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时那些粗暴的动作和霸道的命令,以及那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直接把程景年 给吓到了。
毕竟,溯时可是个拥有异能的妖孽啊,一般人压根就不是对手,程景年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的本领和厉害程景年本人可是亲自体验过的(被打),那些滋味,他现在想想就害怕了。
现在把他拖到浴室,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这不,都开始害怕溯时真的把自己淹死了。
面露弱小无助又委屈巴巴的受害者神情,蹲在角落,哀求着:“大人,我错了,别杀我呀,我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呀,我还没娶媳妇呢,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
内心话则是:‘挖槽,这妖孽该不会真的对我起了杀心吧?嗯,有可能,毕竟,我坏了他的任务,想我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会他敢对我动手,我就……诶,没武器,不管了,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可是,我还没女朋友呀,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啊,要不,把溯时这个死妖孽睡了,啊呸,男的,怎么可以,我要反击,对,先装出一副恐惧他的模样,然后,一脚踢他最脆弱的地方,再然后,我就趁机逃出去,对,就这样。’
噗,这内心戏,不愧是自封影帝,这都能这么嗨,还差点就把自己给说服睡了某人,哈哈。
溯时斜视的看着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程景年,顿时就满头黑线了。
“不就是让你洗个澡吗,至于吓成这样吗,做出那副害怕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被我爆了。”嫌弃,万分的嫌弃。
这话让程景年惊愕的抬头,当时,那张脸啊,委屈巴巴得就像是苦瓜一样。
脑海中一直闪烁着溯时那句‘你被我爆了’的声音,完全忽略了溯时前面的那段话。
这不,都把自己给吓坏了,眼眸中充满了恐惧,战战兢兢,欲哭无泪道:“你不仅想淹死我,居然还想爆了我,这是人干的事吗,我跟你讲,我是不会从了你的,你休想得到我的身体,哼。”
说着,还做出一脸抵死不从的模样,硬是弄出了一副‘我是硬汉子’的既视感。
此刻,溯时真的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程景年的冲动。
打开浴霸,伸手就粗暴的将角落里的程景年给拽出来,并怒斥道:“你特喵的脑子装的是什么鬼,过来,站好了……你去遛狗的时候是在地上打滚了吗,头发脏死了,别乱动,不然,我直接把你头发薅光。”后面那话的声势,不爽的大吼。
在看到程景年的头发脏兮兮的时候,溯时那强迫症都犯了,恨不得马上给他洗干净了。
嗯,就是帮他洗干净头发而已,仅此简单。
被溯时那么一吼,程景年顿时就乖巧的低着头,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头发就被某人给薅光了。
再者就是,有人给自己做洗头服务,不要白不要,享受就是了。
因为站在浴霸下面,头上的水珠顺势流下,本来就已经湿透了的衣服,现在就跟在泳池一样,有些难受和不习惯,当即抬手就要脱掉:“原来是洗头啊,还以为洗澡呢,等等……”
下一秒,程景年就把上衣脱掉了,继续道:“大人,继续吧,抠的力度不够,加一点,对,就是这个力度,顺带来个按摩,哟,舒服,大人,你以前是个洗头工吧,这么熟练。”
喂喂喂,能不能别喊得这么销/魂。
还真是享受,享受得把当成了洗头工了。
这话,让溯时异常的不爽,当即就加大洗头的力度。
瞬间,程景年就感受到头皮火辣辣的疼,都忍不住喊出声了:“嘶,疼,头皮都快要被你抠下来了。”
“你丫的才是洗头工,看你的样子很享受啊,要不,给你搓个澡?保证搓得你很爽。”眼眸中闪烁着阴险之色,就连语气中都充满了坏坏的味道。
听到他这话,程景年整个人就呆住了,他岂会听不出溯时又想借机收拾自己了,当即就拒绝了:“搓澡就不用了,你看我白白净净的,一点污垢都没有,不需要搓澡了!”
在程景年这话一出,溯时的视线就下意识的落在他的身上,如某人所说,他确实白白净净得很。
肤色白得让女人羡慕嫉妒恨。
当然,溯时并不是对他的白皙肤色而羡慕嫉妒恨,而是被吸引得愣了下,就连那给程景年洗头的动作都停顿了。
脑海中莫名的闪过昨天电影院的某个画面,以及昨晚吃了某人的口水面的画面。
瞬间,帅脸一红,心脏怦怦直跳,整张脸说热就热了。
在他发呆的时候,程景年自顾自回忆着道:“我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有一次贪玩,在泥田里抓泥鳅,结果,一头栽进去,像个小泥人一样回家,还被我爷爷打了一顿,还一边给我洗澡一边打我,大人,不得不说,你跟我爷爷挺像的……”
噗,我以为景年小哥哥会说些什么被感动的话,万万没想到,是在溯时身上找到自己爷爷的影子,这么说,你是要当孙子吗。
呃,他貌似还挺孙子的。
这不,听得溯时,脸色都黑了。
下一秒,快速的将程景年头上的泡沫冲掉,而后,一条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他的头上。
紧接着,门一开,程景年就被粗暴的推出去了。
“诶诶诶,说好的洗澡呢……搞什么呀。”站在浴室门外,一脸懵圈,实在是想不明白溯时这个糟糕的火爆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人啊,脾气暴躁得很,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阴晴不定。”
回房换上干净的衣服,擦干头发,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的投入写小说。
话说将程景年推出去的溯时,此刻,正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躁动。
站在浴霸下,任由水珠冲刷着。
内心不由得在暗暗嘀咕着什么:‘怎么回事?心里有种奇怪的冲动,我,一定是疯了,竟然想……’
当时,他就是这样把自己给吓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将某人推出去。
在水珠的冲刷下,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的决定着:‘我一定是因为精神力受到了限制,导致身体出现了异样,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和冲动,对,一定是这样的,看样子,我得快点找到跟程景年解除宿主与寄主的绑定关系的方法,只有远离这个死坑货,我才能恢复正常,不然,我休想回去了。’
理智的决定,让溯时恨不得现在就跟程景年解除绑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