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景年,在落荒而逃的进入房间后,莫名的兴奋带着一丝丝的尴尬和羞涩,一手捂着左胸膛,感受着心脏传来一阵阵砰砰直跳的速度,干净帅气的脸庞上染上一抹可爱的红晕。
他深呼一口气,另一只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呼,差一点,就把自己给交出去了,吓死了……我居然会失去理智的答应了,真是见鬼了。”
平缓了慌乱的情绪后,他才拿起手机查看是谁发来的信息。
打开V信,才发现是魏文梓发来的信息,程景年的眉头微皱着,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点开魏文梓的头像。
魏文梓:【我刚才收到了消息,说是明天下午3点在×城大酒店有个高中同学的聚会,听说七班的同学基本上都会去,他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让我通知你。】
魏文梓:【明天,你去吗?】
看完这两条信息内容后,程景年一副淡然的耸耸肩,丝毫没有一丝激动兴奋,毕竟,他的学生时期,不管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因为倒霉的命格,他跟班上同学的关系不咋滴,即便是同班好几年了,基本上不会有人记住他的名字,只会记得他的倒霉糗事,只会给他各种起外号、调侃嘲讽他,甚至于当着他的面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
因为程景年的心里习惯看待自己所经历的倒霉事件,关于同学们的嘲讽调侃他看得很是淡然,仿佛同学们口中说的人不是他似的,将自己透明化了一样,当然,程景年也将那些同学无视了。
跟他关系好的,记住他名字的,关心、给予他温暖的也就只有魏文梓,因而,他们的关系很铁。
同学们言语上的攻击于程景年而言,并没有半点伤害,毕竟,他从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因而,程景年的手机里压根就没有同学们的联系方式。
毕业都好几年了,他从未去参加过什么同学聚会,更没被邀请过,当然,他也不屑于去这种聚会,一个人宅在家里就好了,自由自在的。
程景年迅速的回了信息:【不去,明天的任务也不知道哪个时间段来,安全起见,还是不乱跑的好,关于的事情,你和钱敖武都要保密!!!】
魏文梓回道:【嗯嗯,我晓得,那我跟他们说一声,诶,今晚,你没跟溯时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么?(斜眼笑的表情三连发)】
因为这条信息,程景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回了句:【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魏文梓发来了一张捧腹大笑的表情图,于是,这个聊天就这么结束了。
给手机充电后,程景年倒床就睡了。
另外一个房间的某人呢,心里痒痒的,还相当的纠结,想过去抱着程景年睡觉觉,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不过去嘛,又有点寂寞。
“我……要不,单纯的过去睡一觉?唉,算了,我单纯不起来,睡觉吧!!!”
10分钟后,被自己的YY画面刺激得抓狂挠头:“……挖槽,我特喵的有病吧,竟然在……”
下一秒,抓狂得将脑袋伸进了枕头下,一副装死的样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8点。
起床,打开房门,溯时就嗅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心里幸福得很是美滋滋:‘一大早起来,就能吃到坑货做的爱心早餐,真好。’
只是,脸上的幸福之色,三秒钟之后就凝固了。
原本安静的饭厅里传来了魏文梓兴奋的夸赞声音:“哇,景年,你做的皮蛋瘦肉粥,果然还是读书那会儿的味道,满满的学生时期的回忆啊,我的少年时期呀真幸福。”
程景年一脸的骄傲嘚瑟:“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忽然,无情的嘲笑了一下:“你的少年时期都是在医院跟护士小姐姐待在一起的多,不止是少年时期,是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医院的常客了,哈哈哈哈。”
脸上那个治愈系的笑容,以及魔性的笑声,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让魏文梓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噗,哈哈哈哈……你这一提,我就想起你每一次去医院探病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倒霉的事情,记忆最深刻的是,你困了,就躺在我的病床上眯一会儿,被护士当成是我,还被抽了三管子血……哈哈哈。”
经魏文梓这么一提,程景年的脑海中便快速的回忆起那个画面,下一秒,欲哭无泪的大笑:“噗,我想起来了,被抽了血之后,走路的步伐都是飘的,回家跟我爷爷说了这事,他立马买只鸡回来给我补补,结果放太多了党参,我喝鸡汤喝到流鼻血。”
魏文梓那送到嘴边的粥又拿开,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景年,你说你,咋什么倒霉事都碰上了。”
忽然,眼神都戒备起来,回头扫视着四周,确认溯时的人不在,这才收回视线,刻意压低声音:“你这倒霉得就连喜欢的人,都是个暴力狂,诶,景年,老实回答,昨晚有没有被溯时扒光打了?”
这话问得程景年很是无语,抬手就一巴掌打在魏文梓的脸上:“一边去。”
话音未落,溯时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并有意的看了眼魏文梓,见他挨着程景年坐,还一脸的笑意,这画面,怎么看都不顺眼。
感受到溯时的第一是视线,魏文梓吓得,连忙起身,将自己手上那碗粥端走,坐在远离程景年的另一头,埋头强装镇定的吃着。
表面上非常的稳,内心里则是慌乱得一批,并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嘀咕了句:‘完了,总感觉今天死定了。’
程景年尴尬的摸摸鼻子,对着面无表情的某人,打了声招呼:“早餐煮好了,赶紧刷牙洗脸吧。”
溯时将落在魏文梓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淡然的看了眼程景年,轻轻的点了下头。
而后,转身去刷牙洗脸了。
当溯时的身影不在魏文梓的视线范围内,他这才敢松了口气,擦拭了下,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