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年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醒了,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那以后还要离家出走,还要跟别的男人喝酒吗?”
“不了,再也不离家出走,再也不跟臭男人喝酒了,差点就被劫/色了,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
“那你特喵的还坐着干嘛,还不赶紧死回家。”
程景年垂眸的看了眼自己,有点小委屈道:“大人,我我我腿软,头晕得像是要炸了一样,没力气,站不起。”
溯时白了眼他,单膝半蹲,将他拉上后背,并嫌弃的道了句:“真该等你被劫/色了再来才是。”
趴在他后背的程景年,扁着嘴巴道:“大人,你这样是会失去你视之为命的宿主的。”
溯时背着程景年回家的路上。
“坑货,今晚好玩吗?”
溯时的突然一问,程景年都欲哭无泪的将脸埋在他的后背了。
“打死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看你当时挺嗨的呀,被收去当男宠,多好啊,学什么不好,竟然跟劫匪喝酒,要失/身就早说。”
诶,为啥要早说,莫不是,你要,嗯哼,嘿嘿。
“大人,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枪口就指着我的脑门啊,我能不喝吗,鬼知道,那两变态要劫大爷我的色啊,害得我这个咱村最靓的zai差点就失/身了,从来没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人……”
忽然,程景年想起了什么,道:“大人,那两个抢劫犯不送去局子吗?在打劫我之前就已经劫了别人的酒了,之前更是做过不少抢劫犯罪的事情……”
程景年的话还没说完,溯时就悠悠的来了句:“你是想昭告天下,你被两个醉汉劫财又劫/色吗?还是说,你想趁机火一把,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怪我长得帅气咯”
“帅?娘就娘,跟帅没半点关系好吗”
被说娘气,程景年心里表示很不服气,人家只不过是长得清秀带点可爱的帅气,哪里娘了。
明明就是耐看的类型,只不过,因为霉运缠身的原因,经常被无视罢了。
心里虽不服,但又不敢反驳,生怕挨一顿打,嬉皮笑脸道:“对对对,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原本只是纯粹的负气离家出走,不料,被醉汉劫匪打劫了,差点财、色不保了。
忽然,窝在溯时后背的程景年笑嘻嘻的问道:“大人,你是真的关心我的对吗?不然,也不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来救我。”
溯时嫌弃道:“想多了,关心你是不存在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宿主被人劫/色了不说,还被囚禁起来,从而导致零码站的任务自动放弃,到时候,没了生命值,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当然,如果绑定协议解除的话,我是期盼着你被劫/色的。”
这话说得真溜。
傲娇得啪啪打脸。
程景年并没有因为溯时的话而失落,相反,他高兴的很:“是是是,那大人你可得赶紧修复你的系统了,嘿嘿,跟你说个事,那两个醉汉想转走我V信上的钱,结果,一直提示支付失败,看来,我的霉运是真的会传染,让他们有钱都拿不到,我的卖/身钱总算保住了,哈哈。”
噗,卖身钱,形容得真贴切。
这话不假,还是溯时把他卖了。
溯时斜视的看了眼他,淡然道:“这你可得感谢我了,如果不是我掌控了你手机上的收付款二维码,你的钱早就被扫完了,感谢我吧。”
这话一出,程景年脸上的灿烂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忽然,程景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气呼呼的质问道:“感谢你个邪的,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好死,轰我出门,还给我手机,原来是掌控了我的收付款二维码,还打包票说我在外活不过两小时,竟然使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让我有钱也花不出去,一直在玩我呢。”
溯时继续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就是玩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程景年那抱着他脖子的手故意使劲一勒,咬牙切齿道:“不能拿你怎样,但能让你继续倒大霉,玩是吧,谁怕谁啊,哼!”
冷哼一声,下一秒,抱紧溯时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一口溯时的肩膀。
疼得溯时下意识的喊了声:“嘶,坑货,你明明属猪的,牙齿怎么锋利得跟狗似的。”
虽然被咬了一口,但溯时并没有就此将程景年从后背上摔下来。
那手还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双腿,像是怕要被摔死一样。
走着走着,顾硕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盯着似的,当即就警惕戒备的猛回头,那犀利的眼眸扫视着这条昏暗的旧街道,扫视一圈下来,他并没有发现异样。
不由得小声道了句:“又是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波动,难道是我的错觉,为什么这段时间来,总感觉被人盯上了一样……”
趴在他后背的程景年听见他这话,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道:“什么跟什么啊,被盯上的明明是我好吗,别疑神疑鬼了,一定又是那两个恶心的劫匪。”
“气息波动不像那两个劫匪,倒是跟昨晚离开警局时所感受到的很像,应该是同一人。”警觉的视线仍旧在扫视着四周。
“这街乌漆嘛黑的,就你我两,还能有谁啊,走啦,回家,我好累。”
在程景年的催促下,溯时这才转身离开了。
“诶,坑货,你离家出走不到两个小时就输了,是不是该叫我爸爸。”
听到溯时的这话,程景年挑眉,想了想,自己被轰出去的时候确实说过那么一句话。
然而,他洋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哈?你说什么?”
“叫我爸爸。”
“叫啥?”
“爸爸”
程景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应声道:“诶,乖妖孽儿子。”
被套路的溯时,那脸就变色了,说黑就黑了:“看样子,你彻底的清醒了。”
话落,直接将后背上的某人给摔下来。
然而,因为程景年抓得牢牢的,并没有被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