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听他一口气问出如此之多,像是早有准备般,只是心中思量一番说辞后,便径自开口娓娓道来。
“有仙界自然是有九幽之府的,想要去往九幽之府,老夫可传授你前往之法!”
“至于将已故之人,带回凡尘俗世,却是难上加难!你可需知晓,此乃天地轮回、此乃天道所定!若你想带回已故之人,只有三条路可为!”
林立听到此处面色一喜,连忙朝着老祖问道:“不知这三条路是哪三条路,还烦请老祖明示!”
“如若你能凌驾于天道之上,或许可改写天条,让故者不入轮回、不堕地狱,其为一!”
“如若你可成九幽之主,掌管世间万物生灵,或许天道能看尔之诚意,放尔亲人一马也未尝不可,其为二!”
“如若你集齐九州之鼎,便可使九州重回仙界,重塑万物生灵、天地法则,到这时若想让已故之人,回到凡尘俗世,也只是你心念一动间,其为三!”
林立听的紧蹙着眉头,一手轻抚着下颚短须,心中是一阵阵的发愁:“看似有三条路可选,可每条路不是凌驾天道,便是成就九幽之主后,古语有云,天乃天道也,人乃尘世砂砾,人如何能斗的过天!如此一说,若要让亲人回归凡尘俗世,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倒是第三条路,还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那九州之鼎长成何样!”
老祖轻抚胸前长须,伸手朝着他一指而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般,轻声说道:“你腰间之物,不就是此鼎嘛!哈哈!”
林立听得心中一惊,连忙将腰带中的小鼎拿出,指着它朝老祖问道:“此鼎便是九州之鼎?”
老祖看都未看,径自走至大树下,轻轻在其上抚摸一番,仰头望向天穹,半晌才幽幽说道:“此物确是九州之鼎,原本九鼎是镇压九州大陆之神器,只因九州大陆跌落此界中,便成了如今凡人界之说词。”
林立心中一惊:“九州之鼎,是镇压九州大陆之神器,那如今出现在此处,那岂不是……!”
他不敢再去想了,脱口而出的问道:“那我等所在之沃州大陆,岂不是正是天界九州大陆之一?”
“此大陆只是九州大陆上一块顽石而已,只是如今九州大陆,早已变了样,也被称为九重天!”
“一块顽石?九重天?”
老祖见他如此多疑问,心中也暗暗拿定注意,抓着他一只臂膀,带着他身影一闪,便同落于树冠之顶。
林立向树冠之顶扫视一眼,只见树冠上有一处数十丈大的平台,上有一座高台与一张矮桌,余下便是蒲团、香烛之类的物件。
高台之上另有一处,两三丈高的石台,石台外雕有有众多龙纹凤翎,还镶嵌着许多星辰般的石头,石台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条极长之梯阶,一直连至高台之上,石台高处还悬浮着两条石刻之龙,石龙也镶嵌有星辰般的石头,不时闪烁出,一道道奇形怪状之符文,正围绕着石台旋绕不息!
老祖见他望着石台愣神,也未出口打扰于他,只是等他回过神来,方才开口说道:
“此物,正是抵御雷劫之御龙雷劫台!”
“这便是御龙雷劫台?”
“你曾听过此物?”
老祖像是很意外般,双目中充满疑问,仔细的打量着他。
林立心中暗骂自己不已:“这是凤凰前辈所说之事,他此前从未听过,如此一问不是不打自招吗?”
“呃!”
林立呃了许久之后,只得将此事瞒下,忽然转口说道:“回禀老祖,此事是徒孙在书中听得!”
听闻此话,老祖微微额首,也不再问他何事,朝他摆了摆手后,便径自朝矮桌走去,只是在老祖转身的同时,林立并未见到,老祖嘴角浮现的一抹讥笑!
待落座后,林立迫不及待的,将酒葫芦拿出递给老祖:“此酒乃是楚家老祖所赐,说是极为难得之物所酿,还烦请老祖用用看!”
林立自小到大从未饮用过酒水,此物自从到手后,除兄长喝过一两回外,便再未饮用,故,直到此时他还未曾观其色、闻其香、品其味、悟其韵。
老祖也不推辞,将葫芦拿在耳边微微一晃后,“嘣”的一声将葫嘴拿开,施法变出两个酒杯来,才先替林立倒上后,这才替自己倒上。
林立看的一愣,赶忙趴伏在地,冲着老祖便是一拜,口中还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祖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您乃仙人是也,怎可替徒孙倒酒,徒孙真是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无碍的,起身吧,你能来此陪老祖,便是你我之机缘,老夫随性的很,这倒酒乃是小事一桩,无需如此顾忌!”
说罢,等了片刻见他还是不敢起身时,老祖才面色一黑的吼道:“老夫让你起身,你便起身,你娃如此年纪便不听老夫之言了?”
林立听后更是吓得冷汗直冒,只得是再一拜后,顺从的起身重坐回去。
“这就对了!老夫随性得很,你无需如此拘束,哈哈!”
“徒孙谨遵老祖法旨!”
老祖只是微微额首后,便开始品尝起这葫中之酒,只是轻轻吸了一口,随即便闭上双目,像是极为享受其中之意!
“此乃仙灵醉,酵藏恐有千年时光,能在此界尝到此酒确实难得,好酒好酒!”
老祖一杯饮尽,像是颇为享受的晃了晃头、自言自语了一番后,这才睁开双目,见林立仍旧拘束的坐着,顿时火冒三丈。
“你小子还是不愿听老夫之言吗?”
“徒孙不敢!”
“你将此酒饮了,老夫便不责罚于你!”
“这……”
闻听此言后,老祖怒目相向于他,身中涌出一股,让人极为惊恐之气势,向他一冲而来。
林立被这股气势一冲之下,顿时,便被吹至平台边缘之处,幸好双手及时按压住边缘处,才不至于掉落于地,只是这时他也颇为难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边运起法力抵挡这股气势,一边大声冲着老祖告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