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嘀咕着:‘怎么感觉气氛又不太对了,这死妖孽的臭脾气还真是让人难以猜透啊,看那臭脸,估计又是想揍我了,从未见过一言不合就生气的人,我的命真是苦啊,苦到缺揍……咦,有了,把这花给他,这一来,他的手就腾不出空了,那我就不用挨揍了,哈哈,我还真是个聪明机智的男孩。’
嗯嗯,这点我很赞同的说,真是机智的男孩啊。
溯时之所以板着脸,凝重的看着他,是觉得程景年蠢得无可救药了。
竟然听信一个6岁小孩的话,还掏钱把花全给买了,平日里都不见得他对自己如此大方。
你说,溯时大人他能不生气气吗。
当然,他主要是担心程景年往后会因为这份善良而被伤害。
“你是钱多还是怎么的,没事买什么花,单身狗一个,要花送谁啊!”溯时这语气相当的冲,凶巴巴的,一副掐架的样子。
这不,看得程景年就很不爽了,将手上的那个小篮子递给溯时的面前,怒怼道:“送你啊,又没花你的钱,叫什么叫,好意思说我是单身狗,自己还不是一个屎样,拿着!”
程景年这一番话,可谓是不曾经过脑子,脱口而出就说出来了,相当的自然。
自然得,直接将篮子塞进溯时的手里。
溯时被程景年吼了那么一下,那会儿整个人也是懵懵的,等缓回神,手上已经提着程景年送的一篮子玫瑰花了。
下一秒,脸上布满了黑线,懵圈的问道:“什么意思?”
被这么一问,还处于不爽中的程景年,白了眼他,才道:“能有什么意思,我这只单身狗送你这个单身狗花呗。”
话落,冷哼一声,就不愉快的走在前面了。
边走边小声嘀咕着:“说我单身狗,我单身招惹你啊,也不看看自己,还不是一个屎样,单身狗……”那语气充满了不爽。
溯时就那样一手拎着程景年的衣服,另一手拎着一篮子玫瑰花。
看着含苞待放的花,又看看程景年那个不爽快步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了,那是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弧度。
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间,因为那一篮子玫瑰花而变得晴朗了,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
提着东西,迈开大长腿,快步的跟上程景年的脚步,来到他的身旁,佯装出不悦的神情脸色,问道:“喂,你会不会太好骗了,那小孩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怕人家把你买了。”
原本气呼呼的程景年,在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下一秒,平复了心中的所有不悦,想了想才答道:“开玩笑,我还能被一个小孩卖了,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还有,小孩什么的最诚实的了,怎么会说谎。”
溯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小孩确实是最诚实的,但也最容易被欺骗和唆使,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习惯,骗取你这种小绵羊,最简单不过了。”
关于溯时所说的,程景年不是没想过,在决定将小女孩的花全部买下来的时候,他就决定了相信自己的内心。
“你想多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小萝莉,怎么会骗人呢,更何况,我还是个大帅哥,如果不是我这身糟糕的霉运,我都想把她当成媳妇儿,从小养起……”话还么说完,溯时那充满危险气息的视线就落在程景年的身上。
下一秒,立马收敛那猥/琐的态度,用力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嗯咳,开玩笑,像我这种正直帅气与智慧并存的小哥哥,怎么可能会祸害未来的花朵,当然,我也不喜欢小萝莉,其实吧,起初我也觉得她在骗人,当她提起她的姥姥,眼眸中的心疼、担心、诚实是她这个小孩装不出来的,如果她家人真的教她怎么骗人,她大可抱着我大腿不松手的撒泼,可她并没有,一直都很有礼貌。”
程景年坚信自己内心选择,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溯时将他那认真的模样看在眼里,深深的叹口气:“行,你怎么说都有理,以后别被人骗走、抢走当男宠圈养起来就行。”
程景年无语得两眼一翻,自从上次离家出去被打劫,差点劫回去被当成男宠养着,溯时就时常用这个‘事故’来提醒他。
这不,再次提及这个,某人就不开心了,板着不悦的脸色:“你走开,我不想跟你玩,哼!”
看着他那个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溯时都在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句:‘程景年这坑货,生气起来竟然有点可爱……’那痞帅的脸上,再次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来到眼镜店十多分钟后,程景年终于拿到眼镜了,也终于戴上了眼镜。
哎妈呀,在戴上眼镜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呢。
什么模糊、重影都消失了。
当走出眼镜店,进入眼眸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晰世界,当时,兴奋得就像个三岁小孩:“这下,视野中,10米之内雌雄不再是同/体,也不会六亲不认,10米开外,更加不会人畜不分了,看小姐姐就更加的清晰了,哈哈!”
一想到这个,程景年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然而,溯时对他投去一个犀利的眼神,他立马就闭嘴。
拿到眼镜后,他们就回家了。
到家,洗澡后,已快夜里12点了。
由于今天过得很是不太平,程景年早已累得软绵绵的了,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在他快要入觉时,某人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居高临下的对着床上那个呈大字型躺着睡的程景年道:“把你手机给我一下。”
这声音一出,可把快要睡着的程景年吓了一跳,这不,都一脸惶恐的拍抚着那颤抖的小心脏,缓回神,嫌弃的白了眼溯时,幽怨道:“要手机自己拿就是,喊我干嘛,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下回走路你能不能带点声音啊,不要突然出现,很吓人的好么……”
说着,爬起身,将桌面的手机递给溯时,然后就疲惫的躺下了,依旧是那个呈大字型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