你明明有很多办法将酒水销毁,可你却将酒水和我的调换,我猜——”
燕玉照笑容冷却,开始渐渐浮现阴冷,“当初你着实被我三弟给气坏了,想用我来报复三弟?可你想清楚没有你为何生气?”
药力在宁君禾体内流窜,她已经难以忍受了,不得不再次狠狠地咬了一下另一个手腕,而后才看向燕玉照。
“为何?”
燕玉照戳心道:“因为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当时的你,的确是有意接近璃王,想利用璃王来帮你铺平未来的路!”
“燕玉照!”宁君禾隐藏在心底最龌龊的想法被人无情公开,宁君禾忍受不住这种耻辱,怒喝出声。
玄风带着多名护卫立刻从树林中闪现,将燕玉照保护在身前。
宁君禾更加咬牙切齿,“燕玉照,算你赢了一局!下次,希望你还能这般走运!”
狠狠地留下一句,宁君禾转身离开。
轻荨小声道:“小姐,就让她这么走了?”
燕玉照看着她的背影,哂笑出声:“这次她失去的可不少,应当是被雍王吃干抹净了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冷嘲声,宁君禾身形顿了顿,眸色更加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