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见各自施法完,同时相视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重又掐出个古怪法决,大喝一声:
“四灵之体,合!”
只见身高丈许的石头人,仰天一声大喝。
“嗷……!”
原本丈许高的身子,又向上疯涨两丈来高。
银白大鸟、火人、金剑同时扑向石头人,大鸟袭上石头人右侧,从右侧头颅到脚变为银白之色,冒出阵阵极寒之气。
火人则扑向石头人左侧,从左侧头颅到脚变为火红之色,冒出阵阵炙热的气息。
而金剑则变为丈许长短,径自飞入石头人之手,石头人身上的寒气、烈焰沿着握剑之手,蔓延攀附上剑身。
剑身两侧剑刃变为红白相间,只余下剑身中侧,从剑柄至剑锋为金黄之色,闪耀着耀眼夺目的金光!
眼见四灵之体已成,四人重又大喝一声。一指石头人,丝毫不在意体内法力流失,源源不断的注入石头人体内。
“破……!”
石头人双手紧握金剑剑柄,将金剑高举过头,奋力朝着只到膝盖处,厚实土黄色光罩劈下。
“嘭……!”
“啪……!”
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光罩只支撑不足数秒,便如镜面般碎裂开来,众多镜面掉落于地,还未落下便化为丝丝灵气飘散于空中,原地只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与一地碎裂的布阵材料。
几位师兄上前,纷纷打量着满地的布阵材料,不住的摇头叹息:“这魔修真是好手笔,财大气粗啊!只可惜了这些布阵材料,如若拿到仙集出售,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柳莹雪看都未看地上材料一眼,自顾自掐诀感应位置。
片刻后,盯着黑黝黝的洞口,面露惊喜之色!
“几位师兄,师妹已探的要寻之人,诸位师兄已耗费偌大法力,在此调息片刻,由小妹一人前往!”
听闻师妹的话语,几位师兄渐渐回过神,望向地面露出的洞口,又看看师妹,一脸焦急之色。
“今日为兄,说好要顾全师妹周全,师妹怎可一人独往?”
“师妹大师兄说的对,为兄等陪师妹走一遭吧!”
“师妹要出了何事,为兄都不知该如何向师傅交代!”
柳莹雪听得三位师兄,你一句我一言,早已摇头无奈苦笑:“能出何事,无非是些融气期的魔修!”
说归说,她心中还是一暖,几位师兄待己如亲生小妹般,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如亲人般的温暖。
“既然几位师兄,执意要随小妹前去,小妹也不再推辞,那就有劳几位师兄了!”
几位师兄皆面露大喜之色,径自朝洞口而去。
柳莹雪见几人身影消失在洞口,不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这几位师兄,还如百年前一般,像几个长不大的孩童!”
身子一闪,也如几位师兄般,在洞口消失不见。
楚国山坳小村。
林家瓦房正屋睡房中,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桌子与几条条凳。
糊着一层窗纸的窗棂,不时透出丝丝缕缕的光丝,让原本昏暗的里屋,难得的透出一股朝气!
两个时辰后!
瓦房里屋睡房中,林立此时正躺在床上,气息匀称沉稳,他口中轻轻开合着,像是在呼唤着某人,露出被褥的一只手掌,随着口中开合,不时紧握、松开。
围坐在床边之众人,显得局促不安,不时看一眼床上之人,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不时扭头向中位之人,低声询问着什么,全然未注意,躺在床上已快转醒的林立。
“仙子在下二弟如何了?不无大碍吧!”
“这位妹妹,小叔可不能有事啊!”
只有张牛张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望着中位之人。
别人认不出,他可认出了那粒药就是丹药,他既已认出是丹药,心中也知晓丹药的疗效,只是在兄弟家人,不停询问那位仙子后,方才稍稍安下之心,不知不觉中又起了涟漪。
坐在中位的仙子眉头微蹙,微皱着好看的鼻子摇头苦笑着。
她已记不起在这两个时辰之内,这些人问了自己多少次,正想再答复他们之时,里屋突兀的响起哭嚎声,吓了在坐之人一跳。
“爹、娘!”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就见林立已经清醒半坐在床上,双眼已不再猩红,从中不断流出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在还略显苍白的脸上。
林石、张牛当先反应过来,起身上前扶住林立,生怕他再昏过去。
身侧的另外几人,也才反应过来,紧跟着上前查看。
听着林立的哭嚎,林石也鼻子一酸,想到往年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想着爹、娘对自己兄妹三人的谆谆教诲,也“哇”的一声哭嚎出来。
身后的众人,看着眼前两个大男人,相抱痛哭流涕,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二弟都怪为兄没用,要不是爹、娘,想让家里的日子,过的越发的好,也不至于去山崖采药,而失足……是为兄没用!”
林立正哭嚎着,忽听大哥这般说才止住了哭,抹了把脸上的泪珠,蹙眉问道:“爹、娘是为了咱家上崖采药?”
“是,是,都怪为兄没用!”
林石觉得很内疚,松开怀抱的二弟,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再看二弟一眼。
林立虽然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但他的机灵劲还在,瞧见大哥的神态,心中暗暗琢磨着:“不对,家里盖了新房,大哥又说了媳妇,这分明是大哥挣到银子了,爹娘为何还要上山采药?大哥还有事瞒着我?”
想到这,便把心中的几个疑问竹筒倒豆子般,全抖了出来。
听到二弟的疑问,林石与林江氏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林石更上前摸了摸二弟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半晌,才疑惑的面朝着林江氏说道:
“不烧啊!二弟莫不是还没好利索?”
瞧见大哥的神情,林立一愣:“兄长你在说何事?”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兄长为弟这还是六年来,头一遭回家,为弟真不知晓你说的是何事!”
见二弟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犹豫半会只得将三叔送银子,寄书信之事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