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倒的程景年,看到面露愤怒,眼眸中无处不透露出骇人的恐怖之色的溯时,刹那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发怒的溯时,他们签订协议那天,都不曾见他有这般大的怒火。
顿时,所有的不甘心都化为灰烬,秒怂了:“大大大人,咱有话好好说,能讲道理的,咱就尽量别动手……”
话还没说完,他身上的女装裙子就被粗暴的撕碎了,不仅如此,身上有关女性的物品都被撕了,头上的假发也被扯掉。
不过才半分钟,原本女装打扮的程景年就露出原本的男儿身,身上的女性裙子被撕烂了,下半身就剩一条裤衩了。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吓得程景年瑟瑟发抖:“溯时大人,我错了,别再撕了,呜呜……”
也就在他呜两声的下一秒,溯时素手一挥,一颗小药丸就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下一秒,直接将小药丸塞进程景年的嘴巴里,并霸道的捂住他的嘴巴,不给他机会吐出来。
当时啊,程景年就被溯时那粗暴的举动惊吓得还没整明白怎么一回事,嘴里就被塞进去一颗小药丸,还被捂着嘴巴,想要吐出来都不能了,硬生生的被迫吞下去了。
当时啊,心里就一颤一颤的,认为那是毒药啊,吓得瞪大眼眸注视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没一会儿,溯时就抽回捂住他嘴巴的手。
这下,程景年终于能说话了,当时就怒吼着:“溯时,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的声音……变回来了。”
是的,刚才溯时给吃的药丸,是变声丸,并非什么毒药,只是快速提前的将他声音恢复过来而已。
因而,他的声线恢复原本的男性嗓音。
溯时那带着怒火的双眸紧盯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结果,因为视线落在了程景年那白皙的胸膛上,以及那张怒火腾升的白净帅气面孔时,瞬间冲动的想法就莫名褪去了。
明明程景年脸上写满‘怒气’的神情,可这一刻,在溯时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可爱诱人,那尤其是他的那张红润的双唇,他多看一眼,心里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就愈发的强烈。
伴随着这个冲动得想法,他的心脏骤然间,猛的加速跳动,那跳动的频率就像是一只小鹿在乱撞,与之而来的是紧张感,那种紧张,他完全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
下一秒,他的脸和耳朵都滚烫起来,通红得像一个红扑扑的红苹果。
这种怪异的感觉,他已经不记得出现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会腾升想要靠近程景年的念头,心里很是奇痒难耐。
为了弄清楚这个怪异感,溯时忽然俯身凑近程景年,严肃的一字一句道:“程景年,我问你,你是不是用乌鸦嘴诅咒了我?”
这个问话,让程景年呆住了,很是懵圈啊,懵得连怒火都消散了。
“什么东东?”
“如果不是你的乌鸦嘴,我的心脏怎么会总是怪怪的,不仅是心脏怪怪的,就连我整个人都是怪怪的。”不敢对视程景年,生怕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拥吻他。
程景年疑惑的看着情绪多变的溯时,脸上又闪过一个疑问号:“怎么个怪法?”
“我特喵的哪知道怎么个怪法,就是……”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和说起。
程景年翻了个白眼,误以为溯时又要出现什么病变了,连忙问道:“就是什么?说啊?我听着。”
“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脏就出现了问题,时不时突然加速跳动,脸和耳朵也莫名其妙的燥热,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有时候脾气还变得怪怪的,就像现在这样。”
把红脸转过来,让程景年看个仔细。
这下,程景年终于能看清楚脸红的溯时个什么样的了。
下一秒,程景年忍不住笑出声:“噗……哈哈,你这脸红得好像猴子的屁股啊。”
溯时那宛如利刃的视线紧盯着他,瞬间,就让程景年收起那个嘲笑他的声音。
缓了缓,程景年继续道:“大人,我发誓,我真没用乌鸦嘴诅咒你,真的,你的这种状况怕是生病了,发高烧就是这种感觉,还浑身难受对不对?”
溯时那通红的脸色,让程景年最先想到的是‘他生病了’。
溯时皱着眉头,想了想,颇为认同点点头:“嗯嗯,不止身上很难受,就连心脏都难受。”
程景年面露很了解病情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这是病啊,得治,我怀疑,你这不是普通的发烧,还怀疑你心脏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这样,你说会不会是你的异能、精神力、生命值受到限制有关啊?这是病变的症状吧?”
溯时仔细回忆了下:“我之前也是这么怀疑的。”
“不用怀疑了,我敢打赌,那就是你的破系统造成的,其实,与其说零码站是个系统,倒不如说是你的心脏,系统故障,你的心脏自然受到影响啊。”一副我是医生,很了解病因的既视感。
溯时想了想,觉得程景年说的不无道理:“……也是。”想要把心中那亲吻程景年的冲动想法说出来,但却又感到有点羞涩,不知该怎么开口。
只能在心里暗暗疑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出现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时,看到程景年就有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难道真的与受到限制有关?还是说,我真的生病了?’
“那现在可以从我身上起开了吧。”
这话一出,溯时才发现自己依旧坐在程景年的身上,双手还紧紧的摁住他的手。
当即,连忙松开,并起身。
站起身,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自己刚才还勃然大怒,想要对程景年做些什么事的,突然间,因为多看了几眼他那白皙的胸膛和诱人的双唇,心中的恼怒就莫名的消失了,整个人还变得异常的燥热。
奈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能从地上起来的程景年,垂眸看了眼,只剩下裤衩的自己,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下身,有点小尴尬道:“拿套衣服给我。”
虽然被眼镜蛇咬了,活不成了,既然要死,就要死得有衣蔽体,这样好歹体面一些。
溯时素手一挥一套衣服就出现在手上,那是程景年先前放置进零码站空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