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身旁那个20公斤的塑料油桶可以看出,刚才响起的那个声音,就是那个油桶发出的。
是的,原本石桌上放置着一桶20公斤的汽油,小男孩贪玩和好奇,就把盖子拧开,并推翻油桶,从而使桶里的汽油倒了出来。
一旦打火机打起了火,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火星都能将这栋居民楼给烧成灰烬,甚至于,连那个小孩都会因此丧命。
“挖槽,院子里的地上都是汽油,里面有个小屁孩正在玩打火机,大人,踹门!”当即,闪开到一边。
溯时抬脚就猛踹院子外的木门。
砰砰砰粗暴的几脚,原本紧闭着的木门就这么的被踹开了。
“嘭”的一声,木门倒在地上的声音。
那踹门以及门倒地的声势,早已将院子内的小男孩给惊吓到了。
这不,看到自家门口进来两个陌生人,连手里的打火机都丢地上了,害怕的往屋里跑去。
程景年当即就追了上去。
前脚刚踏进屋子,他就察觉到异样,客厅里,安静昏暗得出奇,连个人影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小男孩也不知所踪。
并且,阳台和窗户以及各个房间的门都是关闭着的。
这大白天的,倘若有人在家,为何会将所有的门窗关闭,这引起了程景年的注意。
忽然,他鼻子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瞬间,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有股臭鸡蛋的味道?家里一个大人都不在吗?门窗还是关着的。”
跟在他身后的溯时,脸色凝重,犀利的眼眸扫视着房屋,剑眉紧皱:“这不是臭鸡蛋味,是煤气泄漏。”
程景年被震惊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件啊:“煤气泄漏?那,那现在怎么办?”
有些慌了。
溯时冷静道:“先找到煤气罐关闭阀门,你先找找这屋子的主人,然后带出去,我找那个臭小子,任务倒计时不多了,必须快,不然,就糟糕了。”
是的,此时,任务的倒计时只剩余不足3分钟了。
一旦倒计时归零,那么,后果将会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话落,两人就快速的打开每一个房间的门,寻找着泄漏的煤气罐和这个屋的主人。
当程景年打开靠近院子的那个房间时,一股更加难闻的臭鸡蛋的气味扑面而来了。
同时,他发现这个房间的床边放置着一个偌大的煤气罐,而床上躺着一个因煤气中毒而陷入了沉睡之中的女孩。
当即,程景年喊道:“溯时,找到了,人和煤气罐都在这边。”
话落,程景年冲进去,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女孩快步的踏出房门。
闻声而来的溯时一手捂着口鼻,快速的将煤气阀门关闭,并将紧闭着的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进来。
在打开窗的时候,无意间,他的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一个杯子,以及一瓶安眠药。
看着这瓶安眠药,再看看那个煤气罐,溯时心里生起了一阵疑惑,时间紧迫和他没有过多的思考。
只能将其他房间的窗户打开。
刚打算踏出门的时候,刚才快速冲进屋子的小男孩出来了,看见溯时又害怕的想要往楼上跑去,却被溯时揪住了。
“小鬼头,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男孩看到溯时那张凶煞得跟关公一样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溯时表示很无奈和想揍他,但因为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像程景年是他的宿主,能随便揍。
揪着小男孩上楼查看一番后,这才出院子。
此刻,程景年将那个女孩抱出院子的门,在空气流通的巷口处停下来了。
也就那时,他手机响起一阵熟悉的信息提示音,是的,零码站来信息了。
当即,连忙拿出来,只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任务信息。
而是拨通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说明情况后,挂断电话,溯时也揪着那个小男孩出来了,同时,手上也多了一台手机。
当然,那并不是他的手机。
是那个煤气中毒的女孩的手机。
忽然,小男孩甩开溯时的手,直奔因煤气中毒躺在程景年怀里的女孩,一边哭一边喊道:“姐姐……”
程景年看着这一幕,担心的问道:“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溯时摇摇头:“没有了,就他们两。”
程景年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愿她没事。”
十多分钟后,救护车赶到了,昏迷中的女孩已被急速送去医院抢救了。
在等待救护车赶来期间,溯时用女孩的手机联系了她的家人。
程景年当时跟随救护车一同前往医院。
至于溯时,因为报警等原因,不得不留下来交代清楚一些事情。
在女孩被送进抢救室后的半个小时里,她的家人终于赶到了。
因为不清楚状况,当时对待程景年的态度可谓是相当恶劣。
看见程景年,女孩的叔叔赵槐,粗鲁的推搡着他,并恶狠狠质问道:“臭小子,你把晓雨怎么了?早上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就煤气中毒了,一定是你想要追求晓雨,被她拒绝了,怀恨在心,所以你要害死她……”
一脸的凶神恶煞,那看着程景年的毒辣眼神,就像是要吃掉他一样。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与之而来的另一个妇女,也同样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弄死你不可。”
接连被使劲推搡着的程景年,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明明是救人,在电话里,溯时已经明确的说清楚了,可名叫晓雨的叔叔婶婶不仅不信他,还污蔑他,污蔑的剧情都可以写一部爱恨情仇的狗血小说了。
态度不仅恶劣,还无理取闹。
为了自证清白,程景年当即,连忙解释道:“二位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你们口中的晓雨,也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我和我朋友刚巧路过你家门口,闻道汽油味,好奇之下,便从门缝看进去,就见你家小孩将汽油倒在地上,并且还在玩打火机……”
即便程景年明确的解释清楚整件事,但这对夫妻就是不依不饶,认为这是程景年的一面之词。
非要大闹,非要说是程景年干的,非要动手打人,似乎只有动手才能将事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