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担忧程景年的安危时,程景年的手机又响起了一声信息提示音。
但因为心系某人,他连看信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溯时带着一脸担忧火速跑到主舞台区的门口时,却见一大群人正在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在蜂拥而出的人群中,他那双宛如CT的眼眸快速的扫描着,扫描着每一个出来的男士,试图从里面找到程景年的人。
扫描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下一秒,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头疼的扶额,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玛德智障,那坑货今天可是女装大佬,我特喵的扫描男人是在干嘛,目标是找那个妖/艳贱/货……’
噗,一个着急和激动,就忘了自己的坑货宿主今天是个‘妖/艳贱/货’。
哈哈,不行,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候,我竟然笑喷了。
过于担忧,以至于晃得都失去理智了。
好在反应过来了。
半分钟后,忽然,他的眼神锁定了一个仙气飘飘,脸带面纱的小姐姐,下一秒,激动欣喜一把抓住了那个小姐姐的手,声嘶力竭的骂了句:“死坑货,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竟然偷偷跑掉,看我今晚不打死你……”
突然,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在对视上那个陌生的眼眸时,他才发现这个小姐姐并不是女装打扮的程景年,而是一个与女装打扮的程景年有着八分相似的女孩。
被突然拽走,又被怒吼,这个小姐姐呆住了,感受到来自溯时的怒火,小姐姐战战兢兢道:“那个,我们认识吗?”
原本欣喜的溯时,瞬间就失落不已,松开那个女孩,无力的道:“抱歉!”
瞬间,整个人都瘫了,心脏愈发的疼痛难受。
倒退了几步,失落,有气无力道:“难道,坑货真的被砸成肉酱了?……这里(捂着胸口)为什么这么痛?难道我的生命开始退化了吗?”
心脏传来的疼痛让溯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就像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垂头丧气的继续往前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从里面的走出的人群中寻找到程景年的身影。
那抬起的脚步可谓是相当的沉重,双脚就像是被绑上了万斤的钢铁。
5分钟过去了,在主舞台区里的人全部都出来了,溯时依旧没能见到他的倒霉宿主。
当时,他就跟发了疯一样,不顾安保人员的劝阻,直接冲进去事故现场。
看着地上被钢管支架砸出来的那个坑,再看看地上的那一滩血,溯时整个人都懵了。
钢管支架之下,确确实实存在过程景年的气息。
这下,他不得不相信,他这一任宿主挂了。
双唇控制不住的在打颤:“程景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和难过。
出了主舞台区,溯时一脸沮丧的离开了漫展。
“坑货死了,我很快就会退化了,也会死掉了,终于要死掉了吗?”
当他认定自己很快就要挂掉的时候,一个冰淇淋甜筒进入他的视野。
同时,耳中传来一个慵懒甜美的妹纸声音:“大人,嘀咕什么呢,来一个不?”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垂头丧气的溯时,猛然抬头,那抬头的速度,要是脖子不好,讲真的,真怕脖子折了。
倒不是因为那个声音甜美才抬头,而是听到了那亲切称呼‘大人’这两个字,签订过N任宿主,也就程景年喊他‘大人’。
抬头,如溯时所期盼的那般,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正是女装打扮的程景年。
看到他,溯时那宛如CT般的眼眸仔细紧张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扫视着他的生命特征。
在他打量程景年的时候,程景年也在懵圈的舔着冰淇淋,懵圈的看着溯时:“大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吗?”
下一秒,溯时脸上绽放出激动和欣喜,因为,他的坑货宿主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那种欣喜和激动,比他期待程景年穿女装的心情还要高涨。
只是,激动欣喜不过3秒钟,就被怒火所取代了。
那颗悬在喉咙的心终于放回肚子了。
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表面上,火气还是很大的。
当即就粗鲁霸道的抓住了程景年的手,并吼了句:“你个妖/艳贱/货,死去哪了?还以为你被砸死在舞台区,妈的,害得我好找啊,竟然到处浪,看我不打死你!”
话落,拽着程景年就大步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感受到来自溯时的怒火,程景年愣了下,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挣扎试图拿开溯时的手,并洋装出一副可爱的神情,笑嘻嘻道:“大人,息怒,大白天的拉拉扯扯有点不太好哈。”
嗯,这萌妹纸的嗓音真是好听呢。
大白天拉拉扯扯不好,难道,要晚上么,斜眼笑,不解释。
当他以为能挣脱溯时的手,却不料,手掌被抓得紧紧的,紧得让程景年感到一阵生疼。
怎么也甩不掉。
感受到来自溯时的危险气息,程景年心中的求生欲望愈发的强烈了。
于是,开启撒娇卖萌的模式:“大人,你这样猴急是会吓到奴家的,虽然奴家是个美丽的小可爱,但,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啦。”
说着,还对溯时抛媚眼,装出一副惹人怜爱的羞涩模样,真sao,不惨假的那种,让人恨不得撸起袖子大喊一声:搞他,弄死他。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景年小哥哥你的潜力不小啊。
话音刚落,溯时那脸色黑得都跟木炭一样,下一秒,松开他的手。
你以为就这样放开程景年了?
错了,溯时大人是要换一种粗鲁的方法。
这不,勾着程景年的脖子,大步的离开了。
这一个举动,引来了不明真相和好奇的路人的目光。
被勾着脖子拖走的某人,一脸的悲哀:“不是说,撒娇的女人命好么,为啥,在我这不管用了啊。”
“你特喵的是女人吗?”
“今天,大概算是,吧!”
诶诶诶,这个迟疑的回答,是怎么一回事。