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程景年捂着被打肿的眼睛,战战兢兢的跪在客厅里,委屈巴巴的眼眸看向了正在浴室外边的洗脸台疯狂洗脸的溯时,弱弱道:“溯时大人,男儿膝下有黄金,看在我如此帅气的份上,我能起来吗?”
如果程景年能打得过溯时,他绝对不会这么怂的说跪就跪,然而,此刻,他不仅是怂了那么简单,被雨淋了之后,发烧了,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相当的疲惫难受,不然,刚才溯时揍他的时候,以他的性子,老早就反抗了。
当然,现在隐忍也只是一时的,让他逮到机会,我敢保证他能翻天了。
洗脸台前,溯时嫌弃的用水冲洗着被程景年亲了一口的帅气脸庞:“再叽叽歪歪,就让你跪方便面”这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他是真的反感和嫌弃啊。
嗯,跪方便面这个可以哟,改天试一下。
要不是程景年是溯时的宿主,讲真的,溯时早就把程景年给掐死了,毕竟,从来没人敢冒犯造次他,如今,被亲了一口就算了,关键是,亲他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想摆脱的倒霉宿主,还是个男人。
“喂,好说歹说,我再怎么着也是你宿主啊,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宿主的吗,再说了,你个成精的二维码欺负我一个倒霉孩子,有意思吗”发烧生病所致,此刻,他的脸颊都是红扑扑的,眼神相当的疲惫。
“宿你妹的,做你的春/梦就算了,竟然还……”想起被程景年亲了的那一口,溯时就忍不住想吐,实在是太恶心了。
程景年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那个嫌弃恶心样,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生起一阵愉悦感,并且在心里暗暗道了句:‘你有异能,我打不过你,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到了对付你的方法,你个妖孽,等着瞧,嘿嘿,再欺负我,看我不啃死你,恶心死你……’
哇塞,这个报复的点子,为啥觉得非常的棒呢。
在程景年看来,亲了一口溯时的脸颊一口这并没有什么的,毕竟,现在的时代民风相当的开放,在国外,那也只不过是问候礼仪,当然,他的节操从知道自己拥有倒霉命格起就碎了。
再者就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做梦的同时,身体也会如同梦里那般做出动作反应和说梦话,这算是条件反射罢了,况且,亲了那一口,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又没睡了你,至于吗”不以为然,侃侃而谈。
程景年这话音未落,溯时就投来了一道犀利的目光:“你敢,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
此刻,溯时表示很想将程景年给打死了,然而,他不能。
“信信信,溯时大人,我可以起来了吗?”实在是招架不住疲惫的身体了,这不,话刚说完,原本跪在地上的他,瞬间,就无力的趴着了,闭上眼睛了。
“你敢起来,我就敢阉/了你”突然一个回头,就见程景年像一坨烂泥似的,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极了王八在晒龟背。
溯时的心里燃起一股怒气和不爽,冲冲的朝程景年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眼神,恨不得要将他给宰了。
抬脚,毫不客气的踹在他屁股上,一踹,程景年就华丽丽的躺在地上了,嘴里含糊不清道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妖孽,你给我等着”
虽然声音很小,说得也不怎么清楚,但某人却听得一清二楚,瞬间,脸上多了一丝阴险:“报仇是吗!就你这懒出汁的鬼样子,还想报仇”
话落,蹲下,伸手,使劲的拍打着程景年那红扑扑的脸颊,接连几巴掌下去后,忽然,溯时剑眉微皱,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骤然间,满头黑线着,终于明白小白猫领他去程景年房间是怎么一回事了:“淋一场雨而已,就发烧了……”
这脆弱的体质,溯时表示很无语了,本来就是个霉运缠身的主,体质竟然这么的脆弱,此刻,他无比的替自己的最终任务而感到担忧,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程景年这货终将会成为阻碍他最终任务的绊脚石。
此刻,他现在恨不得赶紧将系统修复,然后,强制跟程景年解除宿主与寄主的绑定关系。
当然,在解除绑定关系之前,程景年还是他的宿主,他总不能这样对程景年不管不顾的。
为了不让自己被殃及,于是,溯时不情不愿的拖着浑浑噩噩的程景年的脚,进了房间,将他丢上床,从冰箱里找来冰块,给他敷上。
然而,他却看到了这么一幕,只见那装在密封袋子里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水,程景年的脸上还冒着滚滚烟雾。
“这,温度怎么没把他的头发烧了”
换了三袋冰块,都是没一会就化成水了,体温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还上升了,身体都冒起了滚滚烟雾。
看得溯时都目瞪口呆了:“这是要自燃的节奏吗”
怕程景年就这么把脑子给烧坏了,溯时无语了,只好粗暴的将他拖进浴室,丢进浴缸,用冷水泡着他。
当他以为程景年的高体温这样就能降下来时,溯时再一次露出瞠目结舌的面孔。
只见,浴缸里的冷水被程景年的特殊高体温给烧开了,此刻,正冒着翻滚的泡泡。
“这坑货是人吗?想摆脱霉运也不至于要自己煮了吧?”忽然,脑海闪过一个奇妙的点子。
下一秒,溯时打开冰箱,拿出食材进了厨房,几分钟后,他就端了一锅处理好的食材进了浴室,找来一个能置放锅的铁架子,把锅放架子上,以此让浴缸里的沸腾的水将锅里的食材煮熟。
是的,他要喝汤吃肉肉,浴缸中的程景年对此浑然不知。
此刻,我只想同情景年小哥哥1分钟,你在病怏怏的发着异样的高烧,某人却想着吃肉肉。
半个小时后,嗅到食物的味道,脑袋昏昏沉沉的程景年这才睁开眼睛,原本朦胧的视线,顿时就清醒了。
只见,他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身旁还架着一口锅,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已经被吃得剩下汤了),边上还有一个吃得津津有味的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