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这一任宿主是个男的,还是个霉运缠身的,溯时说什么也不会跟上一任宿主解除绑定关系。
这下好了,因为宿主程景年卸载了零码浏览器,导致无法解除绑定关系了,这就算了,他们被绑定的期限竟是无限的,直到任务完成为止。
“大哥,弱弱的问一句,你是人吗?”一直听着溯时在围绕着‘宿主、零码浏览器’这几个字眼,程景年内心就暗暗的猜测着,溯时是个带系统的妖孽,就像是科幻小说电影里那种。
“我是鬼,来索你狗命的厉鬼……”话还没说完,忽然,溯时剑眉就紧皱起来,脸色发白,一脸痛苦的模样。
当即快速抽回按住程景年的手,视线落在那逐渐退化的双手上,惊恐的踉踉跄跄的倒退着,惶恐的喃喃自语着:“怎么回事?可恶,不可以”
是的,溯时正在一点点的变小,原本看上去成散发出熟稳重的精致立体五官和健壮的体格,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就退化成十八九岁的稚嫩少年,除了浑厚的嗓音没变,外形容貌上的变化最大。
这不,看着这一幕变化的程景年,目瞪口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返老还童之术?蛇蜕皮都没那么快啊,厉害呀”
溯时抬脚就踹了过去,用命令的语气道:“赶紧把零码浏览器给老子下载回来,快点,听见没”
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原本恐慌不已的程景年,此时露出嘚瑟的神情,丝毫的不惧怕:“为啥?”
“我需要二维码的空间能量维持生命值,否则就会退化成婴儿,最后,就会消失”
程景年悠哉的把玩着手上的手机,原本还在怀疑自己做梦的,直至看到溯时的巨大变化,他才猜疑起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辈。
回顾着昨晚凌晨的一幕幕,再联想起以往所看到过的科幻电影和玄幻小说,他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觉得玄乎其玄的同时又异常的兴奋,毕竟,这种发生在电影和小说里的事情被自己撞上了,自认为自己要开启金手指的生活了。
“消失,哎呀,我还真就没见过一个成了精的二维码消失后的样子呢,这下真是荣幸至极了”一副看戏又好奇的大爷心态。
溯时气得咬牙切齿,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将程景年给宰了:“你,你”
“我什么我,刚刚打我不是很嚣张么,来呀,打我呀”
喂喂喂,提这么贱的要求真的好么。
“给我,下载零码浏览器”
“偏不,你求我呀,跪下叩拜,也许爷高兴了,就给你下载回来了呢,呀,按照你这个速度退化的话,不到3分钟你就消失咯”
哎妈呀,好嚣张的小伙子呀。
溯时瞪着他:“那你继续作,我消失了,你这个宿主也难逃一死,怎么不信啊,用力呼吸一下,寄主发生病变传染,宿主还能活着,你觉得可能吗”
经溯时一提,程景年这才想起自己是溯时宿主那么一回事,虽然不太敢相信这事,但还是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果然,心脏传来阵阵的刺痛感,连带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就好像是被人掐住呼吸了一样,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了,一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就似得了老年人得了帕金森病一样,皮肤也变得松弛,还起了一块块的老年斑。
看着自己的可怕变化,这下,程景年想不信都难了。
“我靠,小说里都不敢这样写的呀,一开场就要挂了,换主角也不带这样的啊”
那颤抖的手,连忙打开软件商店,点击搜索零码浏览器的软件,然而,软件商店并找不到他要搜索的软件。
当时就爆了句粗口:“妈/蛋,什么鬼破软件竟然找不到,是要玩死我么”
瘫坐在沙发上的溯时面露痛苦之色,看着他道:“你之前是怎么下载零码浏览器的?”
经溯时一提,程景年愣了下,眸子快速转动着:“这个,我记得好像扫描一个红包二维码时中毒了,自动下载的”
“赶紧找那个红包二维码啊,你个蠢货”
程景年再次尴尬了:“我忘了是在哪家超市扫的红包二维码了”
如果不是突发状况,溯时说什么也要把程景年给暴揍成纸片人。
“你妹的,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遇到你个坑货宿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溯时着急,程景年何尝不着急,毕竟,那可是关乎到他小命的呀:“二维码成精的你闭嘴,撞上你,老子才倒了八辈子血霉,除了那个破浏览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求生欲越来越强了。
“有,零码浏览器的二维码,可你丫的连浏览器都卸载了,想来也不会有零码浏览器的二维码了”
“啪”程景年一个巴掌拍打在溯时腿上的声音,紧接着露出惊喜的笑容:“零码浏览器投诉二维码可行不?”
是的,在扫码投诉时,他截下了那个浏览器的投诉二维码。
“可以,打开你的个人社交软件的扫一扫,扫截图二维码,然后扫我”
虽然不知溯时说的有没有效果,此时,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过。
当即打开自己的个人社交软件的扫一扫,点了相册,点开那张截图,扫了下,不出三秒,界面就弹出来一页长篇大论的内容:【宿主与寄主的绑定扫码协议书,协议内容如下……】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细阅读,扫了眼右下角,看着‘同意’与‘不同意’两个按键。
“这个,扫码协议书是个什么鬼啊,要同意吗?”
生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安全起见的程景年问道。
溯时看了下自己那持续退化的手,咬牙道:“确认同意”
按下同意,界面再一转,就弹出来几个字眼:【零码站正在安装中,请耐心等待】
“零码站又是什么鬼?”
面对这么个二货宿主,溯时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面无表情道:“扫码任务软件”
他那语气和表情让程景年下意识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可怕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