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林立便动了,身子急速向汉子们飞掠而去,掌中红光只是从汉子们身上一扫而过,一个呼吸后,这些汉子们的肉身,便在眨眼间被烧成了一堆飞灰,只剩下为首之人还躺在地上并未变化。
林立对此并不意外,在他恢复了一丝法力时,便察觉到了此人也是修士,方才的一幕,也只是他出手一试而已,正是为了要知晓此人抓女子的目的。
为首之人从地面翻身而起的瞬间,朝着掌柜的随手一挥,一道绿色灵光激射而出,只是一个闪动后,就迎头撞击在胸口处,只过了一个呼吸,掌柜的全身冒出一阵青烟,全身的筋骨、血脉、皮肉在瞬间变为了虚无,只剩下一件破衣裳掉落在地,而那道绿色灵光在掌柜的消失之后,从破衣裳内飞出,被为首之人接在手中。
林立有些意外的望着那绿色灵光,心中猛地冒出两个字:
“法器?”
额间不时冒出阵阵冷汗,心中一阵狂跳不已,要知晓他如今连融气境都未到,灵核中也只有一丝法力存在,方才施法便消耗了法力,如今已是满头大汗,若真打起来,必定不会是此人的对手。
为了节省法力,他即刻开始掐诀,将红光收回后看似随意的走向女子,并一把将其给拽至自个身后,目光坚定的望向为首之人不语。
见他如此胆大,为首之人略微疑惑的上下打量起林立,只不过片刻后,便是一脸阴狠的说道:
“小子你连融气境都未到,也敢出手坏老子好事,你未免太将自个当回事了吧?”
为首之人是融气境,论起法力来比林立深厚数倍不止,但其实他此时心中也是阵阵发虚,他一直弄不明白的是,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境界明明不到融气境,但出手却无比的老练狠辣,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修士,要么就是哪个修士家族中的公子哥,要么便是在扮猪吃虎。
虽然他师傅也在城中,修为甚至到了锻骨境,可如若此人是修士家族之人,或是在扮猪吃虎那该如何是好,自个身死是小,若是连师傅也给搭上了,还不被众位师兄弟给戳破脊梁骨。
见此人再无举动,林立只是微微一笑,将躺在地上昏死中的几人,一一给抱放至吃酒的桌面上,再朝着大门处弹出一粒红光后,这才对身后的女子说道:
“此处有在下在无碍的,你且先照看好亲人,待在下友人一到,我等即刻便离开此处!”
女子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眸中,再次焕发出一抹惊喜之色,立即跪伏在地,嘴中重又恭敬的说道:
“多谢仙人搭救亲人,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一生一世侍奉在仙人左右!”
林立所要的正是这般后果,他见已达到预想之效,心中虽然惊喜万分,但脸上还是装成一副清心寡欲、对此毫不在意之态的摆了摆手:
“不碍的,起来吧!”
几个呼吸后,林立见女子依旧跪着,未有起身的迹象,无奈只得上前将其给搀扶起,正想再说一句客套话时,酒肆的大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紧接着数十道身影,出现在在场人的眼中。
来人中一位站在首位的枯瘦老者,抬眼扫视一眼在场众人后,眼角不由得一跳,随即将目光落在那位汉子身上,声色俱厉的问道:
“徒儿为师问你,区区一件小事,为何许久还不曾回府?另,你带来的人呢?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在此?”
汉子听得心中狂跳不止,他这位师傅虽说是修士,可心肠却比魔修还歹毒一分,无论是弟子还是不相干之人,一旦惹怒了他或不按他意愿行事,他对此等之人从不留情面,一律是将其诛杀当场!
想到这,汉子心中是肝胆俱裂,便是连那满脸的戾气也消失无踪,换成了如今苍白如纸、大汗淋漓,哆嗦着指向一侧站立的林立。
“他、是他,他不仅将此女护着,还、还将徒儿带来的人,只一招便全、全杀了!”
“哦!”
满脸疑惑的枯瘦老者,顺着徒儿的手望去,重将目光停留在了林立身上,当他瞧见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身上并未有一丝法力波动时,顿时重又望向徒儿,恶狠狠的吼道:
“你这不孝之徒,如今老夫亲自带人前来,你居然还敢哄骗老夫,你倒是说说看,他等虽然是凡人,但,那可是走南闯北,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此子区区一阶凡人,如何能一招杀了你带来的十数人?”
“师傅!徒儿怎敢欺您老,师傅若是不信,那徒儿也没办法了!”
枯瘦老者见徒儿不像是在欺他,随即半眯着双眼,重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查探起林立的一举一动,但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却未能看出此子有一丝法力在身,心中原本的淡然,被想急切抓住此女的焦虑所替代,随即也不想再耽搁下去,朝着身后微微挥了挥手:
“你等一起上,老夫倒要看看此子有何本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汉子听闻心中一急,生怕师傅被自个连累,连忙来到师傅身侧,附耳将他所担忧之事,一一全说了出来。
“就算他是修仙家族之人又如何,这可是在仙宝城,是老夫的天下!”
“扮猪吃虎又如何,此子年纪轻轻,便是有些本事撑死了也是锻骨境,老夫与弟兄也是锻骨境,在此仙宝城中,老夫还怕了他不成!”
老者根本未避嫌的轻声说出,反而是当着林立的面,生怕他听不见般大声说道,像是打心眼里便看死了他,不是个有本事之人。
听闻老者毫不客气的言语,林立只是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吃酒的条凳上,翘着二郎腿在那晃悠晃悠。
这并不是他托大,而是不知怎的,头颅之中居然能听见傀伯的话语,就在方才傀伯已告知于他,他等已在路上即刻便到,心中清楚傀伯那恐怖的修为,所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