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痛苦的怒吼后,鼎中女子的双目,瞬间变得在滴血般殷红,一股比眼前女子方才施法的灵压,要更为有压迫力的巨大灵压,从她的体内瞬间涌出,向着整个空间席卷而去。
原本浮于空中的五彩灵光,与众多碎裂的法线、金墙、金门残骸,被灵压冲刷下瞬间消失一空,昏过去的女子与林立也未幸免于难。
他二人先是衣裳肌肤化为了虚无,露出了其下血肉模糊的肉身,紧接着,其后尾随而来的其余灵压,只是从其肉身上再次冲刷而过,就将他二人的肉身彻底变为了虚无。
至此,原地再见不到他二人的身影。
在他二人变为虚无之后,整个空间的墙面也被灵压所摧毁,一个呼吸后,除鼎中女子所站之处外,其余他处全变为了虚无之色,如滔天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即将吞噬一切般黝黑吓人。
此时的女子,眼中依旧一片血色,她像是并不在意这一切,双眼死死的望向一处黝黑的空间,紧接着她身影一个闪动后,便在原地消失无踪。
黝黑的空间中,其余之处全是黝黑一片,只有一处异常遥远的地方,此时仿佛有一颗如尘土大小的明珠,正一明一暗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辉,虽然光辉孱弱,但在整个黝黑的空间中,却显得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离明珠越近之时,明珠也变得越发的大,其上散发出的光辉也愈演愈烈,当来到明珠前再看明珠之时,却发觉原本如尘土大小的明珠,早已变为了百丈大小一幢房子。
房子就如凡尘俗世的农家小院一样,只是要比农家小院大上百倍而已,而那些光辉正是从院中散发而出,此时也变为了炫彩夺目的七色灵光。
灵光如丝、如纱、如云,团团将小院包裹,像是人们保护喜爱之物,又像娘亲在保护怀中儿女,缓缓围绕着小院不停旋转,以免有人误闯此地打扰小院的安宁。
鼎中女子的修为果然高深,只是一眨眼后就出现在此院门前不远处,手中提着一把,不知是用何鸟翎羽做成的七彩羽扇,正向着小院之门轻轻一扇而出。
从她手握之处涌出一道道白色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羽扇之中,而羽扇也是来者不拒,将灌入的灵气悉数吞噬后,原本七彩之色的羽扇一阵阵嗡鸣,变得越发的流光溢彩,隐隐有向九彩之色转变。
果然,几个呼吸后,七彩之色果真变为九彩之色,一道道九彩灵光不停在扇面涌动,一股股苍莽的气息,也不时散发而出,使人一见便能知晓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随着她挥动羽扇,一股股各色灵光从扇面激射而出,方才飞出羽扇就相互纠缠,化为一团人头大小的九色灵光,向着院门激射而去。
此时,院门处正有七色灵光流过,当九色灵光激射而来时,正巧遇上了七色灵光。
七色灵光与九色灵光相遇,就如同滚烫的油锅滴入了清水,预料中的碰撞声与炸裂声并未出现,有的只是两色灵光互相吞噬。
七色灵光根本不是九色灵光的对手,在两色灵光相交的一刻,七色灵光就在九色灵光消耗颇小下,被九色灵光给吞噬一空,而七色灵光中所带的灵气,也被九色灵光给吞噬,使得人头大小的九色灵光,变得足足有一人大小。
一战显威后,九色灵光像是极为得意般,一刻不曾停留冲向院门,当就要触及院门时,重又被另一股七色灵光给拦下。
先前那场吞噬之战再度上演,虽然九色灵光是越战越强,但无奈七色灵光数量众多,方才吞噬完,其余七色灵光像是有人通风报信般,通通向着院门涌来,使无往不胜的九色灵光,只得疲于应付,连再向前半步也做不到。
正当鼎中女子等的极为枯燥,想再出手时,从院内飞来一道灵光,重重的撞击在两色灵光之上,两色灵光被击退后,一道温婉的话语声,也落入了女子耳中。
“小生夜观天象,知晓有故人前来,仙子不如进屋一叙,有何误会也好当面化解!”
“请恕小生不便,仙子请!”
话音落下后,被灵光击退的七色灵光,如收到军令一般,向两侧退让出十余丈远,才再次围绕着小院旋绕,不再去拦阻九色灵光。
“咯吱、咯吱!”
在七色灵光离去后,院门也径直向内缓缓开启,等待着仙子入内。
“哼”
鼎中女子轻哼一声,收回灵光与羽扇后,根本不怕那人使诈,旁若无人的一脚跨入门中。
当她刚踏入院中,院中景色便焕然一新,原本在院外看着像普通的农家小院,进的院里才发现,院中足足有千亩大小,千亩大小之地全为灵土,其上种满了各色灵材、灵草、灵花、灵果,郁郁葱葱像极了大型宗门的药田。
行走在这些郁郁葱葱的灵花、灵果中,便是连见惯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她,也觉得一阵惊愕、咂舌。
此时,一道身穿淡蓝绸纱织锦的人影向她走来,来到近前呆板、无神的施了个万福后,便径直朝前带路。
途中,闲来无事的她随同前行之时,瞧见许多打理灵花、灵草、灵果之人,全是同样的穿着打扮,同样的呆板无神,嘴角不由的浮现一抹笑意:
“傀儡王,果然非同凡响!”
半个时辰后,傀儡终于将她带到一幢小屋前,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而她只是饶有兴趣的再扫视了傀儡一眼,便抬眼将目光放在了眼前小屋上。
小屋如先前在院外时见到一样,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但不知是何故,她看着眼前的小屋,心中总有一种不安之感。
“仙子请!”
那道温婉的男子话语,再次落入了她的耳中,随即她也不再耽搁,上前推开了屋门,一步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颇为简陋,除了摆放了两张木床、一张书桌、一张桌子、一副茶具、几条条凳外,就再无他物了。
女子进门便见到两张木床上,分别躺着的一男一女,正是林立与那昏迷的女子。
“仙子!”
“从那日分别已有数十万年了吧?为何过去了如此多年,仙子还是如此嗜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