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年盘腿坐在他的面前,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榴莲肉,面无表情的送到溯时的嘴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张嘴,把它吃了。”
再一次,溯时做出了不由自主的举动,乖巧的张嘴把榴莲吃了,心里一百万个疑惑在掠过:‘为什么我要怂啊?这不像是我的作风啊。’
吃完了一盘,程景年把另外一个榴莲也开了,继续喂溯时吃。
等吃完后,才道:“榴莲这个屎味比臭脚味香吧。”
溯时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额……呕……”腻得都要反胃了。
程景年连忙上手捂住他的嘴巴:“吞下去,不准吐,让你玩我,这下见鬼了吧。”
溯时欲哭无泪了,怎么也没想到逗了程景年一小会儿,就付出了这般代价。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硬生生的将卡在喉咙的榴莲吞下去。
程景年松开手,单手托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溯时看,那无神的眼眸看得溯时心里发毛。
“……我跪到天亮就是了,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慌,回屋睡觉吧。”
程景年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倒是不用到天亮,现在就可以起来,赶紧洗澡休息。”
话落,就迈向了房间。
看着程景年那个傲娇的背影,溯时面露不可置信:“确定我可以起来了?”
程景年回头看了眼仍旧跪着榴莲壳的溯时,道:“你要是想跪到天亮,就跪吧,反正明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可不背你。”
在房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突然来了句:“榴莲壳继续留着,一半留着你日后要跪,一半明天煲鸡汤。”
溯时起身,揉揉发疼的膝盖,看了眼地上的榴莲壳,点点头:“知道了。”
凌晨2点多,当程景年睡得香喷喷的时候,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昏暗的房间里,溯时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就剩裤衩,爬上了程景年的床,钻进被窝,手臂伸进程景年的脖子间,抱着他,双唇宛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程景年的额头。
当他以为就此能美滋滋的入睡时,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身体里还有一股火在腾升叫嚣,让他很是难耐。
这不,那眼眸时不时落在程景年那干净帅气的脸庞上,每看一次,他的喉结就滚动好几下。
那颗想要的心愈发的强烈,心里百般的纠结难受:‘该死的,不就抱着睡个觉吗,至于出现这种反应吗,啊……要不,趁坑货睡着了,把生米煮成熟饭?啊呸,不行,不能乱来,坑货醒来生气绝对会杀了我!’
抱着程景年睡了也不过才15分钟,溯时就忍耐不住了。
忽然,程景年那放置在桌面的手机接连闪烁着亮光,并响起几声信息提示音。
瞬间将溯时拉回神,并坐起身,拿起程景年的手机查看刚接受到的信息内容。
3分钟后,溯时面色凝重的躺下,再次将手臂伸到程景年的脖子间,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睡。
因为那些信息内容,他的神色凝重起来,望着天花板所有所思着什么。
当他以为注意力不在程景年身上,身体里的那股火就该消散了,却不料,程景年突然一个翻身,一把抱住溯时,双腿夹住溯时的腰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嘻,牧韩,翘高一点,我要来咯,哈哈哈……”
也不知程景年做了个什么梦,居然说出这样的梦话。
听得溯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程景年,你个王八蛋,居然真的想绿我……”
还没骂完,突然,程景年的手就放在了溯时的胸膛,并不安分的乱抓着什么。
这可把溯时刺激得仿佛身体被一股电流袭击着,口水吞了好几次。
“程景年,是你先惹我的,怪不得我了!!!”
当溯时准备跃跃欲试的时候,猛然间,被睡梦中的程景年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紧接着狠狠将溯时踹下床,含糊不清的骂道:“王八蛋,欺负我,打死你……”
被踹下床的溯时,那幽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程景年,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那一股怒火,咬咬牙:“算你今晚运气好,哼!”
话落,起身,迈开大长腿踏出了程景年的房间,继而来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给自己降火。
早上6点多,程景年从睡梦中起来了。
下床,伸了个懒腰,刚要踏出房间,脚下就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下踩着的是溯时的睡衣睡裤。
骤然间,他那困倦的眼眸无比的清醒,紧接着一脸的恐慌,连忙摸索检查自己的身体,当发现身体毫无酸痛怪异感,他才敢松一口气:“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被……”
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红晕,捡起地上的衣服,出了房间。
来到溯时的房间门口,见房门是开着的,便以为溯时起床了,于是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却不料,看到一副超级养眼的福利画面。
昨晚,溯时因为程景年引得身体那股火不停的叫嚣,冲了个冷水澡后,这才回房休息。
5点多,溯时梦见被程景年甩了,吓得从梦中醒来,本想着去揪着程景年质问他为什么甩了自己,但一想到那只是个梦,就原谅他了。
无法继续入睡的他,在阳台上的跑步机跑步,出了一身汗便去洗了个澡,回房穿衣服,忘记关门了,却没想到,程景年会突然进来。
当时,听到推门声,溯时惊得下意识的顿住了那准备穿裤衩的动作,并抬起头。
这一抬头,就跟突然进来的程景年对视上了。
刹那间,四眼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5秒钟后,程景年满脸通红的转回头,尴尬道:“我,我就是起床看见你衣服落在我房间的地上,就捡起来送过来,你房门开着的,我以为你起床做早餐了,就没敲门进来,衣服放这……”
话落,程景年就将手上的衣服丢在地上,落荒而逃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门,背部倚靠在门上,一手捂着那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手捂着脸,心里很是抓狂:‘啊,我都干了什么,居然把溯时给看光了……’
恍然回神:“呃,貌似,我早就看过了,噗,他有的我也有啊,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啊?为什么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